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讶司马如霜已婚,朱天浩一手捂着被打的左眼,想到抱得美人归,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走,本少爷随美人儿去见你夫君。”
激笑过头,痛得他脸孔抽着。
“小白脸,你给本少爷等着!”
朱天浩愤着几分俊气的脸庞,微撇头望向夜镜熙,睁着半只眼睛咬牙切齿道:“本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该死的小白脸下手如此重,回头一定叫他好看!
“本大爷等着。”
俊眸轻挑,夜镜熙勾唇划起一个弧度,微杨拳头在嘴旁吹嘘一口,语出漫不经心:“国舅爷可要悠着点右眼哦!”
他说这话时,挑衅的笑意略带威胁,还有一层邪魅从唇角漾开,在阳光下的俊眸闪着璀璨般宝石的光芒,刺眼的直射朱天浩。
“你……”
朱天浩咽了咽口水怔了一怔,声出戛然而止不敢驳回,生怕右眼被打,却表现不在乎地道:“本少爷当下忙,暂时先放过你!”
等他把美人儿要过来后,回府派阿达阿尔灭了小白脸,以报一眼之仇!
朱天浩心底暗暗计划着,话落回视马车那居高临上,似睥睨天下的司马如霜道:“美人儿的家在哪,本少爷等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没想到如妃的兄长真是色胆包天呀!
这么想着,司马如霜复在轻纱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但愿他见到夫君别后悔,“何必极一时,国舅爷跟上便知。”
说罢钻进车厢,随后是青儿。
当然还有春夏!
“是,美人儿!”
马车旁,朱天浩点头如蒜,甚至还哈着腰:“美人儿说什么就什么,本少爷遵从便是。”
车厢内没有传出话,反而是马车前的夜镜熙朗笑出声,“当心美人儿有刺,别说本大爷没提醒国舅爷你!”
说完跳上马车,吩咐赶车的老牛道:“回府。”
“本少爷就喜欢有刺的!”
夜镜熙所谓的好心,朱天浩岂会明白,说完转身对大虎小虎怒道:“真是白养你们两个,连一个小白脸都打不过,真是丢本少爷的脸!”
一脸淤青,眼肿,嘴角渗着血丝,一瘸一拐的大虎小虎羞愧垂下头:“少爷,是那小白脸太厉害了。”
在他们还没有出手是,就已经躺在地面了。
“奴才压根就不是他对手!”
在他们解释时,朱天浩上了不知何时停在一旁标有‘朱府’的马车,“还处在那干什么,赶紧跟上美人儿的马车!”
他现在是迫不及待将美人儿抱回家!
……
丞相府,两只石头狮子,张牙虎爪,气煞凶凶,极为逼真地守着岗位。
门前,两辆马车停在门口。
“夫人回来了。”
相府管家,河伯恭敬地对司马如霜行礼:“在夫人出府不久,有人前来找夫人。”
只是……
他们称夫人是主子,坚守门口等夫人回来,其余一概不多言。
迟疑一刻,河伯转对一旁的夜镜熙微哈腰:“夜公子好。”
点头不语,夜镜熙负手而立。
末了,司马如霜道:“他们在哪?”
在她话落,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主子,奴婢、属下在这。”
声末,两男一女出现在司马如霜眼前,“见过主子。”
果然是他们,风花雪夜,还有秋冬。
柳眉微微淡蹙,司马如霜轻纱的脸色凝重,在沉默一刻时,朱天浩讶异的声音响起:“美人儿的家怎么是丞相府?”
声末人近前,他不可置信盯着司马如霜,心下莫名几分恐慌,不会是真的吧?
然,只见司马如霜道:“妾身的家在丞相府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
惊讶出声,朱天浩再惊恐道:“丞相府是你家?”
他问,这回却没有叫美人儿,眼神也不猥琐,眸深是惊慌的雾气,面色一顿煞白:“莫非你夫君是一朝丞相?”
如果是真,那他可惹下大祸了!
“国舅爷答对了。”
果不其然,他猜测对了,可惜也迟了。
司马如霜淡笑出声,“妾身的夫君住在这里,国舅爷进去见吧。”她声音优柔,却把朱天浩脑袋轰然一炸,吓得浑身一震,口目瞪呆,瞪大眼珠一时不知所措:“本少爷还有事先走了。”
声末一弹指落荒而逃:“大虎小虎,我们赶来回府。”
他拔腿想逃,只见司马如霜幽幽道:“风花雪夜,抓他进府。”
幽幽的声音还是那样优柔,吩咐完,她自行走进丞相府大门。
“是,主子。”
得令,风花雪夜将朱天浩擒住。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本少爷!”
朱天浩挣扎:“本少爷乃是当朝国舅爷,当朝最受宠如妃娘娘的兄长,你们哪来的狗胆子敢抓本少爷?!”
不理会他的狂叫与挣扎,风花雪夜似聋子一样,手不松,脸色无一表情,两人架着他随司马如霜的脚步去。
然,河伯愣在原地,“夫人……这……”
但很快回神,可惜门楣前人去楼空,惟有看门的门卫,还有两尊石头狮子坚守岗位。
偌大的大厅,气氛降到零度,空间漫延着一股寒气。
主坐上,司马懿神色凝重,他脸色阴郁:“天浩,本相不管你在外头怎么荒唐,但本相的妻子不是你能妄想的!”
他语出暴怒,黑眸直视朱天浩,深不可测,思绪却如潮:
“该死的,这风流成性的天浩怎么看上霜儿了?”
