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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伞下离疏

书名:晚景绣璕书 作者:雪落梨白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2
    自从与七王成了对门,靖南侯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以往他在沈梨书面前,那是相当地听话,让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可是现在,哼哼,隐隐有些要‘造反’的势头了。只要他一感觉到自己哪里惹到闺女了,第一时间躲进七王府,月上中天才回来,见沈梨书等在他的院子里,轻轻一句“你师哥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以前的事”,某书便立马熄了怒火,耷拉着耳朵留下一句“早点睡”便放过他了,百试不爽。
    所以,沈清问最近很嚣张,侯府里人人都能感觉到,他们那没有实权的侯爷似乎想要夺权了,虽然‘不做纸老虎’一直是他的座右铭,但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这一次,难道某人要逆袭了?
    筱苑这样问道沈梨书时,后者只轻轻‘哦’了一声,弄得众人不明所以。
    阿娓再问时,沈梨书丢下手中正在看着的那本《寻你三世梨花香》,轻描淡写地来一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于是众人放心了。
    本来嘛,沈梨书三岁拜师,跟着莫彦之从小学得就是军事谋略,三年前刚回到沈家军就因为寒山谷一战立了威,如今更是已经独当一面,在军营里,几乎架空了沈清问的军权,端得是将中帅才!某人现在才想要夺权,晚了。
    不过沈清问才不是真要夺权,傻子才夺权,自从闺女回来后,他不知道过得多舒坦,每天满大街地晃悠,再没干过一件实事,闲得发慌的他没事就揣着那一肚子墨水到处乱喷,也因此成就了他封州儒帅的美名。
    不过封州的那些事儿,封州百姓知道,三十万沈家军知道,朝廷可不知道,所以宗烨要是真扣下了沈梨书,封州军民真的会造反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沈梨书还不满十六,也得有人信!但是没有什么是永远的秘密。
    ???
    已过盛夏,天气愈发闷热,沈清问暮春时回京述职,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他想走,上位却留,偏巧不久后就是皇后莫氏随云的生辰,宗烨下旨玉都大庆,不仅靖南侯一家不能走,更引来四方来贺。
    沈梨书带着阿娓逛街时,明显感觉玉都比以往更加热闹,沿街商贩比之前多了几倍不说,连向来萧条些的北街,也是行人不辍,叫卖声迭起。
    由于日头太毒,沈梨书逛了逛就厌了,左右看了看都没有阴凉的地方可以避避太阳,再加上行人又多,推推搡搡的,阿娓护都护不周全。
    沈梨书一只手搁在额头上,抬眼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心里十分烦躁,就想拉着阿娓赶紧回府,却见阿娓突然静静地愣在了一旁,沈梨书怔忪间,头顶上已经笼上了一片红影。
    她仰头看,便见一把精致的红伞优雅地握在一只好看的手里,她装过身,一抹熟悉的白色就那样撞进了视线。
    “出来怎么不打伞?”宗泽璕看她愣愣地瞧着自己,不禁开口道。
    沈梨书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他也曾打着伞追着自己满街跑,直到把自己抓在身边,问一句,“怎么不打伞?”
    她正想着,却见宗泽璕慢慢弯起嘴角,随即拉着她往不远处的锦绣楼走去。阿娓在后面看着,这两人,明明比谁都熟悉彼此。
    直到站在了玉都第一酒楼的门口,沈梨书才回过神来,宗泽璕适时地松开了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把伞递给了跟在一旁的阿娓,随后对沈梨书说道:“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在宗泽璕面前,沈梨书向来是任性的,因为他在纵容,但是自从上次分别后,沈梨书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以往她会胡闹会撒娇,现在却是疏离,就像此刻,她并没有理会宗泽璕的话,如果说方才她的乖巧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现在她则又变成了带刺的蔷薇,扭头,又要走!
    “梨儿,师父在这!”宗泽璕叹了口气,搬出那老头,还是不理自己吗?
    沈梨书却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是转身离开了。
    阿娓拿着红伞,便见宗泽璕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于是跟了过去。
    宗泽璕独自回到锦绣楼的三楼阁间时,一推开门,就见座上的三个人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
    楼下的情景,三人从窗户看得一清二楚,靠窗那个位置一开始是宗泽璕坐的,只不过他刚坐了没一会儿,就因为从窗户看到了什么而急匆匆地下了楼,于是乎,他们三人一起把头凑了过去,便见他们家老七先是急匆匆地跑去对面商铺买了把精致滴小伞,然后潇潇洒洒地走向一个十分好看的小姑娘,那画面,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温馨。只不过,这姑娘似乎不买账啊!
    “老七,那姑娘就是那棵树吧!”见宗泽璕完全不顾他们好奇的目光,只自顾自坐着喝酒,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他穿着深蓝色的破布长衣,一头灰发胡乱的扎在头顶,看上去像是顶了个葫芦,一张脸倒是不丑,左手边还放着一个药箱模样的盒子。
    “嘿嘿!可不就是他院子里那棵梨树嘛!”他右手边,一脸得意的迟筠声咧着嘴说道,还摇了摇头,“不是善茬”。
    “老二,我劝你离那丫头远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的,老七护她护得跟什么似的,上次我就捉弄了她一下,老七就罚我去荒山种树,你看看我这双手,都粗糙了”,迟筠声身旁,一个声音嗔怪道,边说边伸出自己的手给那蓝衣人看,还一边哀怨地瞅了瞅依旧闷头喝酒的宗泽璕,这人不是荭涟是谁。
    “这么说,你俩都招惹过那丫头?”蓝衣人问,便见迟筠声和荭涟一脸心虚地别过头去,蓝衣人这下可心痒难当,什么时候他也去会会她嘛,却在无意间瞥见了某人警告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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