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想我所以愁闷的喝酒?”,花玉溪翘着腿吊儿郎当模样,看着面前的流苏一杯杯的酒入腹,调笑说道,不过他心中则是在想:这小鬼在皇宫过的不舒畅?
“是啊,明日两方交战,我会带领一队军队投降,麻烦你警告一下你的兵,切不可多杀无辜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流苏停顿的当口,把话讲明。
“投降?恐怕是别有所求,说吧,你的目的。”,花玉溪目光炯炯的瞧着流苏,不让他的目光有丝毫的逃离。
“当然有目的,就是取得你花教的布局,然后里应外合攻进去。”,流苏直直的望进花玉溪的眼底,没有躲避,于他,真话假话都没有多少区别,他只是一个在多人手里辗转的棋子,流苏白皙的肌肤因为在酒的熏陶下微微发红,白里透红,分外可爱,花玉溪倒是不介意他话中所存的冒犯之意,一只还没长牙的兔子,就是咬人也不会疼,不过现在流苏的模样还真是秀色可餐,刚伸出手想捏一捏那可爱的脸蛋,谁知这不知趣的小兔子竟醉酒倒了下去,头磕在桌子上也没有任何知觉,嘴中仍呢喃不断,似是很多话藏匿于心中。
“乖乖的待着就好,我会一直保护你的。”,花玉溪看着那冒着傻气醉酒的人儿,忍不住伸出手胡乱的摸了几把流苏的头发,刹那间那本是柔顺的长发就纠结的被揉成一团,花玉溪笑了笑,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专注细致的给流苏梳起头发来,梳完后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也就没有再折磨小苏苏的头发了,抱起纤细人儿的腰身,将他稳当的放于床榻之上,盖好被子,最后还是忍不住手贱的捏住流苏的鼻子,直逼得睡梦中的流苏不得不张开嘴呼吸,花玉溪趁机深吻下去,款款柔情,只是那个人没有察觉。
花玉溪临走前看了一眼那无忧沉睡的流苏,他觉得,他有必要让小家伙看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花玉溪对他的决心,或许这次战争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邪笑漫上眉梢,红袍翻转间,那绝世少年已不见了踪影,寂静的屋内,只剩迷人的酒香,而酒瓶,不见。
带着轻微的疼痛,流苏抚着额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宿醉就是这个后果。
浓烈的起床气令他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唯有蜷缩着身体滚来滚去,这股放于心中的焦躁才会被平息,所以他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终于在不久后的一秒定格了,屋外的阳光射了进来,代表新的一天的降临,无论美好或不美好,万物,活着的任何物,都得去迎接这新的一天,流苏伸出手,静止于半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无论是什么,大抵都是有关人生的感悟吧,不过就算感悟太多,还是会在一些小事上翻跟头。
自觉的起床洗漱,他可不会忘记今天是怎样重要的一天,整理好有点褶皱的衣服,打开房门,发现柳缪破天荒的第一次在他的房门口等他,吃饭?
“一起吃顿饭吧。”,柳缪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两人视线相接触不到一秒就双双自动搬离,柳缪也转过脸去留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拔腿走了,这是害羞的节奏?流苏不明所以的摸着后脑勺,而柳缪则边走边想:他怎么现在才发现流苏长的其实很妖孽,罪过,刚才差点就陷进去了,感情这丫的以前从来没正眼瞧过流苏,总之流苏反应过来之后就追赶着柳缪的背影去了,因为他还不知道那正式吃饭的地点是哪儿。
跟去了才知道这是百家宴,一个大大的帐子外很多很多士兵,捧着个碗就在吧唧吧唧,流苏闻着空气中飘荡的轻微的香味咽了一下口水就忍痛收回视线进入了那个大大的营帐,他知道,住在这里的就是柳缪,主帅嘛,当然是最大的人,像他自己,住的只是一般士兵的小帐篷,无法比拟,当然,待遇上比一般人好,至少是一个人住不用和他人挤在一起满身汗味。
