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幕 象征身份的蝴蝶玉牌 阅读至0%

第54章 幕 象征身份的蝴蝶玉牌

书名:宠妻惑君心 作者:狐狸偷腥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7
    一番话出口,偌大的厅堂瞬间陷入沉静。
    司马懿身子蓦地一僵,听出司马如霜话里的惶恐,还有委屈,他一愣难言,感到了事情的棘手之处,只见眉宇深锁,黑眸闪着涟漪掠过一层难色,心底如潮挣扎着,最终还是道:“为夫岂会叫霜儿受委屈呢!”
    他肯定的语音道得认真,那搂在腰间的手骤然一紧,一点也不松!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跟霜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纵然没有爱,但是责任在,看着妻子被别的男人调戏,身为夫君的他坐视不理,那他还算是个男人?!
    难怪霜儿哭了,想必再次对他感到失望吧?!
    默默揣测着,司马懿黑眸凝住泪人儿的司马如霜,眸对眸,深望其中,剪剪秋水刺进心扉,心一震一沉揪着,当前油然而生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还有身为丈夫的职责,“不管他是谁,敢调戏本相妻子的男人,本相岂会就此罢休!”
    明明承诺了,却一而再三失去诺言!
    不,这次他一定不会!
    尽管天浩是如儿的兄长,他,也要为霜儿讨回一个公道!
    思及此,搂在司马如霜腰间的手再生紧,继续道:“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国舅爷,如妃娘娘的亲哥哥,为夫亦不会就此罢休!”
    好句不会罢休!
    好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司马如霜怔怔,嫣唇被她咬出印子,微眨眼泪珠再次溢出,“夫君,此事不如算了吧。”
    闻声一震,司马懿不明所已道:“为什么?”
    是不相信他吗?
    的确!
    他所谓的承诺在霜儿眼里已经化成一缕云烟,早在御极殿那次化为乌有。
    司马懿恼怒自己,一股燥气堵在胸口叫他自责。
    然,朱天浩却竖起耳朵聆听,也忐忑不安,揣测着司马如霜的话,黯然着:
    美人儿,哦不,是嫂夫人她当真不计较自己调戏她一事!?
    在他们迟疑时,司马如霜恹恹回答:“霜儿不想夫君难做。”
    嘴上说不计较,心底却悄无声息在计谋,司马如霜之所以将朱天浩带回府,就是要让司马懿知道,在他所谓的承诺下,她又一次被人伤害了!
    司马如霜识大体的道,“更不想为此影响国舅爷与夫君之间的友谊。”
    她声音不是冷漠,而清淡婉约的,语出依然夹着连哽,“幸好当时有镜熙在,是他保护了霜儿,不然……”
    话落一顿,有些难以启齿再道:“不然霜儿的清白真的没了!”
    闻此话,司马懿哑然。
    然,司马如霜对视他泪流满面,身体打颤一下,似害怕的恐慌,此时她柔弱,不再是那个遇事睿智,处惊不变,性情淡漠冷然的人儿,“一波刚落一波又起,霜儿的名声已经摇摇坠坠处在风雨中,若调戏一事再传去,霜儿的清白真的就没有了!”
    明白她话意思,司马懿有些无措,这是霜儿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却深深看得他心痛,“是为夫没有保护好霜儿,叫霜儿又失望了。”
    他温润如玉的脸庞浮现愧疚,声音夹着自责,“真的抱歉。”
    “不!”
    司马如霜微摇了下头,轻应道:“不是夫君的错,是霜儿生来命不好!”
    声音带着无奈的感叹,她边说靠着他胸膛,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如小鼓敲打,却敲不进去她计谋的心,“霜儿的人生波折重重,娘亲早死,爹不管不爱,姐姐们不疼,下人们欺凌,这样的人生炼就了霜儿冷漠的性子,也失去了自我,被传是傻子,直到奉旨嫁入丞相府,霜儿得到了解救……”
    像似在陈述他人凄凉的故事,她脸色浮现苦涩,话落悠悠再道:“虽然我们彼此不相爱,但是霜儿却感到家的幸福。夫君还记得新婚之夜,霜儿说的话吗?”
    闻此话,司马懿身子蓦地一僵,缓声道:“当时霜儿说‘夫君大人,妾身只要这新房的一瓦一院,一花一木,一方一土,别无他求’,是这句?”
