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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惊变

书名:仇妃之颜殇离乱 作者:伊佳人兮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8
    御辇匆匆行驶,在回妺馨宫的甬道上,行路的宫人匆匆退让至甬道两侧,跪拜行礼。
    “璃妺,说话,告诉朕你到底是怎么了。”明黄色雕着九龙祥云的御辇内,北辰玄抱着颜璃妺,担忧的再次问道,他的声音,再一次的在颜璃妺的沉默无声中淹没。
    腹中的抽痛始终没有停止,她早已在痛苦恐惧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不可以让这个孩子有事,老天赐予她的,都收回去了,她唯一仅剩的只有腹中这个孩子了,老天不可以连他也一并的夺去。
    她该告诉他,她怀了他的龙嗣吗?当他知道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呢?又会给这个孩子多少的父爱呢?罢了,等太医断诊后他自会知道,无论,他喜不喜欢,她都会给这个孩子所有的爱,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血衍生出的生命,此生,她会用生命去爱惜他。
    御辇在妺馨宫殿门前停下,他很是呵护的抱她下了辇,直径朝寝殿安雅殿走去。
    妺馨宫正殿,早有御医等候多时,见明黄身影进了殿中,携着医女匆匆行李。
    北辰玄将颜璃妺轻放于床榻之上,还悉心的为她盖上锦被,他负手而立,一旁的宫人早已放下帷帐。
    历代宫中规矩,宫中妃嫔,上至皇后,下至莫等采女,都不得与其他男子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哪怕是无意间的碰触,都被视为大忌。
    纵使,是御医号脉,都须以悬线诊脉。
    每个宫中都有专职的御医,而专职为颜璃妺诊脉的是太医院五大医使之一的李思睿医使。
    医女小心翼翼的将红绳轻系如颜璃妺纤细的藕腕处,她的手异常的冰凉,在这和风暖絮的晓春,都会让人感到一丝寒气侵心的寒颤。
    医女系好将红线递于李医使,号脉多时,只见李医使始终是神色凝重,岁月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斑驳的沧桑,汗珠在他布满皱纹的额上渗出。
    他心底的恐惧,慌乱,更本没有办法让心安静下了来,静静的诊脉。
    如何抉择只在一念之间,然而,如何断定他却有着迷茫。
    这回宫的倾讹无日无之,永远都是最懂得谋算的那一人,方能独占鳌头。
    北辰玄终是忍不住心急着问道:“李太医诊断的如何,娘娘究竟是得了何病。”
    李医使着袖擦了擦额髻间的虚汗,朝北辰玄所站的方向,俯身叩拜,身子略显又有哆嗦,扭捏了许久,始终未能答上一句话来。
    他的举止神态却让北辰玄心底更添焦急,他焦急的声音带着君王强势威严气魄,命令般的口吻问道:“到底娘娘所谓何病。”
    李医使心下又是一震,跪拜在地上的身子哆嗦的更为厉害,他的声音哆嗦着回禀道:“回皇上,娘娘是受了刺激,动了胎气,才导致腹痛不止。”
    “动了胎气……”北辰玄有丝诧异却无关喜悦的声音响起。
    榻上,颜璃妺终究还是侧头,朝北辰玄看去,隔着薄如蝉翼的帘幔,虽无法太清晰的看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从他的声音听来,如她所想,不会有过多的惊喜。
    “娘娘何时有的身孕,为何太医院却没有上奏。”北辰玄烟灰色的双瞳变得的深沉幽暗,他出宫四个月,若说她怀有身孕也已有四个月之久,历来只要有妃嫔怀有龙嗣,太医院都将上奏如他,即使彼时他御驾亲征在外,也会通过信差官奏上,而他,安排在她身边侍候她的人却也没有一人将此事禀于他。
    李医使的身子在北辰玄的威严之下,更加的战战兢兢起来:“臣失职,只是娘娘还有三个月的身孕,臣惶恐一直未敢上奏,请皇上恕罪。”
    “三个月……”北辰玄嗤笑的声音,悠然的在宽大的殿内响起。
    此时,他竟不知心中做何感想,只是有种苦涩连着心底的暴戾翻腾上来,心仿佛被锤重重的击打着,痛苦毫无预料的如同洪水汹涌而至。
    然而床榻之上,颜璃妺亦是被李医使的话,震慑住,忘记了腹中隐隐传来的,一下没一下的锥痛。
