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答应，陛下道：“此等小事情，朕相信丞相夫人一定不会推迟的。”
说完偏头向司马如霜望去，深邃的眼瞳清如水清澈，缓声说道：“相夫人，是吧？”
是吧？
是什么？
是略一耻笑吧？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才情，说不出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话，司马如霜心里额为不快，这如妃搞什么鬼？
将军府的二小姐又在搞什么鬼？
一蹙眉，司马如霜心底顿时疑惑：“如妃与那二小姐，她们两人很熟悉吗？”
放眼满个京城，谁家不知道将军府的庶女三小姐是傻子，说傻子才情了得，这不是害她，诚心想她出丑嘛？
稍稍黯然，淡淡苦笑了一下，抬眸自案前站起，司马如霜对视陛下的眼光盈盈一行礼，欠身宛若淡然，淡淡说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妾身样样不精通，打小又是傻子一个，又笨又愚蠢，才情无一所学，如废材天资，让陛下与如妃娘娘失望了。”
连连贬低自己，司马如霜说完这话，移开幽眸略略凝视如妃，启唇复道：“如妃娘娘，妾身很是抱歉，无一才情能让娘娘略一请教。”
声落心底一抹黯然：“怕是略一耻笑不假？”
傻子有才情，这天将要下红雨了。
听完司马如霜的叙述，整个御极殿惊得连呼吸都一抹难听到。
如妃心下一怔，神色有点讶然：“相夫人，本宫不知你……”
话未完一顿欲语，凤眸一泓秋水盈盈晶亮，仰望一样绝色的女人，内心微微一悸：
好个不亢不卑的傻子，能说会道，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叫她一时穷词！
前一刻父与女的争锋对决，陛下不插手，懿也旁观，放着她光芒四射，语出狂妄，看似漫不经心又复优柔，却字字珠玑，句句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将冷将军逼到死角，垂死挣扎着！
好个肆无忌弹，好个风姿倾国，风华绝代的女子！
同是女人，又具一绝色样貌，如妃不得不暗暗惊讶司马如霜的美！
望眼去，她的一声一语掩饰不了她的不亢不卑，淡定自若，处惊不变的的本色！
这……
叫她烦躁不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脑海乱，心绪茫茫然，很糟糕：
这女子配得上懿，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如仙如画的一幕映入眼眸，叫她好生妒忌。
是的，她妒忌！
妒忌那女子的美，妒忌懿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呵护！
……妒忌，本是自己站在懿身边的她，却变成另一个女子成为他妻，而她则成了他人妻，不，是妾，妃子的头衔，不是皇后位子，不是妾又是什么？
虽说自己三千集一宠，恩泽绵绵不断，陛下对她宠幸有加，温柔呵护，做到无微不至的恩宠，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偏偏叫她无奈。
沉吟一刻，稍一黯然，如妃表情漾着不为人知的浮华，似愧疚，无措的眼神向陛下望去，清如水的瞳眸回视她，面色温柔的：“不知者无罪，爱妃毋须自责，朕相信相夫人不是小气之人！”
不吭声的，如妃微微点头，含笑敛去愧疚。
一偏头，陛下正色司马如霜了然于胸的表情，复声道：“相夫人，是吧？”
又是一声是吧？
她有权利说不吗？
不亢不卑的，司马如霜应道：“是的，陛下。”
短短的四个字，果然，陛下龙颜大悦，“相夫人是识大体的人，嗯，不错不错。”
听那话，感情她不识大体的人嘛？
微恼心绪没浮在脸色，神情淡定自若的，司马如霜复道：“多谢陛下赞美。”
似夸，是压。
只是万万没想到，如妃竟然如此深得陛下宠爱，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陛下语出打压自己，不容一丝驳然！
是的，不能！
一代君王说是，她一个小女人能摇头说不吗？
满意地点头了，一顿转对如妃道：“爱妃你瞧，朕就说相夫人不是小气之人，瞧你自责的，都叫朕的心碎了！”
语出郎朗暧昧，饱含宠溺，如妃闻此含羞，如小媳妇一样垂着脸：“陛下……”
一声娇滴滴的语音，麻酥了在场朝臣，嫔妃的嫉妒！
当然，除了司马懿之外。
沉默不语，他文雅若斯的表情下，一阵心情烦躁，视线若有若无的看一眼高高在的如妃，心一沉：
如儿那话什么意思？
在大婚前夕，不是就已经知道霜儿是傻子一事吗？
为何还要……还要说出如此的话：
陛下，臣妾听冷将军的二小姐说，丞相夫人才情了得，不知臣妾是否能向丞相夫人略一请教？
真是请教这么简单？
迟疑着，司马懿此刻心情极为沉，蹙眉移眸，目光落在身旁的妻子身上，黯然刚才那句话：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妾身样样不精通，打小又是傻子一个，又笨又愚蠢，才情无一所学，如废材天资，让陛下与如妃娘娘失望了。”
圣驾前，他妻子那不亢不卑，连连贬值自己：傻子一个，又笨又蠢！
道得淡然，似与她无关，像在陈诉他人的故事一样，叫他听着不忍！
让他意外，他妻子很不一般！
虽然，在新婚之夜便知晓，但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这一点。
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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