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流苏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想开始给皇子们上规定的课程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本正经的打开课本,惊呆了,摆在自己视线中的书不是昨晚的书,瞄了一眼六皇子那张欠扁的笑脸,他知道着一定又是他的小把戏,咳了一声,流苏一脸正经的把课本合上,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古往今来,书中都极力倡导一个德字,我想问大家,若是一个人以小人之心渡你,你们又将如何?这个给问题就柳粟来回答吧,看他的黑眼圈,想必是昨晚努力复习功课去了。”,努力克制住内心想狂笑的冲动,流苏严肃的看向脸上略微有点尴尬的柳粟。
众位皇子皆知这六皇子有经商之才,却不是一个好的才子,尤其对于书本,可是极大的厌恶,这太傅所说的用功,在众位皇子看来就是对六皇子的一种侮辱,四皇子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一切,十六和九皇子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十七十八无知,可看着现场的怪异气氛,也都是睁大眼睛好奇的在在场的各位身上扫来扫去。
六皇子被点到,也只好站起身来,嘲讽的看着流苏:“德嘛我的确不知,若是知道也不会要太傅来教我了,太傅是不知道才来问我的吗?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没有带书来,不如太傅把你的书借给我,我来查查不就知道了。”,言罢已经站在了流苏的面前,还没等到流苏说不要的时候那本春宫图就已落入了柳粟的手中,流苏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心提得老高的难以落下,整间教室他仿佛可以听见的只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柳粟看着流苏透过金属面具露出来的大眼惊恐的模样,对他更是不屑,面对着大家展开了流苏所带的书籍,众人均是拖着长长的调子哦了一声,九皇子和十八算是和流苏较为亲近的人了,只是看六皇子和流苏之间诡异的氛围,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六皇子搞出来,当下决定是坐山观虎斗,对于柳言来说,也许流苏让他心动过,可是柳粟与他是相处多年的兄弟,为了一个蓝颜和兄弟过不去,流苏在他心中暂时还没有那么重的地位。
“太傅,你竟然在如此正规的课堂带这等不堪入目的书籍来此,就算你很饥渴也不需在这圣洁的地方着急的连上课都要看几眼这个吧,还真是令学生佩服,希望父皇来的时候你能给他一个说法。”,无害的对着流苏一笑,至于那笑中的意味,无非两种,嘲讽和不屑,柳粟就回归原位,一副悠哉的模样,流苏没有想到才刚来两天就令人如此讨厌,不禁苦笑一声,或许他真的不适合作什么狗屁太傅,天知道他们的计划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没有带这本书,准确的说,在今天早上我的书被掉包了,至于谁做的,你们心中有数,这么小儿科的把戏,我想圣上不会被蒙蔽,不过无论事后真相会不会大白,这太傅,我都不会做了。”,流苏气愤的将书甩了出去,与此同时,那令众人左等右等终于到来的人正好被书砸中,一时间整间教室鸦雀无声,而柳越也不知作何反应,一来无故被书砸中他是该气愤的,可是书是被他心爱之人扔过来的,那么他又是另一番心态了。
淡然的遣退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柳越拿起自己脚边的书,打开扫了一眼当即就大略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着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柳越问道:“你想如何处理?”,此话一出,下面的众皇子面露惊讶,柳越这话明显是在问流苏的,只是以两人的交情和事情的发展,按道理皇上应该愤怒的将这流苏拉出去打一通板子再免去太傅之位逐出宫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和的询问流苏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这话里面的宠溺,莫非?九皇子还有四六十六皇子心中都有了计量,看来流苏和柳越有私交。
流苏整天戴着面具,这就是一个谜,一个让人去浮想联翩的谜,现在看来这流苏应该生得极美,毕竟声音就很动听,身材也不错,若论皇上和流苏的私交,也不过是他流苏混上了龙床罢了,这么一想,柳言对流苏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我,我一平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希望皇上可以免去我太傅之位,然后将我逐出皇宫,这样就好了。”,流苏纯粹说的是气话,他身上带着毒,没有完成任务就出宫也没有定时的解药,显然此刻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想摆脱那恼人的六皇子柳粟,说完作势要走,柳越一把拉住暴走中的流苏,将他收入怀中,一时间他们两人也没有考虑到彼此的姿态是多么的暧昧。
