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有点冷,客栈外吹袭的是暴风雨,白天还是一片晴朗的,到了晚上却,如此的猝不及防,本是游赏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或者是像流苏这样无家可归的人一样,随意的随心情选择了一家看似不错的茶馆。
说是茶馆,却也是样样俱全,连住宿也是包囊在其中的。
流苏一早就看出了天色,所以在大雨之前就进了门,现在正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欣赏着夜色,放眼望去,一楼的人,多数狼狈不堪的被淋成了落汤鸡,纷纷像这茶楼的主人借伞,而借伞所缴纳的租定金额也是不少的,不愧是赚钱的行当啊,流苏喟叹一声,呡下一口苦涩的茶水,摇晃着茶杯,玩得不亦乐乎。
然一个不小心,圆滑的酒杯边缘还是将流苏的手指内侧划伤,只是流露出来的鲜血却不是鲜艳正常的红色,而是无色,流苏皱着眉,看着有人经过,局促的掩盖,将自己受伤的手掌放于衣衫袍子下面,幸好这天气,雨露极重,二楼没有窗户,几处栏杆,深深的寒气没有经过阻拦就渗入到了二楼桌沿,所以其实上二楼就座的实在没几个人。
而流苏选择这个清冷处,一是因为二楼可以随意随地的知晓哪些人进来了,二则清冷的风夹杂微微的水珠,铺垫在脸上,可以让流苏沸腾不已的心脏冷静下来。
近来发生的事情的确不少。
随意的看向下方的吵闹,不过是一衣着富贵者的衣衫不小心被一落魄着急躲雨者沾湿了,于是双方便产生了矛盾,那个富人眉眼间满是倨傲,嘴巴邪邪挑起挑唆手下将那落魄者赶出去,并在此之前,就打算在客栈之内发生暴力,流苏皱着眉,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出手,一旦出手自己就将成为别人的目标了,毕竟这图腾,流苏喃喃低语,细嫩手指抚上自己的左脸,那里现在覆盖着半片白银面具。
不待流苏思考完毕,一楼的打手已经开始群起殴打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子,围观的人个个面露红光,似乎为自己看见了这极具暴力的画面而兴奋着,也对,或许人性真的在逐渐丧失,不幸的幸福,谁要得起,手心凝聚一股气,正待发作的流苏在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收敛起来,本是愤怒失落的颜色面容转瞬变幻为漠然。
笑星辰看着这茶楼打人一幕,仍旧是笑笑的走至一旁的闲置桌子上,留在桌上的人看到来人一身尊贵之气,于是也只好如同哈巴狗似的连忙赶到其他人的桌子上暂作休憩,而随之进来的娇俏女子,容颜上上之姿,但却带有一股痴傻之气,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傻子,女子看见一群打手打人,丝毫不懂人情世故,于是在语和玉陪伴之下也停留在打人圈子之外愣愣的看着,时不时的摇头晃脑的,最终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舒展眉头鼓起掌来。
流苏看不过,于是只好出手了,在飞身下楼之前,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扫了那安坐在一角的男人:原本以为,当然也仅仅是以为,现实永远不会朝着自己的想象发展,随遇而安亦或是自改前程?
三下,一群打手就在流苏的手下成为了失败者,失败在绝对的强大力量之下,流苏冷情的眸扫过那个坐在最近的桌子上的富贵者,冷淡道:“不过一件衣服,人命难道比不上你的一件并不是太贵的衣服?”,虽是疑问,却也是定局了的答案。
------题外话------
今天收到的斗篷,驾驭不了,无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