    他问。
    然而,他现在终于明白霜儿当时为什么这样说!
    原来竟是如此!
    司马懿一刻的涣然大悟,然,此时此刻乱了心神的心境无法用语音形容,只觉心底涌上是怜悯,还有心疼司马如霜的遭遇!
    “是的。”
    司马如霜答,“当夫君说可以满足霜儿所需时,霜儿想到的就是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
    说到这,她变声了,是哭了,呜呜的声音不大,却叫司马懿再次无措,他轻拍着她肩,顺了顺她身背的发段,哄小孩似的道:“一切的不幸已经过去了,乖,不哭,现在没事了!”
    语音有些笨拙的哄着,只见怀里人儿含糊‘嗯’了一首,司马懿继续道:“以后有为夫在,霜儿不会没人爱,不会被下人欺凌!有为夫宠着,护着,再也没人敢看轻你!也没人再敢调戏你!”
    说此话,司马懿一字一句发自内心,道得认真,心下也黯然着:
    霜儿,请再相信为夫一次!
    从此,他定不会再叫她失望。
    “真的吗?”
    问这话时,司马如霜仰起头离开他怀里退一步,梨花带雨的脸庞漾开一抹深信不疑的笑颜,悠浓的鼻音沉沉:“谢谢夫君。”
    温存不在,一刹那空荡荡的,司马懿微有一愣,半晌温泽道:“我们是夫妻,毋须说谢谢。”
    浅笑在嘴旁,司马如霜闻声点头,那笑意下,掩饰了她踏进大厅那刻的计谋,她想她已经成功抓住了夫君的心?
    此心非爱,是愧疚与怜悯的心怜,说可怜她也罢!
    她,都不在乎!
    那么,接下来便是夫君的势力,她要得到他认同下,一点点借势过来,充实自己的柔弱!
    这便是她为什么将朱天浩诱惑回府的缘故,还有故作柔弱的一面!
    从身陷青楼差点沦为妓女那刻起,在孤身无助时她想了很多,才知道自己的淡定有多么地失败,不是柔弱,是幼稚,青楼与客栈她都分不清,这是无知的愚昧!
    在避暑山庄时,她一味以为夫君会寻到她,可惜她错了!
    同时也明了,她必须变强,而不是一味想着被人救!
    所以夫君的出现,她哭了,是博同情,也是来到异世的第一滴眼泪。
    此时此刻亦是一样,眼泪是小女人的武器,她又一次成功博取了怜悯。
    司马如霜想到,暗暗鄙视自己,她不是贪婪权势,而是想更好的活着!
    只是那神秘的黑衣人,与那双面人的陛下,那一暗一明的两个,时刻扰乱她淡静的心湖,叫她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所以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变强起来,而不是一味处在被动!
    还有夫君的承诺,一次次的失言,她又能相信几分?
    在她满腹心思时,司马懿伸手在腰侧取下一枚玉佩,说道:“霜儿,为夫把它给你偏身。”
    他边说将一枚刻有‘司马’二字的蝴蝶玉牌递给司马如霜。
    “夫君!”
    她一惊回神愣鄂:“这是?”
    “玉牌。”
    司马懿声音温和再道:“别小看它,这块玉牌象征着为夫的身份,朝臣们见了还要行礼,为夫现在把它送给霜儿。”
    说完放在她手里,一顿再道:“像今日发生的事,霜儿只要拿出玉牌谨慎用它便可,便没人敢对你无理。”
    同时,这玉牌亦是调动两军的兵符,司马懿没有道出来,他给的不止是身份的象征,还将两军拱手送与她。
    北门黄旗,西门蓝旗,两军加起来十万人马的兵力,他毫不犹豫地将兵符赠送与他妻!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拟补吧。
    看着手里的蝴蝶玉牌,司马如霜心头微震,抬起红肿的幽眸对视司马懿道:“夫君,这么贵重的玉牌霜儿不能要。”
    她在开口时将玉牌递回司马懿手里,惶恐着绝色的脸庞,似不可置信,又吃惊地。
    然,心底窃笑着,她初步成功取得了夫君的‘心’!
    因此,她变得不是自己,而是有心机的坏女人!