扫去帘子走进营帐,一眼扫视了四周,柳缪坐在椅子上,可以用正襟危坐来形容也不为过,看到他的眼神示意,流苏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柳缪的对面,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好酒好菜,芬香四溢充斥了整个帐篷,虽说主子不动客人也无法先动,可是闻见自己肚皮打滚咕噜的声音,流苏实在忍不住了,手拿起筷子就像上了马达似的开动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柳缪看着这些,虽眉有些轻皱,却也纵容的没有出声阻止,之前他也听到了那声咕噜声,憋着笑呢就是不提前开动,就是想看一看流苏会怎样反应,这小子,倒是直白的可爱又令人可恨。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可恨之处,而这柳缪,则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果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会有何感想,当然现在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因为他正做着太子梦,一个人不知觉醒,被利欲冲昏了头脑
流苏品尝完毕,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满意的脸上带着轻微的笑意。
“十弟,可还满意?”,柳缪看着对面的人停下了动作,冷冷的问道。
流苏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冰山‘四哥’,才发觉他还没有动筷,只是这满桌狼藉,还真是令人无法直视啊,流苏也只能打着呵呵:“挺满意的。”。
“满意啊。”,流苏听着这反复被咀嚼的话语心悬了上去,却在下一句彻底放下,“满意了,就走吧,外面的人等着你的带领,希望你,能安全回来。”,说出最后一句话,柳缪也震惊了,他竟然会关心这个草包,好吧,说到底毕竟是兄弟,偶尔关心一下也没什么,柳缪摆摆手示意流苏赶紧退下,而他自己则双手按摩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独自沉思着。
流苏吐吐舌头不明白的退下:这是希望他安全还是纯粹的反话?摇摇头不再想那无意的话,领了自己那一队毫无战斗力的兵就向花教前方挺进,正常的军队是浩浩荡荡,气势盖天。而他们则是走一段路歇一段路,软软绵绵的,流苏也不怪罪,他这一队人马中老年士兵居多,容易疲惫也是很正常的事,而在远方等待他们到来的花玉溪则是很着急,一会询问敌军有没有到,比老妈子还令他的下属烦倦此类无意义的问话,终于在花玉溪的左盼右盼中,流苏他们来到了阵地前方。
花玉溪一笑,漫山的花似乎都要开了,从座上起身一跃,就站在了花教阵地的最前方,笑着问道:“来者何人?”,那脸上挂着的招摇的笑意,似乎万物都在复苏期。
“你妹。”,流苏被太阳晒得晕晕乎乎的,没有好气的回道,他现在没心情好好对待别人,他又渴又饿,漫长的时间和路程消化了他肚子里所有的存粮。
花玉溪也不介意,眉一挑:“既然是我妹,那么就不必打了,直接进来做客吧,我可是准备了好吃的打算好好款待大家。”,花玉溪的话一出,不仅流苏的人马疑惑震惊,花教的人也很惊讶,均不知道主子这是唱哪出,不过主子做事一向有分寸,所以他们只是惊讶了一下,过后就恢复正常如主子的话安安静静的办实事。
而流苏的军队,听到这话,那叫一个咽口水的阵势,彻底骚动起来,流苏的军队是柳缪所带兵的累赘,平日里丝毫没有待遇可言,在遇到流苏之前就经常挨饿受冻,做的事呢也就是随军保姆才做的事,如今眼前有人愿意好待遇对待他们,他们自然也就感动的潸然泪下,流苏看着他还没做决定就急着跑去对方阵营的手下们,不由在心中大吼:那所谓的男子流血不流泪果然是书上才有的屁话,傲娇的对着花玉溪哼了一声,也就无奈的动着手势示意他们快滚进去,果然这柳缪是派对了人给他,这假投降可比预想中真实多了。
花玉溪瞬间移动到那孤独一人站着的流苏身边,贴耳亲密问道:“怎么,你不过去吗?”。
“我要好好的看一下风景不行吗?”,咬牙切齿的回复着某人的问话,顺带暗中掐起了某个人的腰间为数不多的肉,看到花玉溪脸上僵硬起的笑,流苏反败为笑:小样,叫你得意。
花玉溪也不介意,贴着流苏的身体,来个俯角四十五度,流苏为了抵抗眼前放大的笑脸,不由得后仰弯下腰,还好他韧性强,不然此刻早就被压的倒下去了,花玉溪处于上势,与流苏大脸对大脸,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玩得是不亦乐乎,可是某人不乐意了,脸继续下移,流苏惊慌的继续后仰却无奈发现已经到极限了,正要彻底倒下去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腰,同时花玉溪放大的脸也贴了过来,唇对唇,毫无缝隙。
原来,是这个味道,流苏愣愣的,不知如何反应,毕竟他的灵魂,还太小,不知道接吻是什么,只能呆呆的任花玉溪的舌头在他的嘴中为所欲为,攻城略地。
“好甜。”,心满意足的花玉溪从流苏嘴中退出,邪魅一笑还不忘对流苏抛个媚眼,最后还来一句总结。
流苏只能在花玉溪的搀扶下站直身体,然后冲着某人展露笑颜,梨涡轻现,然后的然后趁某人不注意猛然踩下去,某人的笑脸也就在此僵硬喽,流苏对着那脸色惨白的花玉溪比了个胜利的v手势,就跑开了,身后花玉溪慢追,看来的确是还需花很多功夫追啊,故意放慢步伐的花玉溪郁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