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然扶着江海云上了马车,然后马车载着他们回到了定南王府。
刚走进王府大门,谢宛然就看到了漫步而来正要出门的李含落,一身粉色长裙,紫色绣花的滚边,清新亮丽,而又不失妩媚,淡淡的女人味在她精致的眉宇间静静地散发出来。
“姐姐,你怎么回来啦?啊,江大哥,你怎么啦?你受伤啦?”李含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俩,眉宇不由自主地锁了起来。
“没事,休养几天就会好的。”江海云淡然地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让人放心的微笑。
“可是你怎么受伤的?还有姐姐,你不是和大哥一起在秦大哥家里吗?你回来了,我大哥呢?孩子呢?……”李含落叽里呱啦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含落妹妹,你刚才说,我和你大哥在哪里?”谢宛然都被李含落连珠炮似的问题给问得糊涂了,但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渐渐浮上心头。
“你们不是在秦大哥家里吗?”李含落眨着眼睛,一脸的不明白。
“秦大哥?哪个秦大哥?”谢宛然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含落心中的秦大哥不会就是秦晋吧?虽然心中已经肯定,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询问,希望出现奇迹,听到否定的答案。
“秦大哥,就是秦晋秦大哥啊,还有哪个秦大哥?”李含落奇怪谢宛然为什么会这样问。
“那是谁告诉你,我们在秦大哥家里?”谢宛然秀眉微挑,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慌,定了定神询问道,现在不能慌,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刚才秦大哥派人来抱孩子时说的。”李含落看着眉头深蹙的谢宛然小心翼翼地说着,心中隐隐的不安,“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孩子,你说什么?秦晋派人把我的孩子给抱走了。”谢宛然的声音陡然提高,惊叫道,本来就晶莹白皙的脸变得更白了,失去了血色。
“姐姐,你怎么啦?”李含落看着一脸惊恐,脸色惨白,还微微颤抖的谢宛然不知所措。
“含落,你别紧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江海云毕竟比较沉稳,先了解事情。
“哦。”李含落暗里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开口道:“大约半个时辰前,秦大哥派人来王府,说姐姐和大哥都在他家里做客,要把孩子抱去,让他看看。”
“那你就相信了,让他抱去了。”谢宛然着急得说话有点不客气,语气显得冷冽。
“啊,不是,我也询问过他们,跟他们要过什么凭证?”李含落有点委屈地说,“可他们拿出了秦大哥的信物,还有我大哥的信物,所以我就让他们给抱走了。”
“那雨水和奶娘呢?”谢宛然已没有了先前的惊慌,也明白这也不能责怪含落,毕竟这次的事含落没有参加,也不知道一向世交友好,温文儒雅的秦大哥就是陷害云的幕后凶手,说话的语气稍微缓和一点。
“本来他们只想抱孩子走,但雨水和奶娘担心孩子,坚持一起要跟去,所以我就让她们一起跟去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们难道不是秦大哥派来的人吗?那他们哪里来的信物?”李含落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他们是秦晋派来的人,但他没有好意。”谢宛然恨恨地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粉拳。
“什么?秦大哥他……”
“他就是陷害云,火烧天云庄的幕后凶手……”
“什么……”李含落惊讶得朱唇微张,杏眼圆睁。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得赶快把孩子救出来,含落,你知道秦晋在长安的落脚点吗?”江海云眼中光芒闪动,燃烧着点点怒火。
“我想想,应该在城西。只听他说起过,但没有去过。”李含落想了一会儿,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你带我们去,行吗?”江海云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含落。
“云,你的内伤这么严重,根本动不了手……”谢宛然担心地看着云。
“我没事,我还能坚持。你别担心。”江海云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给。”李含落摊开的手掌里躺着一颗鲜红的药丸,娇艳欲滴,还散发着扑鼻的异香。
“这是什么?”谢宛然闻着香气,觉得神清气爽。
“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听父亲说,这是一个做生意的朋友送给他的,能治各种内伤,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因为我经常到外面闯荡,父亲怕我受伤,送给我防身,到底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也不知道,但治内伤应该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只有一粒吗?”
“是只有一粒,但我留着也没用,而且我已经把外面包裹着的蜡皮剥掉了,你吃吧,江大哥。”李含落把手往前一伸,递到他的嘴边。
“这……”江海云有丝为难,单从这散发的异香就可以看出这个药丸肯定很珍贵,而且只有一颗……
“云,吃了它吧!”谢宛然说着,拿起李含落手心里的药丸,塞进了江海云的嘴巴里。
药丸瞬间化成一股清凉的水流,向五脏六腑蔓延,所到之处,灼热郁闷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感觉呼吸顺畅,神清气爽,江海云微一运息,发现自己的内伤竟然好了,真气能凝聚起来了,快速地运行大小周天后,觉得自己的内力好象也增加了不少。
“怎么样?”谢宛然担心地看着他询问。
“我的内伤好了,这个药的效果太神奇了,看来起死回生也许不是夸张的说法。”江海云有点惊喜地说着,语气里还隐隐流露出一丝可惜。
“真的,我们应该谢谢含落妹妹。”
“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李含落看到自己的药发挥作用了,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好,我们赶快出发。”说着施展轻功,往城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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