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江海云神情严肃,目光凝视着李恪沉声说道。
“你……是不是有仇家?”
“是,我有一个很厉害的仇家,这次入狱就是他在背后陷害的。”江海云那清幽深邃的眼眸中有两簇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他的剑眉深深地锁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李恪,不解地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问?”
“你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被人从清水县提到这里来的吗?”李恪反问道。
“不知道。我正感到纳闷呢?按理说,长安府尹处理的是长安城里发生的重大案件,而我是在清水县犯的案,怎么被提到这里来了?”江海云丈二摸不到头脑,清幽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你说得没错。长安府尹处理的是长安城里发生的重大案件,包括皇宫里发生的……”
李恪淡笑着,但隐藏不住眼角蔓延着的淡淡的担忧。
“皇宫?”江海云眼睛一睁,惊讶异常,自己怎么会牵扯到皇宫,看来事情已经在自己不知情中变得复杂,难以控制了。
“是,半个月前皇宫里闹刺客,死了十五个侍卫,但凶手却没有抓住,被他逃走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半个月前,我根本没有在长安,离长安可说是千里之遥呢!”江海云冷冷地说,在官场尔谀我诈的斗争中,最喜欢给人按莫须有的罪名。
“你听着,别急着为自己辩解。”李恪看了江海云一眼,眼中慑人的光芒一闪,但随即消失,淡淡的笑意如微波般缓缓荡漾开来,“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李恪继续说道:“父王很生气,把这案子交给了长安府尹司徒令,由我督促,限期一个月内破案。由于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又因为司徒令在上任的一年里破了不少案子,父王才会把这么重大的案子交给他来办。但同时也给他出了难题。”
“一个月内破案,那凶手抓到了没有?”
“没有,眼看那半个月过去了,却一点凶手的线索都没有查到。司徒令着急,我也有点担忧,因为限期将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了半天,江海云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提到这里还是不清楚。
“前天晚上,司徒令收到了一张不知什么人暗中送来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皇宫刺客乃江海云是也,此人在清水县衙里。”
“什么……又是莫名其妙的纸条,这样你们就相信了……”江海云不由自主地我紧了拳头,这人太卑鄙了,阴魂不散地在自己周围,利用一切陷害自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出来和自己面对面呢?真是可恶!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对于司徒令来说,限期将至,任何有一点点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因为这有关他的前途,甚至生命的问题。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此事,听到你的名字,想到了谢宛然,所以就过来问问,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恪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到底为什么而叹气,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我就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
李恪听到江海云冷冷的,还带点不屑的话,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暗暗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有这可能。虽然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你不会是凶手,但……除非能抓到真正的凶手,不然……”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个感到无比的愤怒,一个感到深深的无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阴森清冷的地牢显得更加的冰冷。
终于,李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倏然抬起头来,打破了地牢的安静:“你说你入狱是因为你的仇人在陷害你,难道他就是皇宫里的刺客或者是幕后的指使人?”
“皇宫里的那个刺客是不是跟他有关?我不能妄下断论,但我能肯定的是送纸条给司徒令想陷害我的人肯定是他或是他派人做的,还有清水县邓府一百六十多条人命也是他派人杀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置我于死地。”江海云愤愤地说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骨节突出,充满力量,恨不得一拳打破那凶狠恶毒的脑袋,挖出心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淡淡的杀气弥漫在周围,让牢房外的李恪也不由得心底一寒。
“你知道他是谁吗?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你?你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解不开的仇怨?”李恪问出了心底里一连串的疑问。
江海云默然无语,李恪的疑问他一个也解答不了,因为自己的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很多猜测但都没有得到证实。
他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他是谁?我也想问他这些问题?问他为什么这么恨我?问他为什么要连累那些无辜的人?问他为什么没有胆子出来光明正大的来报仇?”
“啊……什么……”李恪惊讶出声,满脸不可思议,“说了半天,你都不知道陷害你的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海云的拳头重重地敲在了牢房的门柱上,又不解气地狠捶了几下,发泄出了心中的怒气,然后向李恪讲述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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