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王思睿骑着白马突然出现了,他大喊道。我看向他,我的死神之约好像被稍微推迟了一下。
我看着王思睿,他眼中的东西好复杂。我死前做了一回别人眼中的同性恋?张优奋不顾身太明显了。他对我太好,看我太重。
张优没有回他的话,我无力回话。王思睿下马来,看到旁边的毒蛇,明白了。
“这样救不了他,立刻送他回军营救治。”王思睿过来,一把抱起了我,把我放到马背,他上了马挥鞭疾驰。
回到军营,他又抱我进了军医的营帐。我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这次应该可以真正和死神来个亲密约会了吧。
军医不在,一个足以让我直赴约会的消息传来。
王思睿大吼了一声又把我抱出了营帐。
“王将军,军师现在不接见任何人,请回。”我依稀听到了人声。
“卫军师,有个新兵中了蛇毒,军医不在,还请你出面救治。”王思睿喊道,他也太爱惜他的小兵了吧?平时不是折磨我们挺欢乐的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王思睿这么客气,甚至带恳求的语气。什么人能令王思睿这样低声下气?我用仅存的意识对那位不接见任何人的军师十分好奇着。
“让王将军进来。”有个声音说,似乎我听过这声音,是死神的声音吗?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又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了杜庭璋说他爱我,然后我就醒了。我该早点醒的,在他说出来之前。他不可能爱我,在我的预料之中,最多半年,他就会对我厌倦,然后被他甩,我只是在做梦而已,他不可能说爱我。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将军级别的营帐里的。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出了一身汗后才终于成功了。我又失约了,和死神的约。
“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是个有些让我眼熟的男人。我回想了一下,原来是救命恩人二号。朝贵算一号,这男人是二号,张优算三号,王思睿算四号吧。
这人救了我两次,我默默记着。
“我欠你两条命,以后我会还的。”我坐着,让头脑更清醒些。
“恐怕是三次。军营里决不允许出现女人,而你不但混进来了,竟然还在这里混了几个月,不得不让我佩服。”他看着我,目光异常锐利摄人。至于他的美貌,也不用多赘述了,我到这里来之后见过的最出色的人。
“这一命,值得你去救吗?”我看着他。我倒是无所谓,但担心会殃及朝贵,所以这一命我还是要欠的。
“值,不过有条件。”他说。我松了一口气,有条件就是交易,交易就简单的多了。
“我得到消息,在你们这批新兵里面除了混入你这个女人,还混入了兰达国的奸细,我要你找出这个人。”他说。
“我会尽力。”我说。
“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希望你绝对保密。一旦有蛛丝马迹,立刻告知我。”他说。
我点头,为什么找我?我没问,总之完成交易就行。
我被送到了军营的营帐里继续医治蛇毒。中毒很深,虽然命救了回来,但毒液尚未能清除干净,还须军医清除余毒,也就是放放血什么的。
张优也中了毒,不过较之我轻些,反正我们两个都成了病患,免了几天的地狱训练。
“来,贵哥,喝药了。”张优帮我熬了药,端过来给我喝。我坐起来接过药。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是王思睿。他看了张优一眼,脸上似乎一闪而过对他不满的样子。他走了过来。
“朝贵,你还想在床上窝几天?不就被蛇咬了一口吗?用的着这样一病不起吗?真像个娘们似得,这可不像你,你现在可是丁队的队长,要做好示范作用。”他粗声呵责着我。
“王将军,贵哥的蛇毒虽然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可是被放了好多血,身体好很虚弱,请将军体恤。”张优一旁替我说话。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不懂体恤下属?”王思睿瞪向张优。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贵哥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多些时日休息。”张优一向都是温顺性子,今天倒是有点胆大,竟然敢顶撞王思睿,这家伙是不是中毒中到脑子出错了?还是他一直在装温顺?他杀蛇时的情景我还记得,那身手不是平时的张优会有的。
“他需要休息,我看你就不用了吧,下午的训练,你必须参加。”王思睿把矛头指向了他。
“将军下令,属下不敢违抗。”张优沉声道。
王思睿走了,张优看着我喝完药。
“贵哥,这几天我就不能照顾你了,你可要好好休息,早点康复。这样我才会安心。”他握住我的手,一双美目看着我,似含情融爱,意义颇深。
这情这爱是什么意思?男人对女人的还是男人对男人的?是友情还是爱情抑或只是感激之情?
我看不清,主要是我摸不清他知不知道我的性别。虽然不重要,所谓日久生情罢了,相处久了,自然会有依赖感和亲近感,何必想太多?可能就真只是很单纯的情谊罢了。
又躺了一整天,终于有力气下床活动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只好活着了。
刚走出营帐就看到张优正向我走来。
“贵哥,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好些没有?”他一脸的关心。
“我好得差不多了。”我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几天不见天日了,感觉人已经发霉了。
“还是多休息几天好。”张优看着我说。他目光里的情意似乎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烈了。我要面对或解决吗?目前他还没影响到我什么,尚且能够无动于衷,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可以后呢?我低下头,做男人也一样有麻烦。
“贵哥,你的样子好像姑娘家。”张优突然说。我抬头看着他,他玉面朱唇,比较像女的好不好?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