柳越轻抚着怀中人柔软的发丝,轻声呢喃:“苏儿,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能再次任性离开我,恩?你说你只是一介平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以后的身份就是这柳国的十三皇子,如何?你还想要走吗?你可以不做这太傅,可是你不能离开我,你更不能如此侮辱自己。”,柳越说着动听的情话,丝毫不顾底下安坐着他的各位皇子,这就是柳越,向来目中无人,毕竟这柳国,他才是老大,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而底下的众位皇子听着柳越的话,面上表情甚是惊悚,能令一国之君臣服至此,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当下对流苏的身份更加好奇,而六皇子则是内心七上八下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害怕,依目前父皇对流苏的宠溺程度,他相信若是流苏要柳越将自己逐出皇宫,柳越也会做的,这个让自己气恼的男人,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他柳粟发誓,终有一天,要将这个带着面具谜一般的男人,赶出皇宫,让他彻底滚出自己的视线。
现在的柳粟不会知道有一天他自己会哀怨的求着流苏不要走,和现在的心境比起来,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说命中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来降服自己的,还是早一点认命吧。
流苏半晌才发觉自己和柳越的姿势十分别扭,不留情的推开柳越,现在恢复过来了,他才知道自己乱说了一些话,心中懊恼却也万万不想做这众矢之的的太傅了,红唇轻启:“我只是不想当太傅,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很多东西我自己都不清楚,更没有资格教好他们,皇宫,我还没有想要离开这里。”,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流苏清晰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当下还是不能离开皇宫的,一想起自己身上永远清不完的毒流苏就气的想吐血。
柳越听到那句不离开当下就开心的一把抱起流苏在这狭小的空间神奇的转了一个圈,完美的弧度,六皇子看到这些,还有那高位上的人眼中满满的都快溢出来的宠溺,脸苍白一片,唇微微抖动,他在等待自己最后的判决。
“那么我将在此宣布一些事情,希望你们听好,其实流苏就是我在民间失落的第十个儿子,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十皇子,和我住在一起,名为流苏,跟随我姓柳,至于今天恶作剧的主角,”,眼神犀利的望着柳粟,看着那有点摇晃的身体,柳越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就罚他以后每天和我一起上学吧。”,流苏赶在柳越发布最终惩罚之前抢话道,目前敢抢帝王的话语权的人绝对只有他一人,若是还有一人,就是那远在寺庙修行的太后。流苏这话一出,换来了柳粟疑惑的眼神和再度不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要期待我会因此而感谢你,流苏也回了一个眼神过去:我才没有想过要你的感谢,你不害我我就omtf。
转过脸对着柳越一笑,流苏就牵着柳越的手走出了众人的视线,实在是大家好奇打量的视线太过灼热了,流苏真的不想被人当作猴子看待,因为心中比较紧张,所以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柳越倒是挺享受这种被人牵扯着的感觉,等到小人的步子停下来了,他才问道:“怎么停了?”。
流苏放下柳越宽阔的都可以包住自己的手,闷闷不乐说:“你怎么可以在皇子面前对我做那些事,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吗?还有,解围的事,谢谢你。”。
柳越看着流苏郁闷的神情,似乎他自己也回到了那些年的青葱岁月,不由的走到流苏面前,宠溺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以后安心的做我的十皇子,傻瓜,父亲也可以对孩子做出那些举动啊,还有,你脸上的面具覆盖面太大了,以后佩戴半边就好了,这样的你,会更快融到他们群体中的,至于小六,我相信他不会再对你做那些恶作剧了。”。
“谢谢。”,流苏对上眼前男人宠溺的神情,不知道说什么好,阳光将两人包裹在一起,这个午后,分外精彩,只是远处的一双眸子,看到这些,溢满了狠毒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