“吃了不少苦吧?别怕,以后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很煽情的话,让的我心微微地泛起一丝暖意,被人关心、被人心疼真好呀。
“好吧,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的事我现下也不想说,等哪天想对你说了,再告诉你,可好?”我轻轻地抬头,真诚地话语出自我的肺腑,我坦然的看着他,他有所动容,终是点了点头。
“啪”,门帘被掀开,蔺无忌那张让我十分戒备的脸孔出现在我和聂无涯的面前,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天蓝。
“奴婢见过柳督军,粥和药均已熬好,请柳督军先喝碗粥暖暖胃,一会子要喝药的。”
天蓝的表情自然,丝毫没有对聂无涯出现在我的帐篷里而感到惊讶,我满腹狐疑,但蔺无忌在场,我自然不会自露马脚,于是,天蓝不说则已,这一说喝粥的,我的肚子还极为配合地“咕噜”响了两声,聂无涯该死地“呵呵”笑出了声,我羞的脸一红。
“咳咳,本督军要用饭吃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外面守着吧。”
我端起督军上司的架子,将这两个人一并要赶出我的营帐去。
蔺无忌冷冷的站着不动,聂无涯则端过天蓝手上的那碗粥坐在了我的地榻边上,一副无视我命令却又巴结我要为我喂粥的样子,哼,我岂能这样没有官威。
“放肆,皇上是命你们来保护我的,本督军的命令你等岂能违抗,去去去,到外面守着去,若放了欲要害本督军的人进到这营帐来,本督军定要启禀皇上,重则于你们。”我佯装气极,一巴掌拍在地榻上,不料正好拍在了那木榻边上,疼的我一咧嘴,为了不让他们看低了我,我硬是忍着想要搓揉那只疼的要死的手的念头,五指紧抓在地榻上,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是,督军的命令我等小小侍卫岂能违抗,我们这就出去替你看守门户,这位姑娘,有劳你喂柳督军用饭了。”
聂无涯前面的话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但到后一句叮嘱天蓝的话时,却又那么的真诚客气,直把我气的那颗心啊颤悠悠地,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我这个督军是如何当的,我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他聂无涯不知道,可他方才刚刚说了我吃苦了,可这会子他这话里话外的全是寒碜我的,我怎能好受,方才为了银铃公主的情我不忍而有了泪,这会子我却不能因为他的讥讽而流泪,他讥讽于我,我才不能被气哭给他看。
“属下告退。”
偏偏这聂无涯仍是不怠见我,与天蓝叮嘱后,俯身向我一躬,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便转身大踏步地向帐外走去,而那蔺无忌仍是一句话都没有,学着聂无涯的样子,向我一躬身后也随之而去。
“文修,我回来了。”
秦风手里托着个盘子急匆匆地掀开帐帘就冲进来,与聂无涯和蔺无忌差点就要撞到,幸好三个人都武艺超凡,一让一退间,秦风双手扶住盘子向后退了一步,而聂无涯和蔺无忌则在他的面前,一左一右的并肩站立,蔺无忌手里的剑虽未出鞘,但他的手却已是按在剑把之上。
“自己人,这位是秦将军,秦风,他们是皇上派给我的侍卫,左边的叫聂无涯,右边的叫蔺无忌,你们见过秦将军。”
“卑职见过秦将军。”机械无感情的话自聂无涯和蔺无忌的口中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秦风点了点头,绕过他们俩来到了我的身边,见天蓝端着碗侍立在一旁,秦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不悦表情,待对上我仰望着他的一张脸时,秦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才商议完战事,因记挂着你醒来后一直未用过饭,我去厨房给你端了些饭菜。”
秦风说着,瞥了一眼天蓝手里的粥和桌上放着的正冒着热气的那碗药,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地榻边上,吹了吹勺里的粥递到了我的嘴边。亮若灿星的眸子点点温柔,嘴角微微上扬着,我看到他一只手端碗,一只手拿的是勺,这才发现他原本吊在胳膊上的纱布已不见了踪影。
“你把纱布拆了?伤还没好,你拆它干嘛,还不快去太医那里再给绑上。”我急切地摸上他的肩头,那里鼓鼓的,显然是包裹了厚厚的纱布,眼前又划过澹台雄那威力无穷的大斧落在秦风肩头的画面,我的手颤抖着却不敢挨上秦风的伤处,那是为我挨的一斧呀,有多疼,我心里都知道。
“无事的,早拆早活动一下,这样也好的快些。”秦风轻声地说着,那勺粥已喂入了我的嘴里。
我忙咽下去,正要再说他,聂无涯和蔺无忌却已站在秦风的身后,像两个门神一样,死死地盯着秦风。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是让他们出去守着吗?怎地还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