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家酒楼,没有人再像从前那样将目光放在流苏身上,因为这次流苏可是彻底换装了,没有了一袭飘飘长裙,而是灰色暗沉的斗篷,外加一个大纱帽,看起来有点像以往漫画书中的魔法师,而流苏这一打扮,在这个大陆的人眼中,的确与巫师的打扮相差无几,对于巫师,大陆普通人眼中只有远距,亲近那是找死的冲动,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流苏才选择了这样一种打扮,看来,真是省了很多麻烦事情啊。
瞥了一眼让开的道路,流苏刷刷的上了二楼,不理会身后恢复嘈杂的人群,独居二楼,风吹过来,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跌进了一个陷进,这处的布局,还是扬州城内啊,明明之前想过离开扬州城的,却意外的到了荒地,然后失去了行走的方向,看来现在的扬州城,只能进不能出去,要么被精怪吃掉,要么跌入阵法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而这两种,流苏恰巧都经过了,然后流苏的脑中闯进了一个人的面,芙蓉如花,桃花不及的妖艳。
肖红尘,你到底是谁?
正在思索间,流苏的纱帽被人轻易摘取,那张迷蒙失措的模样刹那间进入了某人的心中,流苏看着眼前的人,莞尔,果真是想到猪草猪草就到,面前的人,正是肖红尘,看不出年龄,却生就一副好面貌,比起女子有过之难企及,桃花面,偏偏刀子心,流苏就是这样认为,单看那天他和冷衣的互动就知晓他的不好相与。
“不理我也没关系,不介意这张桌子再加一个人吧。”,肖红尘淡定自若的坐了下来,然后舀起一壶酒就那么举起酒壶畅快饮下,从这个角度来说,流苏是挺欣赏这种比白玉涵更加像个男子汉的男人的,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片面的观点,肖红尘被酒壶挡住的眸中闪过促狭,才饮下一壶酒,那张桃花面上就红晕朵朵,最后直接倒在了这张酒桌上,流苏暗道: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不会喝还畅饮这么一壶酒。
流苏望向窗外,风静好,阳光也不错,商贩叫卖声格外动听,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洋溢着欢乐与为生活打拼的幸福感,而她,却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现在也走不出这扬州城,流苏眸光犀利的转向那醉倒在桌上的美男子:这,都是你的计策吗?笼中捉鳖?
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多了分温和,然后甩下男子直接走了,本想直接走不再回首的,却在看到一个猥琐男猥琐的步伐走至那个名叫肖红尘位置正打算用他的咸猪手抚摸那张让人心醉的桃花面的时候,流苏还是忍不住的出手了,猥琐男捂着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记放下一句‘以后走着瞧老爷要你小命’的豪言壮语就痀偻着身躯溜走了。
人如蝼蚁,败类多的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禁止自己的心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流苏叹气的扫了眼那张惹祸的脸,然后认命的扛起了实际上比预料中更加沉重的躯体,走起来有点费劲,费尽全部心神走路的流苏,没有注意到自己扛的人睁开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然后沾染酒气的话语扑面而来:“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走掉,呃。”,最后一个呃纯粹是酒嗝。
从此以后,流苏发誓再也不碰酒了,尤其是味道特别杂的酒楼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