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鸿木朱门紧关,庭院深深,阳光明媚,似金的几缕阳光斜在门楣上,为门板上漆染了一抹闪耀的璀璨。
屋内,悄无声息。
窗棂前两步远,望眼一片梅林,秋风拂着绿叶,闪着金光,漾着细嫩的枝条,随风沙沙作响,形成一道另类的风景。
举目望远,司马懿负手而立,心中百味陈杂,黑眸视线深沉着,心底为他妻子的解毒犹豫不决,凝眉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最后终是下决定,转身抬脚走进内室,望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敛眸来到屏风前褪去外衣与单衣,仅剩一条白色囊裤,高大挺拔的身背,一头乌发如黑段伏在背部,隐约可见几道微红指甲伤痕,若隐若现呈出!
褪完衣衫,司马懿倾身上床掀开被子,解去司马如霜穴位,凑前她闭眸一闪,杨唇说道:“霜儿,你能听见为夫在叫你吗?”
心底陈杂敛去,这一刻,他决定了。
身体得到自由,只嗯的一声回应,司马如霜不知何时回复了神智,欲火燥热让她抓狂,知道是断魂毒发所致,又似媚药的发作!
说白了就是发情,如公猪发春,找母猪一样,她体内欲火已经快到极限,但还是极为忍着,“夫君,霜儿不希望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闻声妻子波澜不惊的语音若有所指,聪明的司马懿心底明白,“为夫与白御医的对话,霜儿都听见了?”
柳眉舒展,幽眸微眨,司马如霜承认道:“嗯,都听到了。”
是的!
该听不该听的,她全都听见了!
夫君点她穴后离开后,她幽幽清醒过来,正疑惑发生什么事了,耳畔传来白御医与夫君的对话!
“那夫君可后悔?”
柔弱的语音,她问他,如若夫君有一丝的犹豫,她绝不会让他为难,舍身救自己!
望着妻子绯红绝色的脸庞,胜比涂了胭脂还要艳色,幽眸深红如玛瑙的红珠子,司马懿没有半点犹豫,说道:“不后悔。”
眸对眸,四目相觑,眸底看不透有不出一丝一念悔意。
真不后悔吗?
心脏噗通一声黯然,司马如霜说道:“夫君的决定,是无奈,还是真心?”
边说欲想起身,身子突感四肢无力,当下便放弃,幽眸一眨,复声眼神平静认真:“虽然我们是夫妻,但终是无爱,有名无实。霜儿不希望看到,夫君为了救我伤了自己同时,也伤了那个她!”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一个当朝优秀倾尽天下的男人,一个傲视群芳绝尘的男人,一个众家小姐仰慕的心目男人,至今妾侍无一个,不风流倜傥,不风花雪夜,至今还保留着处男之身,司马如霜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其他原因,但她不希望她的夫君在事过了后悔!
只因新婚之夜,夫君对自己的坦然,此刻还记忆犹新,缠绕耳畔,深入心扉:“我心里装有一个女子,我爱她。”
夫君的坦然,可想而知,他是深爱那个她,洁身自爱自然也只为等那个她?
如若可以,真想见见那个她!
看看是什么的女子,让她夫君倾心洁身自爱!
稍想到这,司马如霜油然而生一抹期待。
或许,这便是人心的好奇。
那个她?
原来他妻子是担心伤了如儿?
想此,司马懿眸底猛地的波动,黑眸深深将他妻子的担忧看在眼底,启唇道:“此生无悔,只因你是我司马懿的妻子!”
声落,已经动作起来。
至于如儿,深深爱着,却已经是帝王妻,他们今生已经无缘,但愿来世再聚,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夫妻,不被政治所逼迫,过着云鹤如仙的逍遥日子。
此生无悔,只因你是我司马懿的妻子?
如此,她还需担忧什么?
“夫君……过后就忘了吧……”
一声无奈说完,胜雪的玉臂扬起,司马如霜伸出手掌摸上司马懿的心怀,掌心贴在心口处,一顿道:“权当是一场梦,浮生梦境里,如海市城楼,过眼云烟,淡却心里。”
身子沉,柔弱的语气淡淡,欲火终难忍,双手攀上司马懿的颈脖圈着,狂热的眼神迷情万种,犹似醉意深深,似真醉还是假意,她主动了。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权当庄晓一梦,只为重生后的活着!
此一刻,只为了解毒,不为别。
罗烟帐纱,鸿木大床,满园春色关不住!
没有一丝前凑,似吻,似抚摸,一一敛去!
空间漫延着吟声的急促喘息,十指相扣,肌肤相贴,如胶似水交合一起,欲上云端之巅!
有性无爱,太过讽刺了!
闭着双眸,司马如霜没胆量面对这一切!
……
看着妻子脸庞绯红褪去,残存欢爱后的余韵,司马懿轻轻的笑了,绝尘的俊逸勾唇划起一个弧度:毒断魂之毒终于解了。
不由地,呼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黑衣人无尽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