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的热情,略带几分敌意,目光视线时不时落在夜镜熙身上,小女人的心思流露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司马如霜察觉出来了,至于是为什么,可想而知,是怕他的表哥被自己抢走,面对这样无聊的敌意,司马如霜暗笑她无聊。
“如霜妹妹,你何时离庄?”
“快了。”
“这样啊,要去表姐家小住几天吗?”
“不了。”
一冷一热的对话,柳碧儿热情,司马如霜淡漠,一问一答,一则喋喋不休,一则冷冷淡淡。
夜镜熙陪伴她们身侧,一双俊眸有意无意的转悠,追随那抹蓝衫侧影,神色略一所思,凝神什么,只有他心知。
“这个女人,对谁都冷冷淡淡。”
稍微斜视一扫司马如霜,夜镜熙几番不经意的,察觉她幽眸眼角处闪过淡弱的忧伤,不由狐疑:“她是怎么了?”
那忧伤是为谁而愁?
寻思着,三人漫步观赏了花园一圈,在荷花池的凉亭歇息。
在那,丫鬟们备好茶水与点心。
落坐一刻,表小姐柳碧儿继续话题,“如霜妹妹长得真好看,不知许婚事了没有?”
耳根不得安宁,司马如霜柳眉微蹙,凝视她一眼暗道:
这表小姐都说了大半时辰了,她不口渴吗?
瞧那甜美无害的脸庞,几分天真无邪,给她感觉却很做作,不真实,想必是有心机的女人,不容小觑啊!
对于表小姐的问题,司马如霜无视,淡漠的脸庞依旧,出声道:“表哥表姐,如霜累了,你们慢聊。”
边说自石桌起身,“霜儿先告退了。”
这声表哥跟表姐叫得她好生无奈,甚是别扭。
然,不等他们出声,人已经走下台阶,消失在凉亭外。
……
“主子你回来了。”
西苑,屋内迎她是春夏与秋冬,“主子累了吗?”
眉也没抬一下,司马如霜一声未出,直坐案前。
秋冬关心着,春夏为她沏了杯淡茶。
“主子请慢用。”
说完还摆上几样精品的点心。
末了,两人案几前侍候一侧。
一弹指,室内无声。
沉吟的面色,司马如霜端起淡茶,漫不经心轻抿了一口搁下,托起下颚在案面凝神,想着,庄里的日子,她还要呆上多久?
黑衣人的属下,风花与雪夜,不知在哪处隐藏监视,眼不见为快,她也懒得去问。
春夏与秋冬,一对俏丽的姐妹花,她找不到挑剔的毛病,似骨头里挑肉,一点残渣也没有,挑无可挑,人前人后侍候周到,像训练有素,手脚麻利,眼观八方,不该多嘴绝不吭一句,叫她暗暗佩服。
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心声沉沉的,似有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却道不明所然,心里还担忧青儿那丫头,自己失踪了,青儿该寝食难安,担心死了。
还有她的夫君,也不知道何时才寻来救她?
思及此,深叹一口气,心里堵着慌,为自己的柔弱感到无能,或许,她该变强,那样,凡事毋须依靠他人。
也不会动不动被要挟,被监视。
“主子怎么了?”
不约而同的,春夏与秋冬眼眸视线在她身上。
然,门楣外传来夜镜熙的声音:“如霜,我来看你了。”
声落人已经到案几前。
“见过庄主。”
春夏秋冬微微一欠身,姿势毕恭毕敬。
望她们一眼,夜镜熙略一点头,不紧不慢落座案前。
春夏为他沏茶,“庄主请用茶。”
说完退回自己的岗位。
“你很清闲?”
说话时,司马如霜敛去拖下颚的手,挑眉对上夜镜熙,眼神很冷淡,瞥他一眼缓缓道:“有事?”
他不陪表小姐,来干嘛?
在她迟疑时,夜镜熙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清茶,勾唇淡淡一笑,那俊眸的黑亮闪着光:“没事就不能来。”
这女人,怎么就如此冷漠?
黯然着,唇角敛去淡笑,心里浮起暗涌的涟漪,俊眸目光深邃凝视眼前绝颜,这女人,他还真迷上她了……
只是,浩与他……
没有接他无聊的话,司马如霜心下有些抓狂,感情这男人闲过头了,来找她消磨时间。
“如霜,我来看你了。”
每天进门都这么一句,真是折磨她,想着就无奈。
彼此沉吟,夜镜熙突地道:“如霜,我真迷上你了。”
暧昧的话,无视旁人,说着俊眸锁住她,表情极为认真:“你说怎么办?”
又是这一句。
司马如霜闻声白他一眼,偏头状似沉思,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无聊,决定无视他。
一旁春夏秋冬闻言轻愣,不愧是黑衣人的属下,脸色淡淡,波澜不惊,心底暗涌起浪涛,不约而同微暗:
庄主那话是什么意思?
迷上主子?
意思是倾慕主子,爱慕上主子了吗?
天啊……
这可怎么好?
尊主临走时,交代她们看紧主子,有一风吹草动,立马焰火通知!
这事,要尽快禀报尊主才行!
此刻,没人察觉她们在想什么。
被忽视了,夜镜熙也不怒,俊眸凝视司马如霜的侧脸,一股淡淡忧伤不经意又浮起,一沉吟,他岔开话题一顿再道:“如霜的忧伤是为谁而愁?”
为谁?
“为我身陷囚禁。”
司马如霜偏回头看他,幽眸冷然淡漠,不见深邃边缘的忧伤已经敛去,声落复道:“失去自己,就是一只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牢笼。你说,我这忧伤为谁愁?”
反问一声,语意淡漠又意味深长,满是无奈的愁怅,叫夜镜熙一震,心绪微乱,欲语半晌后,缓声应道:“也许是浩他喜欢你……”
“我讨厌他!”
闻言截了夜镜熙的话,司马如霜脸色恼怒:“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与我又是陌生人,他凭什么如此对我?将我从夫君身边捋走,囚禁在这里,还派人监视着!”
说到这,司马如霜语意几许激动,“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春夏秋冬,你们也下去吧。”
包括黑衣人的人,她一个也不想见到。
“午膳别叫我。”
交代一声,不紧不慢走进内室。
然,她那孤寂的身影,落入夜镜熙俊眸涌出涟漪,黯然着:
或许,你是浩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