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冤枉嫁祸 阅读至0%

第65章 冤枉嫁祸

书名:夫人拒宠之玉骨天成 作者:岁寒寒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坠湖?”老夫人只来得及这样惊呼一声,便急匆匆地往路采之的屋子赶去。
      等大家赶到的时候,路采之只是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地躺在榻上,而一旁则跪了两个小厮。玉瓷一眼认出,一个是安诚,一个是安泽,心中咯噔一声。
      “大夫呢?请大夫了没有!”老夫人厉声喝道,双眼泛红。
      那小厮身子一震,应道:“请了请了,应该马上就到。”
      老夫人俯首去拉了路采之的手,眼眶红红地望他半晌,突然想起什么,又抬头来喝道:“有没有给小爷把体内的水按出来?”说着便要抬手去按路采之的胸口。
      小厮又赶紧应道:“已经把水吐出来了,不过又晕过去了。”
      路老夫人的手才按上去便又生生顿住,转而为路采之掖了掖被子,“去催催大夫。”已经是有些沙哑的声音。
      路景之看着这情景十分不忍心,走上前去柔声道:“娘,你冷静些,采之没事的。”
      老夫人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眼中仿似只有路采之。
      她一向疼爱路采之,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此时心中有多痛,不言而喻。
      很快,大夫便来了。
      诊断过后,说是并无大碍,只是呛水导致晕了过去,为了避免得风寒,便给开了副治风寒的药。
      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既然路采之没事了,她很快便想起追究责任的事。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下人叫来一一问过,都说是那时和路采之在一起的是安诚和安泽。因此,他们两人是难辞其咎了。
      将两人唤到花厅跪着,老夫人坐在上首,冷冷睨着他们,寒声问道:“说,今日小爷是怎么坠湖的?”
      安泽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听老夫人问话,忙道:“小的,小的不知道,小爷只是在湖边玩耍,不知怎么就掉进湖里了。”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上,“这么十几年都没掉过,怎么今日就掉了?是不是你们谁居心不良,说!”
      安泽脸色顿时惨白,瞥向身旁同样跪着的安诚,磕磕巴巴说道:“小爷……坠湖的时候,安诚就在小爷身后。”他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路采之坠湖时,安诚却在他身后,暗指是安诚推的路采之。
      “哦?”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嘶哑,听在旁人耳里,让人不寒而栗。
      站在玉瓷身后的水碧闻言,身子一抖。
      玉瓷微微偏头,安慰地望望她,示意她冷静。
      “安诚,安泽说的对不对?”老夫人暗含威严的声音响起。
      安诚十分冷静,抬眼望了望老夫人,缓缓开口道:“那时候,安泽离湖更近些。”
      “没,没有,安诚说谎,我分明离得远些。”安泽立时出声反驳了安诚。
      老夫人眼眸微眯,沉默地扫视着他们二人,突然问道:“是谁救的小爷?”
      “是小的。”安诚颔首回道,十分恭敬。
      众人探眼望去,只见他的衣衫湿透,可见他并没有说谎。只是,一旁的安泽衣衫也是湿的,只听他忙说道:“我当时也跳下湖去的,只是没有安诚快。”
      他话毕,老夫人却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若有所思地眉头微蹙。
      安泽见她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担心她不相信,又继续道:“真的,老夫人,你看看我的衣裳。”说着扯起湿哒哒的衣裳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依旧不言语。
      安泽有些无措起来,突然一咬牙,叫起来:“是安诚,肯定是安诚想要害小爷,他要陷害我!”颇有狗急跳墙的意味。
      “呵……”老夫人突然冷笑起来,“他为何要害你?”
      “因为,”安诚微垂了头,思考片刻便又抬起头来,“因为他不如我得小爷的喜爱,他对我怀恨在心!”
      相比于他的情绪激动,安诚却显得十分镇定。在面临他的指证之时,竟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果然是聪明的人,玉瓷在心内暗暗点了点头。他是不同于这些没有眼界的下人的,在这种情况下,越慌乱就越有嫌疑。
      “哦……”老夫人淡淡地哦了一声,突然望向年氏,“永慧,你怎么认为?”
      年氏本来安静坐着,不曾想老夫人会突然唤她,身子一颤,露出吃惊的神情。但她很快恢复常态,柔声道:“永慧想,今日的事应该只是个意外,这下人恐怕是想借这个机会报私仇呢。”
      安泽闻言身子一僵,却也不敢说话。
      “是么……”老夫人饱含兴味地咧咧唇角,“我想恐怕不是个意外。玉瓷,你说呢?”她又望向玉瓷。
      玉瓷一怔,心想她这是打算把所有儿媳都问一遍么?只是年氏说意外显然不得她心,但是如果说这是有人故意谋害路采之,也不是很妥。
      思绪在心内略一回转,她轻声道:“玉瓷不敢妄说采之坠湖究竟是否另有隐情,但是,我却知道他是在说谎。”纤细的食指指向安泽。
      安泽面色陡变,身子剧烈颤抖。
      “说说看。”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道。
      玉瓷望向安诚,问道:“你是何时发现小爷坠湖的?”
      “在听见小爷的呼救声时。”安诚老实应道。
      “那么,那时安泽在哪里?”
      “我没注意。”
      玉瓷点点头,又望向安泽,“你呢,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安泽愣了愣,“也是听到小爷呼救啊。”
      “哦,那么那时候安诚在哪里?”
      “这还用问么,”安泽理所应当地回,“我离得远些,他肯定是先去救人了啊!”
      “你看到他救人了。”玉瓷浅浅一笑,“问题就在这里。你说安诚要害小爷,要陷害你,可他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跳下湖救人呢?更有疑点的是,你说在小爷坠湖时,你看见安诚在他身后,可你刚才又说,你是在听到小爷呼救时才发现他坠湖的,前后矛盾了。”
      “我……”安泽想了想,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纠结半晌,还是不知该怎样说。
      老夫人静静听着,眸色微闪,听到最后,不悦地皱起眉。见安泽无话可说,便怒喝道:“大胆贱奴,你为何要扭曲事实!”
      前后矛盾,加之神情不够自若,倒确实是理亏的模样。安泽见事情已无挽回之地,脸色通红地伏在地上回道:“我,我和安诚不和,所以才冤枉他的。可是小爷坠湖真的与我无关啊!”
      老夫人冷冷一笑:“我何时说与你有关了?你这是不打自招了。”目光扫视众人一圈,眸色泛着冷光,“永慧,他是你的人是么?”倏然望向年氏,蓦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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