    三个月的身孕,谁都知道皇上御驾亲征在四个月之前,宫妃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无疑,YIN乱后宫,红杏出墙之罪,以牢牢的扣在她的头上。
    她的心一沉,为什么一切都来的如此巧合,她不敢往下想,她心底的恐惧已经越来越深。
    “滚……”一帘之隔外,传来北辰玄阴沉暴怒的声音,是他斥责医使与宫人的声音。随后便是,众人匆匆离去的步履声。
    殿内,随着宫人的退出,再次沦为了,让人窒息的静谧中,许久,久得她能感绝到冰凉的身子有些僵硬时,华靴踏过亮晶晶的晶石地砖的声音,传入耳中,沉重空明的声音,放佛是从地狱传来的锁魂铃,一声一声,渐近渐清地传递于心底,仿佛就要摄魂夺魄。
    帘幔被掀起,随着微微的清风,舞起。
    她惊恐错愕的眸中,映出北辰玄布满血丝,怨恨愤怒的眼神,她的心没有来的一震,在他强烈的直视中,她胆怯的移动了一下虚弱无力的身子,腹部的抽痛,还在一阵没一阵的折腾着她。
    就在她退缩的那一刻,北辰玄有力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痛疼让她痛苦的底吟出声。
    “贱人……”他兽性的残暴再次暴发,他眼底的残忍很绝,就如他手中的力道般,狠狠的施压的她的身上。
    她候间的痛苦窒息,濒临死亡,她看着他的眼底却尤为平静,平静的看不见一丝的痛苦,清澈的如同见底的潭溪。
    当她以为就要几近窒息而死之时,她的呼吸却舒畅了一些,只是候间的痛楚依旧没有减轻丝毫。
    他阴沉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说,你腹中野种的父亲究竟是谁。”他太气愤了,他的心底此时所承受的痛苦,他要用最狠毒的话语来刺伤她。
    因着他的这句话,泪水终是夺眶而出,他捏住她脖颈的手再加里几分力,他血红的眼里,此刻燃起了灼灼的火焰,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凶残的冷绝,他的声音是翻滚的海啸,将要吞噬着一切,“说,是不是你与陌纤的野种。”
    她心下一震紧缩,双眉更紧的纠结了一分,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滚落,纵使,她再怎么可以不去想,那些巧合,始终无法逃避。
    “不是。”她艰难的吐出坚决两个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的眼底在溢满泪水的晶莹中流露着坚决。
    她的清白,她最清楚,她与陌纤之间,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她腹中的孩子,明明是四个月,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月,这其中,定是被人陷害。
    北辰玄嗤嗤一笑,笑意中除了不信之外,她却听出了一丝苦涩。
    “不是,朕离宫会一个月你便被陌纤截出宫,你与他在宫外住的那一个月,都做了一些什么好事,你还以为朕不知吗?”他的双目通红的更加残暴,刚才他真的想,就此了解了她,可是看着她那样清澈平静的眸底,他却下不了手,一向心如磐石般坚硬的他,第一次在暴怒之下,不忍多过了心底湮起的杀意,他痛恨她的背叛,更痛恨自己的不忍。
    如果,就此一把掐死她,他就不必如此心痛,他就不会受此等奇耻大辱。他终于明白了,今日陌纤的最后那句话的用意。
    他有意嘲笑他,是呀,如今他百般谋算从他身边抢来的女人,最终还是怀上了他的孩子。难怪,陌纤会如此底蕴十足的笑他,永远都赢不了他。
    原本以为这一局,他赢了,可是如今,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他,将她视为,与陌纤之间最终的战局,为了夺走她,他费尽心机,他没有看到陌纤的痛苦,却,已然,看见了自己的沧桑。
    他眼里的暴戾在想起,陌纤的那句话时,变得更加的疯狂。
    他狠狠的一挥手,明黄的宽袖,随着他的挥手间,带着风劲抽打到她苍白憔悴的面颊上,她的身子也随之扑倒在榻上。
    “你这个贱人,朕要让你知道背叛朕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唇边迸出,摔门而去。
    她的心从那一刻,才真真的感觉到了入坠冰窖的彻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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