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拒绝,司马如霜心口一窒,感到自己快哭了,臣妻不可欺,陛下怎么能如此对她,“我是司马懿的妻子,请陛下思量清楚!”
这个时候,她搬出司马懿的身份,幽眸中恨火熊熊瞪着压在她身上的屮軒御天,“孰轻孰重,还请陛下掂量着。”
“哦?若是朕不呢?”
睥视她,屮軒御天白皙修长的手指滑到她唇瓣停留,眸对眸目光颤动,喘息的温度一下一下喷在她脸庞,杨唇弯起邪邪的弧度:“牙尖嘴利的女人,不知司马懿吻了你的樱唇多少回?”
话落他的唇又罩下,舌尖攻击她唇瓣打转,火热的强吻维持一会儿,他抬眸道:“朕的吻与司马懿的相比,女人觉得如何?”
“你无耻!”
又一次被强吻,司马如霜张口,竟不自控地哽咽。
此刻她意识到,这个陛下何止高深莫测,还典型是变态的!
“是吗?”
屮軒御天眸光微沉,缓缓吐出一句不着边话,说道:“朕想,朕是不是该给司马懿再赐个姬妾,让她与你争宠,女人你说好不好?!”
司马如霜怔怔望他,冷硬道:“随便你,那是你的事!”
无论赐多少个,争宠二字也绝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哦?那你说赐多少个好呢?”
屮軒御天戏弄的眼神透着邪邪的鬼魅,“两个还是三个?”
“随便你!”
“或是五个,”他边说眸光微亮,澈清如泉,“如何?”
问毕,手指沿着颈脖往下滑,司马如霜僵着身子明显一颤,绝颜冷如玄冰,是惨白:“你想要干什么?!”
她声音掩饰不住哽咽,眼里一泓秋水储蓄着,喝道:“快住手!”
手动作依旧,屮軒御天将褪到香肩下的衣衫再掀低,答非所问:“或者直接做朕的女人,朕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做最尊贵的女人,给你地位,给你权势,满足你所需,如何?”
声落衣衫已经被褪到腰间,司马如霜心跳不易察觉地慢一拍,“其他的我不需要,我只要回丞相府!”
新婚之夜,夫君与黑衣人对她说同样一句话,已是叫她吃惊许久!
然而现在,陛下说同样一个意思,她除了吃惊就剩困惑与恐慌,难道她真要失身于他?
“快解开我的穴道!”
动弹不得,无处可逃,司马如霜眼泪溢出眼角处,滴在床上悄无声息,不待他回答,咬牙切齿连哽:“还有从我身上滚开!”
无助的恐慌,她哭了。
“你究竟想干怎么?”
她闪着精光的泪眼正色屮軒御天,“后宫女人多得是,我深信陛下不是真地想要我,你说吧!”
明明说好要变强的,现在却束手无策,任变态的陛下欺凌,羞辱,司马如霜不得已妥协,强行自己恐慌淡定下来,“究竟想干什么?”
面面相觑,她等待下文。
“好,很好!”
稍微一震,屮軒御天微微地勾唇,末了俯头舔去她眼睛残留的泪珠,仰起禽出一个邪笑的弧度:“朕要你潜入司马懿的书房,帮朕搜出一块符印,如何?”
该死的变态陛下又吻她!
暗暗一震,司马如霜柳眉微愣,神色困惑了一下,问道:“什么符印,长什么样子?”
陛下竟然要她去夫君书房盗,看来那符印不是简单之物!
“是兵符。”
答毕,屮軒御天离开她身上:“至于长什么样,朕不清楚。”
他边说下床。
一霎那,司马如霜身上春光外泄,胸前的一片凉意,她却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更如大赦,喘息顺畅同时恹恹道:“不知道长什么样,陛下要我如何去找?”
果真如猜测,陛下口里的兵符,不是简单之物!
“所以朕要你以相夫人的身份,潜入司马懿的书房去盗取!”
端站床前,屮軒御天邪笑已经敛去,神色一本正经道:“给你十天时间,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天后,朕要见到兵符的影子,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样?”
斜眼瞥他,司马如霜抢在他话前问。
回视她,屮軒御天回答:“朕会继续刚没做完的事!”
闻声一慌,司马如霜眸子闪着焦急:“莫非陛下不想要兵符?”
她语出威胁,只为保护自己。
屮軒御天神色微变,“十天后朕在这里等你,若是你不来……”
答非所问,他隐去一本正经,随即睥视她又是邪魅的光芒:“美人在怀,朕会怜香惜玉的。”
说罢,他移视线落在她春光外泄的胸前停留,稍盯一会儿之久,末了,他为她拉好衣衫,动作漫不经心。
司马如霜徒然一惊,闪着幽眸似不可置信,顿时欲语起来,莫非这变态陛下放过自己了?!
