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了吗?”却听那人这样问道,沈梨书顿时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宗泽璕凄凄一笑,猜对了吗?于是接着编,“林圣西是千面怪医,并不是浪得虚名,何况,那样的关头,你的轻功再不济,屋顶的高度也不是问题,所以~”他说着,又把目光直逼向沈梨书的眼睛,带着一股子怒意道:“你初见我时的别扭,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沈梨书低下头,心想你别臭美了,还有其他原因的。
“梨儿,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人家十六岁,你也十六岁,不比看不出来,一比就能知道你发育得多不正常,并不单单是身量不足,你看你,要胸没胸腰臀也没臀的,哪里是个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样子,我怎么早没注意呢,嘶~”宗泽璕说得兴起,沈梨书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疼得他直龇牙。
“本来嘛,将来我可是要醉卧温柔乡的,你这平板身材哪里算得上是温柔乡”,疼归疼,他嘴上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还说,你还说”,沈梨书气得直揪他,疼得宗泽璕一边抱着她往前走,一边直跳脚,宫月跟在后面看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两人,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冤家,她摇摇头,却瞥见沿路一家茶馆的窗口边,一个紫色的身影正专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那神情,难以形容的怪异,宫月暗自把这一幕记在心里。
“梨儿,干嘛不把伞丢了”,快要走到靖南侯府时,宗泽璕轻声问道。
“我吃软不吃硬的,”沈梨书神情一顿,过会儿才接口,“要是那些牛跟我好好说说,我可能会扔伞,它们给我来硬的,哼,老娘才不怕它们,哎呀!”沈梨书说着不满地瞪着突然放下自己,又用手狠敲自己额头的某人。
“什么老娘,这种粗话跟谁学的?”宗泽璕就瞅着她哀怨地小眼神很是顺眼。
“荭涟喽,她还说你俩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腿,”沈梨书很及时的出卖了曾经招惹过她的某人,说完后就转身飞快地跑进了靖南侯府。
宗泽璕有一瞬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那最后一句话透着一股子酸味时,于是心情大好,但看着她那两条又充满力量的小腿,不禁眸子一寒,召南,想要亡国的话,他不介意推波助澜。
···
宗泽璕回到七王府时,林圣西正站在园中来回踱步,一脸懊恼,看到他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老七,我坦白。”
却听那人用十分平静地语气说道:“二哥,迟了!”
顿时林圣西大脑一片空白,心说,完了,他就是想报复一下那个小妮子,谁让她削了自己头顶的葫芦,其实他第一眼见到沈梨书时,就知道她身体出了问题,但是,但是那丫头太气人了,他才假装不知道的,那日在一品居,师尊莫彦之质疑沈梨书的身高时,他已经很镇定了,但他知道肯定逃不过自家老七的双眼,所以他这几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果然,如今东窗事发。
“老七,我一定治好她”,林圣西知道,目前唯一能让面前这人暂时不办自己的理由只有这个。
“哼,”宗泽璕看着他,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今天要是我晚去一步,她也许就活不了”。
林圣西震惊之下,冷汗涔涔。
“老七,查清楚了”,两人正僵着,迟筠声快步走过来说道,但一看两人的气氛,便投给林圣西一个“好自为之”的目光。
“说吧!”宗泽璕收起了周身的寒意,暂时跳过了林圣西这一茬。
迟筠声看了看脸成青白色的林圣西,开口道:“那些牛原本都是牛贩赶在街头贩卖的,我派人检查了死牛,发现它们的背上都有被暗器打伤的痕迹,我料想,是有人跟踪郡主到南街后故意出手,想要置她于之死地”。
“这招倒是高明。”
迟筠声见宗泽璕只是冷冷赞了一句,并不多言,于是接着又道:“我仔细盘查了一下,那段时间在南街附近的有三个人,离得最近的是琮南十三皇子南凤臣,也是嫌疑最大”。
“另外两个呢?”宗泽璕却不放在心上,问道。
“额,一个是六王宗瑀和他胞妹玎玲公主,另一个是~”说到这里,迟筠声吞吞吐吐,“是···是···”
“晚婼!”宗泽璕却戏谑地看他一眼,接道,迟筠声此时的表情不可谓不丰富啊,宗泽璕又瞥了眼一旁的林圣西,又说,“正好,这次你的仇可以一并报了”。
迟筠声双眼一亮,扭头恶狠狠地盯住快被吓尿的林圣西,邪笑道:“我要把他洗干净捆好塞到三姐的床上去”。
林圣西一听,慌了,送到池荭涟的床上,他还能活吗,连忙拉住宗泽璕的衣角,哭道:“老七啊,二哥一定将功折罪,你饶了二哥这一回吧”。
却听某人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也好”,顿时昏死过去,迟筠声上前把人一抗就走,心想三姐今晚总算得偿所愿了。
留下宗泽璕独自站在院子里,计较着那三个嫌疑人作案的可能性。
如果阿娓没有说错的话,这三年,沈梨书唯一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寒山谷一战之后她常常腿疼,虽然引她入谷的人是南凤臣,但之后,沈梨书并没有为难他,没有人知道寒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娓只知道,那之后,南凤臣也是重病缠身,因此,宗泽璕料想,这次的人不会是南凤臣。
但是想到寒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沈梨书和南凤臣知道,宗泽璕的心里怪不得劲儿的,好似那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只要一想到这里,宗泽璕就烦躁不已,“不行”,他想,“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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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偷偷写文被抓,挨批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