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游戏还挺好玩的。这个东西哪里有?我也要去找一块来玩。不然你玩了我又没得玩,我玩了你又没得玩了。”他对滑板看来已经挺着迷了。
“我这个先借给你玩,慧凤还有一块,我先用她的。”我说。这东西买不到,说了也白说,何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先这样吧。
“那小王先谢过公主了。”他看着我,脸被红霞染红,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王子样,头发凌乱,一身汗水,长袍也早已脱下搭在桥的栏杆上,下裳衣摆也折到了腰带里,整个人轻松而自在。
“公主,一起用晚膳吧?我从来没有这么饿过。走。”他拿起滑板和袍子。
自那天之后,水璧澈就开始每天来南花园玩滑板了。新玩具三分痴嘛。几天后,他就已经能玩的很纯熟了,开始要和我一较高低,那痴迷的程度不亚于当初的慧凤。不过我反倒是没有这么热衷了,莉春虽然说是拨来伺候我的,可是总感觉她还是许冷香的人,她不时借给我端茶送糕点什么的进来南花园溜达溜达,瞅两眼。水璧澈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不能等问题出了才去解决,要是传出点我和水璧澈的绯闻来,那我可消受不起。
所以我几乎每天都进宫找皇后,她也乐得我来陪她,可能是因为我在云罗寺帮她挡的那一剑让她与我更为亲近了,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总是问我的伤好了没有,水璧澈有没有对我怎样,别国进贡的贡品里喜欢什么让我随意挑。王子老婆是假的,皇后儿媳倒是做得很实在。
除了陪她聊天赏花什么的,也在陪她绣一幅龙子图。她说她已经绣了大半年了,她像是开玩笑地说过绣好龙子图的那天就是宣布谁是储君的那天,所以她总是绣得很慢,绣了大半年也没绣好。她也给我布置了任务,在一旁帮她理绣线。
皇后是强势的,是大气的,可是有时她总不免在我面前露出了疲态。国王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这是谁都看在眼里的,也是无可奈何的,生老病死,任谁也躲不过,即便是国王也会病,是皇后也会老。
我这个王妃儿媳自然是无法为她实质地分忧解难些什么,也轮不到我来多事什么,只能静静地听她哀叹几句,然后说几句她乐意听的话罢了。
从皇宫出来,国王今天精神不错,所以皇后陪国王逛花园晒太阳去了,我也得以提早下班。回到住处,水璧澈竟然在,貌似在等我。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小王刚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他很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不知道。”我对猜谜一向没有兴趣。
“我刚刚收到来信,是南桓子的信,信上说他这一两天就到天音城了,今年比往年早了几天,也就是说他会在王府多停留几天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和南先生一年一次的九月之约吧?如今九月又至,想不到他今年会提前来,真是意外之喜。一年没有见南先生了,不知这一年他的棋艺又是如何精进了,真令人期待。我尤其想看看你和他下一局,不知谁能胜出。”说到棋,他总是很投入。
之前倒也听说过他说的九月之约,他说他和南桓子几年前相识,两人棋逢对手,尔后更是成为知己好友,相约每年的九月中旬为他们较棋的日子,每到九月,南桓子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会赶来天音城,来和水璧澈切磋切磋棋艺,风花雪月一番。棋逢对手,又是知己良朋,难怪他这么高兴。
“他是棋仙,我自然是比不过的。”我坐下来倒了一碗茶喝着。玉芽不在了,慧凤又多数在暖秋阁,莉春是个精明势利的女孩,对我这个王妃并不以为然,她的服侍很公式化,所以这里是显得有些空空的了,不过应该很快能适应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和南先生下棋时还有输有赢,可是我却只赢过你一次,而且那还是因为你第一次下棋。你的棋艺虽然说不上有多高深,但下棋时那种不认输的样子是挺让人吃惊的,我认为你和南先生下棋的话,你未必输。”他说。
“那我也期待下好了。”我说。
“先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先在滑板上较个高低。这个我可未必还是会输给您。你这几天总是进宫陪皇后,我可是一个人苦练了好几天,皮都晒黑了。”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滑板。
当然,还是我赢了,在无关我在乎的利益的胜负方面,我通常会要自己赢,这算是分散好胜心的一个方法了。
不过南桓子还没到来,王子却先要出门了。他说他让人打听一把琴的下落已经许久,现在终于有消息了,要亲自去寻找以送给即将过生日的许冷香做贺礼,他说本来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居然有了消息,所以他一定要为许冷香找到这把琴。
说到生日,皇后这两天也跟我说过,我的生日也快到了,她问我想要些什么礼物。当然这个是兰心舞的生日,不是我的,我的生日是在冬天。不过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所以没有什么感觉,只好和皇后说什么都可以。
而水璧澈也在昨天匆忙出发了,临走前拜托我照顾许冷香,并说如果南桓子到了,让我先代为接待,我也只能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