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愿意这样做?”朝贵妻子还是不信。
“说不定哪天我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向你们耍耍威风呢!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的。”我说。
“可我怕阿贵他会不答应,你知道他的为人的……”朝贵妻子还是有担心。
“当然不能告诉他,我们计划好,等他上路哪天,你就给他喝下一些迷药,让他睡上两天让他以为错过了报到日期,这样他就算再去报到也迟了,你劝他干脆一起逃命,等逃了一段时间,你们再安定下来。”我说。如果让朝贵知道我替他,他肯定不会答应,只有把他逼到进退两难时,为了妻儿,他会自己做决定的。
“阿薰,我替孩子他爹谢谢你了。我们一家在这里给你跪下了。”朝贵妻子又跪下去。
“不用,你快回去准备。面上该哭闹的还是要哭闹,到时能不能劝住朝大哥就看你了。”我说。朝贵为人善良忠厚,即便不想入伍,怕他也不会做反抗,能不能让他躲起来,就看朝贵妻儿的眼泪了。
“阿薰,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这是好玩的吗?那是要死人的,当兵的有几个能手脚齐全回来的?你这个没脑子的傻小子,亏我还想把阿莲托付给,连这间店都给你打理,没想到你这么傻,煞到没药救。”老板旺指着我骂道。
“爹,你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他?这种呆子最好死快点,落个干脆,本姑娘不稀罕。”阿莲突然出来大骂,骂完后又跑开了。
“你看!呆子,真是呆子。”老板旺骂着。
游另薰大概从来就这么呆吧!可有时,人真的要呆一下才好过。
“老板,这是我这几个月的工钱,就当我突然离开的补偿。”我收拾了衣物后,准备在晚上动身。
“这……你还是留点银子在身边吧,连你这点钱我都收,我不是太没良心了?你以后自己小心就是。”老板旺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的,如果朝大哥以后问起我,就说我家里人找到我,带我回家了,没来得及跟他说声。”我收回银子,背起包袱,准备走人。
走了几步,阿莲追了上来。
“你还会回来吗??”阿莲问,伤心地。
“可能不会了。”我说。这场面还真有点老套。
“那你,能不能,留下了,为了一个人?”阿莲泣声问。
“不能,抱歉,告辞。”我没有停留下去,大步走着。
这算不算美丽的误会?
“游另薰,我恨你。”阿莲大声叫喊着。
谢谢你的恨,还有爱,不过一切只是误会。
赶在关城门前,我出了城。先前已经问好了路,出南城门,走官道,一直走,用不了两天就能到刑州。老板旺说了,逐州到刑州只有一条大道,不会走错的。
路上没有灯,全靠老板旺走前给我的一盏灯笼,借着红晕昏黄微弱的光亮辨路,一路行走,不曾多想。
走着走着,月出来了,让路看来清晰了些。我吹灭了灯笼继续赶路。
路上一直没有人,只偶尔窜出来一只狐狸,飞过只乌鸦什么的。夜行的感觉不错。
走到后半夜,走到一处两旁乱石矗立的路段,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头了,似乎四下有埋伏。
有得打吗?我继续走着,但身体已经开始警觉起来。
果然,不出十步,有五六个左右的黑影窜了出来,前面左右围住了我。
“过路的朋友,只要你留下身上的东西,我们‘翻虎寨’的兄弟不会为难你的。”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说道。
原来是抢劫的。
“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恐怕满足不了各位,还是打吧。”我攻击了离我最近的一个。
他们有些意外我的反抗,立即对我展开包围战,大刀一把把坎向我。我一边避开,一边还击。这几个人还算能应付,只是会费些时间。
“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大爷我就陪你玩玩。”其中一个挥着明亮的大头刀的人道。
我这两下子,自然是多亏了当年游持对武术的着迷。
我差不多十岁时,游持迷上了研究武术,为了研究,找了许多种类的武术书籍,资料来看,为了有个实验品,我就成了牺牲品。
不过后来他对此研究告一段落,我练了几个月的武术却成为了习惯,也就练下去了。众多种类中我又相对喜欢泰拳这类直来直往的,武术后来只变成了打架的招式,不是游持当初研究的初衷。
不过也无所谓,我也只是当打发时间的,偶尔游持有危险,还是能救他一下的。
我放倒说话的人,接着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接着又多出了七八个人来。他们大概是看不对劲,其他埋伏在一旁的人也都出动了。
这可就不好玩了,一下子又多了七个人包围我,看来脱身有点难了。
这时不知哪里闯进来一匹白马和一个人,马跟人的速度都快得让人来不及多做反应。
骑马的人伸出他的手给我。
“上来。”他说。
他是来救我的。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一把把我拉上了马,坐到他前面。
“坐稳。”他策马狂奔。
一眨眼间,马已经飞驰远离了那些山贼们。这马真够神速的,真的有飞的感觉。以前坐过杜庭璋的摩托车尾,他对飙车也有钟好。不过和骑马还是不同的,这种感觉比较爽。
“你去刑州还是去逐州?”救我的男人问。这路只连接这两个地方,难怪他这样问。
“刑州。”我答。在他怀里还真暖啊!始终不适应这么冷的天气。
他不再说话,只是继续策马。
到刑州时,天已经大亮,我也看清了他的面容,竟然有些惊讶于他的漂亮。不是想用漂亮这个词来污辱我的恩人,只是他是真的漂亮,俗一点说就是通常形容的惊世美貌。
不过外表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至多无聊时可以养养眼,赏心悦目罢了。有时同杜庭璋在一起无聊时,就是用欣赏那家伙的美貌来打发的。
“刑州到了。”男人在进城后停下来。
我跳下马。
“感谢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我说。
他不以为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不,是匕首。匕首套子和把柄都镶着红色宝石,看来相当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