“怎么,不相信?”
瞥她一眼,屮軒御天不缓不急将扣子一个一个扣上,再张口道:“朕第一次为女人更衣,你该感到荣幸,而不是口目瞪呆质疑朕!”
他动作熟练,怎么看也不像第一次,但司马如霜没多余的心思去揣测,绷着心绪等待变态陛下将她把衣衫穿上,再解去穴位。
“人美,肤也悠香,泪也醉人!”
屮軒御天语出又把司马如霜震惊,“女人,朕真的魂都被你勾去了!”
声落,他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略眯起澈眸子,顿顿复一声道:“朕后悔将你嫁给司马懿,却又不得已……”
语音缓慢,后文止住。
屮軒御天睁开眸子一闪锐利,如刀锋亮起寒光,他为她解穴,接着直身端站床边,心底黯然,他之所以将她嫁给司马懿,是因为她那份纯真对自己承诺:
御哥哥,霜儿会帮你的……
她的承诺是三年前第一次相识应下,那次,他在将军府初见她,当时她被下人欺负,他出手帮了她,还对她道:
“小丫头,朕也被人欺负了,可惜没人帮助朕。”
“哥哥你叫什么,谁欺负你了,霜儿帮你打他……”
小丫头的天真,因此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之后只要有时间,他时隔几日偷潜入将军府到她后院,他叫她‘小丫头’,她叫他‘御哥哥’,他与她的相处很安静,也很踏实,犹似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她听自己诉说,他听她安慰!
这是他登基以来,从未有的踏实感觉!
只有小丫头,只要面对她,他毋须约束自己的情绪,自由自在的释放脾性,无一伪装。
一朝君主跟一个傻子交朋友,或许有人说不正常,但他不是这么觉得,只因小丫头那句:
哥哥你叫什么,谁欺负你了,霜儿帮你打他……
三年后,当他提出要小丫头嫁给司马懿时,她一口答应了:“御哥哥说什么就什么,霜儿听你的。”
赐婚时,他将小丫头当一颗棋子摆在司马懿身边,要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可惜大婚后猝然生变起来,小丫头的纯真不见了,人不再心智低弱,性子更是变成冷美人不说,连他也不记得了,似失忆一样,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犹如彼此是陌生人!
然,刚才刻意的轻薄,还有一味的强吻,甚至差点真的要了她,这一切只不过是在试探!
但,她果真失忆去,视自己如陌生人。
司马懿,他究竟对朕的小丫头做了什么?
怎么导致她记忆全失,失去纯真,一变睿智与冷淡,
担忧着,所以他才说后悔,却又不得已!
他的小丫头不再是三年前的霜儿,他该拿她怎么办?
“这巴掌是你轻薄我的代价!”
啪一声,屮軒御天脸上又是一巴掌,他恍惚凝视司马如霜,只见她端正身姿怒视自己,“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更不是陛下后宫的女人,请不要侮辱我人格!”
该死的!
司马如霜暗暗咒骂一声,为了兵符一事,陛下竟然假传圣旨宣她进宫,以轻薄的行动恐吓她,叫她不得意妥协。
真是高深莫测啊!
只是,她真要去夫君的书房盗取吗?
揪着心头的情绪,眸深寒光已经流逝,屮軒御天微微道:“女人,凡事要适可而止,以下犯上若是叫人看去,你可是犯了死罪。”
他负手而立,对她的卑微不尊,对她的藐视权威不怒,只因脸上的痛没有心里失去的痛来得伤。
为她担心,他低沉说完,面上无一波澜,看不出情绪。
然,心绪难以平静:
小丫头,你当真不记得御哥哥了?
呃?
她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司马如霜微愣怔,幽眸闪着涟漪,思绪越发混沌起来,莫非变态陛下被她打傻了?
她抬眸无畏地定定凝视他,一张温润如玉,英气勃发的脸庞清晰映入眼帘,那清澈的眸子,一片深邃不见边缘,就这样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
“我要回丞相府。”
稍微恍惚,司马如霜回神道:“请陛下差人送我出宫。”
话语中,她心底却咯噔一下,同时揣测着:
变态陛下怎么望着她的眼神掠过一丝无奈的悔意!
还有青楼那次,陛下眸光闪过遗憾:
你真的很特别,朕有些后悔让你嫁给司马懿。
然而现在,陛下重复之前的意思:
朕后悔将你嫁给司马懿,却又不得已……
声末眼神掠过一丝无奈的悔意!
出于直觉,她不得怀疑陛下话里的含义,究竟是有阴谋,还是其他原因存在?
然,陛下一再强调她是他的棋子,要她去夫君的书房盗取一块兵符,难道与这事有关联?
就在她迟疑一刻,耳畔传来屮軒御天低浅的声音似自语:“小丫头,你当真不记得御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