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抚摸小坦,希望它平静下来。
“小坦,今晚回你爹那里睡好不好?”我轻声对小坦说。小坦看着我,过了一阵,转身离开了寝宫,众宫女太监都立刻给它让了路,小坦在皇宫里的地位和知名度应该也不小的,所以才可以在宫里畅行无阻。
“你们下去吧。”我打发掉那些人。
“太子妃,现在可以下来了吗?”我看着柱子上的人说。
“可是,可是我有恐高症,太子殿下,你让人找个梯子来好不好?我的手好累,支持不了多久了。”新娘的声音无比地娇媚勾人,可是又不是那种风骚的放浪的娇媚,更多的是甜美。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蜘蛛?”我看着柱子上的人说。
“蜘蛛?我当然怕了,凡是有毛的,有斑点的,我都怕,蜘蛛两样都占了,我最怕了。”她说。
“殿下你快让人去拿梯子啊!我的手真的好酸,支持不住了。”她的声音听来的确已经很勉强了。
“哦,好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你的背上爬有一只蜘蛛。”我说。我其实也挺怕蜘蛛的,尤其是手掌那么大的一只。
“什么!——啊!”“啪”“啊”一连串的声音过后,我还是勉强接到了柱子上掉下来的人,好重,差点手就断了吧。
我抱着人,看清了已经吓晕过去的“她”还是“他”?这人有一张绝对美艳的脸,白滑细嫩的肌肤,秀美乌黑的头发,完全是一个女人才会有的特征,虽然吕轻霜也美得不像话,还有那个墨艳轩老板也美得像神仙,可是都不会让人认为他们是女人,只是五官和皮肤都较之一般男人更为精致白皙而已。这家伙呢?为什么明明看着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却给我感觉是男人?尤其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戴着一副黑色细边眼镜。这个绝对不会是这个时代会有的东西。难道“她”也是穿越人?我将“她”抱到铺着喜被的大床上,被子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凌乱了,大概是小坦不知什么时候又爬进去睡了,而柱子新娘等得累了也想上床睡,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把“她”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床上的人,这么美的一个人,而且还性别难辨。我看了一下她的颈部,没有喉结,那么真的是女人?
我还是怀疑,我现在就够雌雄难辨了,这家伙比我还让人迷惑。我忍不住伸手进了被子里摸索了一下。软软的,有起伏,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怪。我往下摸去,又变成男人了,虽然好像是被绑住了,可是确实有的。这下好玩了,太子是女人,太子妃是男人,他上女下男,我上男下女,世界果真是无奇不有的。
“你!你!你别过来!”昏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惊慌失措地挣扎着缩到了角落里。“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他贞烈地说。
我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不禁玩心大起,一般是女人说以上的台词比较合适吧,他一个男人居然说得比女人还贞烈。当然,可能他是被看穿了性别才这么慌张。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过来怎么洞房?”我爬上床笑道。
“我可是男人。”他的声音依然很动听,很女性化,不过充满了恐惧,看来他是单纯怕被我玷污多于怕我看穿性别,把贞操看得比较重,而且重要的是,他没有看穿我的性别,于是,我爬近他。
“男人我也喜欢,尤其像你这么美的男人。太子妃,时候不早了,早点办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爬到他面前,看着他,真是个美人,而且是充满女性魅力的美,真是个奇妙的人,他身上应该是有着什么秘密吧。
“你这个死gay,给我滚远点,我宁愿死也不会失身给你的。”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真的很小,削铅笔用的那种。他真的是穿越人?看着他把小刀放到那纤细的脖子上,异常坚贞宁死不屈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调戏他。我趴在柔软的被子上看着他,好像来到这里一年多来,今晚是最开心的一晚,因为这家伙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点很怪异的喜感,而且这点喜感一点也无损他的美感,头一次遇到这么可爱有趣的家伙。
“我不碰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他的来历有一点点的好奇,跟我穿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几时穿的,可知道怎样回去等等。如果能有机会可以回去,我还是想回去的。
“我是西门绿端,大唐丞相西门誊的侄女。不过我是男的,没有人知道这一点罢了。”他说,淡定了一点,不过小刀一直在脖子上。我伸出手到他的脸上,他向后缩了一点。
“别碰我,再碰我就死给你看。”他又怕又坚定地说。
我没碰他,只是拿了他的眼镜,戴到了自己耳朵上,突然眼前一片晕眩,果然是近视镜。
“把眼镜还给我。”他茫然地伸出手抓着空气。我把眼镜还给他,看着他,现代男人穿着古代新娘装戴着眼镜,好奇特好喜感的装扮,不过仍然不损他的美貌就是了。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我翻过身,仰躺着说。
“什么叫原来的名字?”他得回眼镜,总算淡定了一些了,但依然很警惕。
“算了,既然你是男人,为什么还要以太子妃身份嫁进来?不怕欺君之罪?”我说,他的秘密还是以后再说,先讨论眼前的问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