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之上的笑天自然是打那个女人一进场就关注到其一举一动,见她笑面如花举止皆文雅如竹,全场的达官贵人均扫去眼色追捕其姿态,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皇弟笑星辰,当下面色暗沉下来,在心中唾弃一声:该死的女人,却也无可奈何的接受那女人的请安,尔后安排她落于下座。
只是这样的示威压根对流苏没有丝毫作用,帝王的宠爱她一开始就没有当真,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场战争,谁先当真了,谁就注定惨败了,因为一方的眷恋,这样的恋无法得到祝福,多情自古空余恨。
笑天也不多说,眼角的余光还是紧追着下座风轻云淡看着这一派奢华布置及露骨舞蹈腐败奢靡的风景的女子,怀中则是娇柔如软兔的如琴,他动作挑逗大方得体,下方看着舞蹈起劲的大臣即使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儒雅,却也不敢再朝廷之外的场面拂了帝王的意思,而流苏呢,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支着额看着下方缺乏创新和有趣的舞蹈,另一只细嫩的手时不时的摘取着摆放在小桌上的美味,偶尔换取两三杯酒,一晃神的功夫,晕红就慢慢的渲染在那张芙蓉面上,可谓是望得人如痴如醉。
笑星辰是坐在另一面场子的高处,眸光时不时的撇过流苏所在的位置,看见那偶尔间触动心弦的佳人灌自己酒,还一下子两三杯,不知怎的,心猛然揪紧,为了掩饰泄露不少的心态,又赶忙将视线转向歌舞升平的舞场中央,只是那抚摸着玉箫的手却木然颤抖,心终究还是动了么?
流苏好笑的望向低垂着头的笑星辰,红着脸笑的格外得意,犹如偷腥的肥猫,而笑天看见这一幕,却误以为两人又重归旧好,眉目传情,当下搂着如琴的手紧了紧,怀中佳人轻呼,笑面才笑笑将手放下,推开平时甚是喜爱的妃子如琴,一个人坐于上座,眼神飘渺不如常,心思诡异的连如琴都坐立不安。
“可是臣妾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王直示,如琴必定改。”,如琴安静的坐在帝座的一旁,低声不安问道,以往帝王最爱的就是楼她在怀,打打闹闹好不快活,如今却,如琴余光化为利刃扫了一眼下方淡然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笑青岚,意味不明,当然却绝不是好意,女人的战争,一向都是在默不作声的时候床创下。
“如妃心思微重了,你做得很好,一切甚得朕心,无需修改,朕爱的是安静的女人,如妃不会让我失望吧。”,笑天侧过脸深邃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女子,心思愈加混乱,显然,他的生活已经被打扰了,而那个闯祸的人却浑然不知的装作小绵羊,现在,这个后宫心计颇深的女子似乎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心事。
一切朝着并不算好的方向发展。
“臣妾自然愿意做王心目中所爱的安静的女子。”,如琴乖顺的倚靠上帝王的肩膀,只有私下,如琴才有这种撒娇的时刻,闺房之乐,相信不会有人去打扰,虽然贵妃焦阳很想一脚踹开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令人想怜惜的妃子,但是在这种盛大场面下还是不宜做出让王不喜之事。
一场盛宴,个人心思互不相知。
是不是生活不谢幕,所有的阴谋哀伤情仇都会像雨天的雨水倾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