这句话,司马懿道暗道在心底,也矛盾着,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心爱之人的哥哥,他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一震,站着的朱天浩惊得打了寒颤:“纯碎误会!司马兄误会了,我是在跟嫂夫人开玩笑的!”
诚惶诚恐回视沉着脸庞的司马懿,朱天浩陪笑解释:“哪知道嫂夫人误会了,是小弟的不是,司马兄息怒啊。”
那红肿的左睛,因笑扯痛,痛得他面目紧抽着。
但他忍着不叫出声,当前暗暗庆幸美人儿不在,不,是相夫人不在,希望他的解释司马兄能释怀。
只是万万想不到,那美人儿是一朝丞相司马兄的新婚妻子,叫他一眼给看上了,真是巧合得难以置信!
关于将军府庶女三小姐的传言,他听闻过一些,痴傻无颜,胸无墨汁,然而现在眼见为实,亲眼目睹后,传言一切被打破,叫他惊叹不已!
然而,他这回真惹祸上身了,但愿司马兄看在他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绕了他,若不然这事闹回朱府,给爹爹或是给如妃娘娘知道后,爹爹还不宰了自己,娘娘也怕是会教训他,说他整日不学无术,尽是败坏家门!
“本相听说的可不是如此!”
司马懿话刚落,门外传来:“国舅爷当时的淫威哪儿去了?”
声末,只见司马如霜款款走来。
“霜儿来了。”
司马懿出声,边说自案前起身迎上司马如霜,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已经敛去神色凝重的阴郁,语气也温和:“他们安排好了?”
他口里的他们,是指风花雪夜,春夏秋冬。
至于他们是什么人,相信霜儿会给他答案。
但是为了她自身安全,他还是会派人调查一番。
“河伯与青儿在给他们安排住所。”
她简单答,再道:“夫君,霜儿回头再给你解释。”
她会实话道出他们是黑衣人的属下,只不过现在已经易主了,她是他们的主子。
“好。”
微点头应声,司马懿温和的眼神一抹满意的浅笑流露出来,暗道他的妻子果然善解人意。
“美人儿!”
而这时,朱天浩转身一惊,一股寒意往上冒,可惜话出口悔之不及:“不,是嫂夫人好。”
他声音是恭敬,脊梁骨一片荒凉,但眼神彻底愣住了,惊艳的目光赤LL的,愣愣盯看那已经掀开轻纱的司马如霜,想不到那面纱下的美人儿貌若天仙,肌肤胜雪,唇如美酒,眉如弯月,竟是如此绝色啊!
还有她身姿娉婷,一步步袅娜多姿,比他妹妹如妃娘娘还要风华绝代,叫他看得心里痒痒的,蠢蠢欲动着。
在朱天浩闪神时,司马懿与司马如霜已经落案前,“国舅爷当时的淫威哪儿去了?”
重复进门的话,司马如霜语气不缓不慢,略带漫不经心:“朗朗乾坤之下,当着长街百姓的面前,是谁说将本夫人抓进地牢处罚?还是卖入青楼为妓子?或是抓回朱府侍候国舅爷您的?”
司马如霜略过夜镜熙打人那幕,她那漫不经心的话却意味深长。
然,司马懿闻言心一震,黑眸闪烁着涟漪的怒火,这天浩真是不知死活,他司马懿之妻也敢柒指?!
只是……
他是如儿的兄长,他该如何处置他?
而朱天浩听到这话哑然:“本少爷……我……”
这时他已经转回身,然,却不敢抬眸看司马如霜,“我当时那是不知道美人儿的身份,哦不,是嫂夫人是相夫人的身份!”
此时,他没有当时的淫威与嚣张:“所以才冒犯了,还请嫂夫人原谅。”
“一句不知,一句原谅岂能洗去我被你调戏的事实?”
是我不是妾身,也不是本夫人,司马如霜语气咄咄逼人,“我的名声差点毁在国舅爷手里……”还有一丝哽咽,“好在当时是蒙着面纱,好在当时有人阻止,否直现在全京城的百姓,他们都知道丞相府的相夫人被国舅爷给调戏一事!”
话落,她幽眸已经储蓄了一泓秋水,热泪盈眶闪着盈盈的晶亮,在眨眼间已是梨花带雨,似非常委屈,哽咽却没有哭出声,只是极快拿起手绢拭去眼泪,接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夫君,霜儿身子乏了回房休息。”
此时此刻,她当前的做作是有目的地!
然,她心底在计谋什么,就没人知晓。
“霜儿,你哭了?!”
一震,司马懿举步挡了她去向,入眸是湿润的眼睛,红着的眼眶,还有绝毛一滴晶莹的泪珠儿,证实她真的哭了,当下心骤然一紧,“一切有为夫在,定不会叫霜儿委屈,别哭。”
说这话时,伸手将她轻轻拥搂在怀里,司马懿继续道:“以后出门多带些人保护着,或是等为夫下朝后再陪你去,好吗?”
他妻子不幸的遭遇一连再三,许是他这做夫君的不够尽责,说好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可一波刚落一波又起,而那罪魁祸首还是如儿的兄长,真是棘手啊!
声末,时间似乎沉静了许久许久,怀里的司马如霜吸着悠浓的鼻音应声:“是,夫君。”
说罢,她扬脸看司马懿,含着泪水的幽眸在这一刻溢出,顺着眼角滑下,微咬唇复一声略带惶恐道:“可是国舅爷是如妃娘娘的亲哥哥,霜儿是不是不要计较被调戏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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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架,狐狸给段更了,叫亲们久等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