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王子说了,你要速速地去,听完他的吩咐,今夜里收拾好东西,明天出发回城。”
我从床上爬起来,听到这个小女奴的话,我两眼泛着雾光,他们要回城了,那就是说,我的逃跑机会会越来越渺茫,明天,太快了,我要快点想出办法,离开这里,去中原。
“王子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我恭顺地在帐篷口出声询问,我可不想再看到不该看的,被罚去和马儿同睡了。
“进来。”
清亮悦耳的声音是萨罗克发出来的,我可以断定,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因为我以我师傅教给我的功夫,听不出还有第二个人的呼吸。
我掀开帐篷,走了进去,进去后我就后悔了。
萨罗克坐在浴盆之中,双臂搭在盆边,头微仰着,正舒服地喘气。
我被迫躬着身子,低下我的头颅,闷声问着。
“王子殿下,唤我来有什么事?”
“过来,给本子擦背。”
哦,我就知道,这个可恶的王子不消遣我就不甘心,我抬起头来,有些不乐意。
“过来呀,若不是你夸本王子的身材好,本王子还不会让你来伺候洗浴呢,怎么样,上次没瞧清楚,这次本王子大方些,让你瞧个仔仔细细。”
萨罗克转动着眼珠,一脸调笑地冲着我眨着眼睛。他脖颈上的水珠顺着他长长的脖颈正往下滑落,露在水面上的胸膛上,除了健壮的几块胸肌外,就是一丛胸前的黑毛,水珠颗颗挂垂在他的胸前,我的眼花了,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而他却低沉地笑着,并撩起一掌的水来泼向了我。
“知道了,给你洗还不成吗?再泼我就走了。”
外面有守卫,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我在那天被捉回时,已被他重新安排了个职务,他的贴身女奴。这个烂地方,白天热的穿纱,可一到晚上就得穿上棉袄才能御寒,我可不想我的仅有的一件棉袄被他泼湿。唉,我在心底叹息着,拿起盆边的布巾,闭着眼睛抚上他的后背。
“喂,我的头。”
我慌忙睁开眼睛,不由地大笑出声,我手里的布巾因我闭着眼睛放错了地方,竟然抚上的是他的头,瞧着他转过来的一头的水渍,一脸的懊恼,我及时地闭上了嘴巴。
“对不起王子,我向月亮女神发誓,我从未做过女奴,所以要我伺候你,你就必须先要适应一下我的笨拙。”
“啊,该死,你手轻一些,我的……”,我是故意的,我用带着掌力的手向他的后背擦去,他的背不疼才怪。
说是迟那是快,我突然地一把按下他欲要抬起身的身子,因为有一把锋利的剑正向他刺来,甩手将手中唯一的防御武器湿着的布巾向来人扔过去。我乘着一身黑衣的人闪身躲开之时,快步地回身从萨罗克的矮桌上抄起他的弯刀,和那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喂,你搞什么……鬼……”。萨罗克吐着一嘴的水从盆中站起身来。
“啊,蹲下去。”
我可怜的眼睛,匆匆离开他的身子,而他则还害我被那个人刺中了手,掉了手中的弯刀。我开始没命地乱挥起掌来,躲闪的招式多过了攻击的招式。
萨罗克本要从浴盆里出来,但似乎是想到了我的羞涩,一把拉过他扔在地毯上的皮袄,胡乱地往身上一套,跳了出来。而我已左躲右闪的被来人的剑锋追的无处可躲,帐篷的守卫却对这里面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冲进来保护他们的主子。
“你是何门派的?”
来人阴沉着声音问我,而我竟然激动的快要哭了,因为,他说的话是中原的语言,我的久违了十年的乡音。我呆住了,我忘了他的剑正朝我刺来。
勇武的萨罗克低咒一声,这个蠢女人,就不知道躲吗,害他差一点没能将她从那人刺向她眉心的剑下救下。
“王子。”
“混帐东西们,你们是来替本王子收尸的吗?”
“王子恕罪,刺客用了巫术,门外的守卫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我四下里看着一室的凌乱,桌椅已破成两半,毯子已散成数块,就连我很喜欢的葡萄也被踩了个稀巴烂,那个刺客已不知去向,而正在发怒的萨罗克却拒绝了大夫的诊断,让大夫为我疗着手上的伤。
门外的守卫如他们所说,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我走过去,为他们解开了穴道,这是中原人武功中的一种点穴法,他们这些外邦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立刻起程。”
“是,王子。”
我还未来得及想好离开这里的办法,还未追上那个中原人一问去中原的方向,可恶的萨罗克就命令起程了,而我因为多事救了他,则被他强行地拉在身边,与他一起坐上了他的人力轿辇,被十多个人抬着,向他的城堡行去。而萨罗克一路之上,闭着嘴巴,一言不发,只是瞧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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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喜欢金庸名著《白马啸西风》中的女主角李文秀,感念于她爱而不能厮守,故续写这篇冷媚女侍卫,想给她一个爱与被爱的机会,希望亲们能喜欢,多多支持、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