    “知道贵重更要将玉牌妥善保管好。”
    答非所问似的,司马懿回着淡笑,看着她多变的脸色,心情一顿愉悦,“来,为夫为你系上。”
    话落同时举足一步,把身子一蹲在司马如霜跟前,将玉牌系在她腰间,然,司马如霜蓦然一惊,愣了愣神色垂下眼帘,不禁失措的出声:“夫君……”
    蹲在一个女人脚下,这还是一朝丞相,她的夫君吗?
    愣看着,司马如霜心怦然停住跳动似的,她自语问自己,末了没有声音回应她,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叫她不得不眼见为实!
    然而,惊的何止她一个人,一旁竖起耳朵的朱天浩错愕着,“司马兄你……”
    你怎么蹲在嫂夫人跟前,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这时,司马懿站起正色司马如霜道:“当佩饰一样戴着,嗯,不错,很好看。”
    他略略点头赞赏着,淡笑仍旧挂在脸上。
    没有语,司马如霜愣着轻点头,眼神落在腰间的玉牌上,作出被惊恐的表情,不是真的被吓,而是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
    只是没想到夫君会将每天佩戴在身边的玉牌给她,很好,见玉牌如夫君亲临,她要的就是这种无波澜的权力。
    一转念,司马如霜幽眸热泪盈眶,似感动:“谢谢夫君。”
    语毕,眼眶滴出泪珠儿!
    吸了吸鼻音,继续说道:“霜儿是不是很丑?”
    末了,她垂下眼帘羞愧。
    而那无厘头的话叫司马懿轻愣一下,有种欲说不能的感觉,万想不到他妻子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随即一顿豁然笑起来:“不,霜儿很漂亮。”
    那开怀的笑声坚定道,声末传出门楣,叫侍候在长廊的丫鬟们、侍卫们惊恐失色:
    “这是相爷的笑声吗?”
    他们怀疑着:“不曾见相爷笑得如此开怀,是因为夫人吗?”
    朱天浩也猜测:“今日的司马兄怎么不同以往的稳重?”
    看来嫂夫人很深得司马兄的心!
    难怪司马兄把象征身份的玉牌送与给嫂夫人。
    揣测同时,朱天浩一时忘了自己还处在危险边缘!
    这时,偌大的厅堂响起司马如霜一声害羞,“夫君!”
    垂着的眼帘在说话一刻抬起,脸色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闻见司马懿开怀朗笑,不禁微愣,稍刻心一定,微咬唇恼着:“夫君都笑成这样了,霜儿的妆容一定很丑!”悠浓的鼻音连说话都还有几分连哽,话落翩然转身不去看他。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武器,在夫君放低身段为她系上玉牌那一刻,她相信了!
    也那在一刻,司马如霜觉得自己像个坏女人!
    她想,什么时候起,她如此卑鄙了?
    在她迟疑一弹指,司马懿绕到她前面,眸对眸,深望其中,指尖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又温柔,也勾起眼深的柔情,笑意在嘴旁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为夫笑是因为霜儿变了!”
    他妻子淡漠的性子在眼泪流逝,当前的她像个小女人,会羞涩,会拗脾气,他瞧着打心底浮现一个莫名其妙的愉悦!
    “夫君——”
    司马如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语出欲语,幽眸眼睁睁凝视眼前那双明亮的黑眸子,一霎那错愕!
    夫君为她拭去眼泪,是这样吗?
    不禁怀疑着,司马如霜僵着身子恍惚起来。
    “这样的你,为夫看着开心。”
    敛去笑意,司马懿实话继续道着:“此时此刻的霜儿,真真切切的像个小女人,而不是新婚之夜那个被黑衣人挟持,还处惊不变、临危不怕的霜儿!”
    司马懿话落顿顿,手已经离去她眼角处,并顺势拉她进怀里,微垂头低唇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轻轻一吻,轻轻拥搂,在她耳畔低喃:“保持现在的你,会哭会笑的你,霜儿好吗?”
    呃?
    吻?
    她夫君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瞬间,司马如霜有种坠入梦中感觉,夫君吻了她是这样没错!
    讶异一霎那,只觉耳根子有股忽温忽无的气息在耳畔拂过,夫君索绕的话音再一次响起:“霜儿,答应为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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