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视线转之收敛而闪,一口气将茶水饮尽平静原本堵着的心绪,他想,他相信霜儿能应付紫妃。
“回紫妃娘娘的话,娘娘并没有说错什么。”紫妃说错话!
这话从和说起?
司马如霜站起欠身,若是有,那也是紫妃不该将话题扯到她身上来。
但是这些心底话,司马如霜是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场合不允许,还有她的身份不允许!
“是吗?”
紫妃那语气三分怀疑,凤眉微挑转变忧心的:“本宫见相夫人神色不佳,还以为是本宫说错话惹怒了相夫人!”话落一顿,她缓声继续:“那本宫可就罪过了。”
说真的,眼前相夫人那绝色的仙姿,她确实妒忌了!
这相夫人的命不是一般的好,上天既然如此眷顾她,一个庶出的将军府庶女,还是个被人误以为傻子的庶女,陛下既然将其嫁于当朝丞相,还是嫡妻,这不是命好,是什么?
不知真相的紫妃,也难怪她如此心思猜疑。
但是司马如霜不知道她所疑,淡然的语调道:“妾身不敢。”
紫妃那明显怀疑的话,司马如霜不是傻子,岂是听不出来,“妾身怕是昨夜里着凉了,早上起来身子有些不适,并不关紫妃娘娘所言,妾身惶恐,娘娘!”
司马如霜与紫妃相视而望,那淡然的表情看不出波澜,嘴上说惶恐,但是语气却一丝也感觉不出来,听不出惶恐,众人不禁将目光扫向她,都是若有所思的。
“原来如此啊!”
原本那略带担忧的语气,紫妃在一瞬间恍然大悟,望视司马如霜道:“相夫人请坐,身子不适需要本宫传太医来瞧瞧吗?”
“妾身无碍,谢谢娘娘。”
微微一欠身,司马如霜静如处子落座。
见状,紫妃道:“没事就好,陛下与如妃妹妹也快到了,相夫人若是有不适,稍后让御医瞧瞧莫要落下病根是好。”
“多谢娘娘对霜儿的关心!”
一直静默的司马懿突然出声,他看向紫妃没有起身行礼,那张俊逸尔雅的脸却生着寒气,语出淡雅却冒着冷漠:“微臣的妻子,微臣自有分寸,劳娘娘费心了。”然,他那淡雅的话明显指紫妃多管闲事。
末了,对于司马懿的不领情以及无理,众人只觉相爷是怒了,光听那语调禁不住一顿噤若寒蝉,御极殿只剩淡浅的呼吸声与那一股冷漠的寒气存留空间。
“看来是本宫庸人自扰了。”
紫妃也不怒,脸上挂着淡淡尴尬的淡笑,“叫大家见笑了。”司马懿的话她充耳不闻,但是脸色的一刹白出卖了她,虽然是一闪掩饰得很好,但是只要眼尖的人都可以瞧得出来。
紫妃心底暗暗一怒,好一个权倾朝野的司马相爷,既然当众叫她出丑,不过她是谁,这丑她咽下了,但是,总有一天会双倍奉还的!
哼!
司马相爷,你给本宫等着!
司马懿此番话却把紫妃给得罪彻底了,不过司马懿是谁,他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得罪紫妃,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紫妃娘娘严重了。”
司马懿还是那淡雅夹着寒气的语音,“霜儿是微臣的妻子,微臣自有分寸。”
司马懿重复先前的话,话毕便转对司马如霜,眼帘微低倾向她耳畔边,声音优柔低道:“霜儿怕了吗?”
仅是五个字,司马如霜已经读懂他的意思,“有夫君在不是吗?”
司马如霜反问,她对紫妃说昨夜里着凉了,原来夫君也听懂她意思知道是借口的敷衍,还真心有灵犀一点通,想着,司马如霜没有理会耳畔那微微温热的气息,而是依然望着紫妃含着淡淡的浅笑,那笑意下淡如兰看得紫妃抿唇低咬,紫妃是个绝色的古香古色美人啊!
她这么认为。
司马如霜那句‘有夫君在不是吗’,司马懿心底漾起光芒,是啊,他可不要再叫霜儿失望才行。
“不过得罪了紫妃,夫君就不怕她向陛下告状。”
要知道那变态陛下可是不好惹的,司马如霜问。
“不过是个小小的妃子而已。”
司马懿不在意的道:“陛下不是傻子,他不会因为紫妃而处罚我。”他依然在她耳畔低语,看得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只因相爷与相夫人那亲昵和暧昧的姿势震撼他们。
听了,司马如霜道:“确实。”变态陛下岂会因为紫妃那不着调的罪去找夫君的小辫子,要找也是往死里的。
不过十日之限就在眼下了,交不出兵符陛下会如何为难她呢?
司马如霜想到这个,心底突然沉沉的,脸上那浅如兰的淡笑一敛闪去,司马懿注意她问:“霜儿怎么了?哪里不适了?”虽然他是知道霜儿刚是敷衍紫妃的话,但是此刻霜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是真的担心了,担心她是否毒发起来。
“没事。”
收回心绪,司马如霜回答,视线已经从那里收回来,微微侧向身边的丈夫,若有所思柔声:“夫君不觉得大伙的目光太过炽热了吗?”夫君在她耳畔私语,这亲昵又暧昧的动作,怕是把大伙给惊了吧?
“夫君觉得他们是在看我,还是看你?”
突然,司马如霜娱乐起司马懿,“夫君这样的一面,他们怕是千年也看不到一回,就像天下红雨那样,稀有。”
“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一愣,司马懿说完扫了一圈整个御极殿,不过眼神是锐利的,就像天上雄鹰扑食的眼神,锐利果断,直视果决的威胁,但是只针对在场的男人看他妻子那贪欲的眼色,“如果可以,霜儿相信我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