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婼和她一起走着,就觉得她满眼惊奇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问道,“郡主喜欢什么花?”
沈梨书欢喜的看着一树石榴红,回道:“比起花,我比较喜欢果实”。
晚婼闻后微微一笑,甚是娇媚,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于是继续往御花园里走,一时并没有什么话说。
“本王在这等了半天,还以为郡主不敢进来了”,突然一棵海棠树后冒出个红影,倒吓了两人一跳。
“四王”,晚婼定了定受了惊吓的心神,有礼道。
“公主!”宗瑄轻飘飘的回礼,转而又看向沈梨书,笑道:“郡主选择进来,莫非恨嫁不成?”
“恩?”沈梨书疑惑地看着他,心想啥意思啊,本郡主进来赏赏花就是恨嫁了?
宗瑄看她一脸茫然,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怪自己刚刚没有同她说清楚,光顾着笑话宗泽璕了。
他又一看同样有些迷惑的晚婼,就觉得两人的神情还真如出一辙,于是解释道:“那个,簪花会上折了同一朵花的,是要成亲的,男方再不喜欢,女方至少也是他的妾室”。
“哈?”沈梨书和晚婼张大了嘴巴,“有这种事?”
见两人异口同声的这般默契,宗瑄却高兴不起来,“不问清楚,你们就进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其实更替自己担心,七弟要是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及时拦住他的梨树,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难怪连贵妃问我知不知道规则,六王并没有提到这个啊,可是这对女人也太不公平了!”让女人吃亏,晚婼可不答应。
“你不是说,折了同一朵花,男女双方只是有了相约的机会吗?”沈梨书回想起之前宗瑄的话,怀疑地瞅他。
“小姑奶奶,我那是含蓄,懂不?”宗瑄叫屈道,于是沈梨书和晚婼都没了精神,前者担心自家师哥不来,他不来事小,自己胡乱嫁人可就糟糕了。后者却是伤感,那个人,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远来琮国,能不能见上一面,若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她就嫁人了,她会懊恼死的。
“小姐”,“梨书”,三个人都无精打采地站在海棠树下,各自想着心事,却听见两个声音唤道。
沈梨书循着声音看去,便见筱苑和宫月急吼吼地朝自己走来,她注意到宫月在见到四王时不经意地放慢了步伐,走出了小女人的姿态,但当她瞅见晚婼时,明显脚步一滞,随即快步走了过来,也不要淑女了,且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自己和晚婼之间。
“梨书,我和宫月把这花园转了一遍,一切正常”,筱苑可没注意这些,冲着沈梨书就道,之前她俩陪着沈梨书过来后,就分散开去视察御花园的安全指数了,害怕上次的疯牛事件再发生,更怕这是皇家的一个局。
“就是奇怪,怎么有那么多人折花啊,那些花儿开得好好的”,说完后,筱苑还疑惑地添了一句,使原本心里就不痛快的三人听后更加气闷。
···
御花园入口,连贵妃母子三人正百无聊赖地坐着,却见宗泽璕白衣翩翩地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一个蓝衣公子和一个穿着束身黑衣的少年。
“七王稍等”,宗瑀见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带着人往花园里走,有些不悦地叫住他:“七王应该知道规则?”
宗泽璕停了脚步,转过身冷傲地一瞥他,“规则我不懂,但我既然敢进去就敢出来,要你操什么心?”想到面前这人就是暗杀沈梨书的主谋,他的语气十分不善。
宗瑀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不作声地任他三人径直走进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更是恼恨。
“母妃,我也进去玩会儿”,却见宗玎玲说了一声后,一闪身也跑了进去。
“母妃,”宗瑀急道。
“唉”,连贵妃叹了口气,宗瑀没有瞧见,她可是看得清楚,宗泽璕出现时,玎玲魂都被勾了去,一双眼直直地黏在他身上,那个女人的侄子,也是祸水,随她,只盼玎玲是小孩子心性,玩笑而已。
也不知道是有人放哨还是怎的,宗泽璕一进花园,就听到几个女声兴奋地高喊道:“七王来了”、“七王来了”。
沈梨书自然也听见了,他们走得深,但那群少女的疯狂热情还是一声声地传了过来,沈梨书顿时沉下了脸,咬牙道:“这个沾花惹草的宗小七”。
宗瑄则一脸好笑地听着远处的动静,再看看眼前这人完全黑化的一张俏脸,就觉得天也蓝,草也绿,花也红,心情大好。
“郡主,咱要不要高喊一声,让七弟听见,嘶~”,他幸灾乐祸地说道,但被晚婼狠狠地踩了一脚,疼得他抱着脚直吸气。
“呀,四王赎罪,我不是故意的”,就听晚婼无辜地惊呼道,宗瑄无奈地看着她,心说你狠。
倒让宫月疑惑了,这个晚婼,到底是敌是友?另外,她还有点心疼四王,一双眼满是关切的,
沈梨书和筱苑看着直在心里叹气,两人翻了个白眼,这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闹得晚婼在一旁看得‘咯咯’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