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位是我的妃子刁娥还有我的护卫流金。”裘兮扬介绍了一下随行的人身份。
“裘王爷好眼光，可以娶到这么倾城的妃子。”皇帝一向好色，在这方面向来是较为不拘礼节的。
“皇上过奖了。”裘兮扬也不在意，彼此又说了一番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之后，裘兮扬就座了。
我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放在唇边，将喝未喝地玩弄着，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晚宴渐入佳境，才好找机会与他套近乎。
这时，上来一队舞姬，开始在一班宫廷乐师的演奏下跳舞。我注意这些人里没有永姬，那个让我印象深刻的绝色女人，大概她是压轴，没这么早现身。
我半认真半走神地看着，不时留意一下裘兮扬的情绪。他时而露出有些轻狂的微笑，时而又很享受地喝下刁娥端到嘴边的酒，时而又很专心地看歌舞的样子。我还注意到，那位销魂的刁娥妃子也会偶尔看向我，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一两眼，但是这一两眼可不得了，那种风情，那种魅惑，女人也会被勾魂的。只是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无论哪种，我都无力消受就是了。
歌舞不断，美味佳肴陆续端上来，在场的宾客都逐渐兴致高涨。到了高潮时段，永姬终于登场了，由六个舞姬衬托，穿着鹅黄的薄纱裙，手臂上挂着长长的黄色披帛。永姬在天寒地冻的时候下水看来是很有必要的，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的衣服，是必定要过人抗寒能力的。
看着永姬的出场，全场的人无不被吸引了目光，万众瞩目之下，永姬开始在乐声伴奏下舞动，婀娜，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舞姿，实在是美到无可挑剔，她的舞已经到了可以抛弃外貌，形式的境界。宫廷第一舞姬的称号果然不是随便可以得来的。
我看向裘兮扬，观察他的反应，他也看得挺投入，看来永姬结束后就是好时机了。
“太子殿下，你好像对我的妃子很感兴趣。”裘兮扬突然向我看了过来，懒懒地随意地说了一句，不过这一句话的意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我想说些什么澄清一下，却被他打断了。
“如果殿下真喜欢刁娥，那就好我赌一场，你赢了，她归你，如果本王赢了的话，就请殿下用琴为本王奏一曲，如何？”裘兮扬的话让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连跳舞的舞姬们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舞一停，音乐也跟着停了，所有人都看向我和裘兮扬。
“裘王爷，夙儿，发生何事？”皇帝出声问。
“皇上，太子殿下似乎很喜欢我的女人，所以我决定和他赌一场，如果殿下赢了，刁娥就归他。”裘兮扬把声音提高，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到了。他似乎是在故意挑事的，记得皇帝说过他嗜赌如命，他这次恐怕就是要故意找碴来好让人和他开赌的。
“不知裘王爷打算怎么个赌法？”皇帝颇有兴趣地问着。
“如果是我出题，对夙殿下可能不公，我随便指个人，让他说怎么个赌法，如此可好？”裘兮扬看向了我。
“随便。”我说。
裘兮扬随手在大殿里指了一下，指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是永姬。永姬一直站在大殿一侧，等候把这个舞跳完，没想到裘兮扬指向了她。
“皇上，就让这位姑娘出个题吧。”裘兮扬说。
“永姬，那你就拿个主意吧。”皇帝温柔地对永姬说。他对女人一向都是多情又温柔的。
“是，皇上。”永姬依然淡漠冷傲。我这时注意到那位叫刁娥的女人对永姬似乎颇有敌意，尤其是在裘兮扬指向永姬之后，反而她对裘兮扬把她当赌注倒没什么不满。不过也难怪，谁让她们一个是风华绝代舞姬，一个是媚倾天下的妖姬？
永姬没有看那个刁娥一眼，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然后说出了她的赌法。
“两位可以赌一下在水下闭气的时间，以鼓点为准，比如一人写下自己可以水下闭气三百鼓点之久，对方写下了三百二十鼓点，两人都能做到的情况下，鼓点多者胜出，但若是写多者做不到则为输。两人都做不到的就是两人都输。”永姬说的这个赌法倒是很新奇。
“这个赌法有意思，本王赌了这么多年，什么古怪赌法都玩过，这个还真没赌过，殿下，你意下如何？”裘兮扬因赌而显得兴致高涨，较之之前还有些懒洋洋的状态有些不同了。
不过这个赌法也实在好玩，并且也不易作弊，反正我也喜欢上了潜水，就玩上一玩好了。
“我没意见。”我说。
“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天这么冷，泡在水里看不好受，正好在太子东宫后山上有一口温泉池，朕看就在那里赌，怎么样？”皇帝也很是有玩兴地说，他已经义不容辞地当上了裁判官兼主持人了。
后山有一口温泉池吗？我倒没有听说过，看来以后可以经常去泡温泉了。
于是一行人放着好酒好肉不吃不喝，移师到了太子宫后山顶上的一口温泉池那里吹寒风。来的时候把鼓也搬来了，也带上了笔墨纸砚。
皇帝让宫廷乐师里的一位打鼓乐师示范了一下打鼓的速度，大约是一秒一下，他敲得很平均，应该偏差不大。
“裘王爷，夙儿，你们可以写下自己觉得可以承受的数字了。”皇帝煞有介事地主持大局。
我和裘兮扬对看了一眼，各自写下自己的数字。我推算了一下我可以达到的时间极限，写下了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