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像一个孩子,不肯看太多的事,听太多的不是,单纯一辈子。
闭目耳塞,最后可笑的是否只剩下自己,可是看见的还是快乐开朗的图片。寂寞是否化为河流,流不尽心中,却也摆脱不了,幻想,幻灭,若有若无,自恋自卑,自信不堪,或许在乎太多,在意太多,失去的也就多了。
失去的时候才会感受到某种苦痛。
例如萧十一,萧萧萧瑟,安静的,冷清的,终会在安静中幻灭,至于是不是浴火重生,则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故事的开端,或是结尾。
流苏再一次的从另一个熟睡之人的被窝里逃离,那像极了小老鼠的影子,让身后的萧十一莞尔,相遇,即便只是一眼匆匆,也是难得的缘分吧,当年之事,总该有了了结,萧十一如此想着,便又带着伤意困倦的睡去,他暂时还太累,来不及去理太多的思绪,思绪极远极远,难以捕捉,捉摸不透,不需梳理。
无名斜靠在有丝冰凉的树干之上,茂密的树枝遮住了他的身影及偷溜出来的衣衫下摆,灯火阑珊处,他的视线粘在那个偷偷摸摸从别人房间里偷跑出来的家伙身上,那个人不是流苏又会是谁?无名开始有点怀念那个温暖被窝的舒适,有点想念那个窝在自己怀中像极了小猫咪般慵懒的女子,只是,似乎,那个家伙又跑到别人的被窝中去了。
似乎脑袋里有不开心的情绪,无名皱着眉,抚上自己的心脏,不明白为何哪里会有疼痛之感,明明最近没有任何战斗,身上也没有任何地方受过伤,究竟这是为什么而痛?无名想不明白,现在的他,单纯的只剩下一把剑,人世的情感,他还需要慢慢去学习。
白纸,是需要浓墨去慢慢的渲染,而流苏,就是无名命轮中的那支笔。
流苏屏息从萧十一的怀中逃出来了,然后在门外喘着粗气,总是发生意外现象令流苏有点,有点懊悔,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难免会徒增几分气恼,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圆月,皎洁明亮,流苏眼中莫名的有几分湿润,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再冷血的动物,也会思念曾经待过的家园,而流苏更是感性成员中的一份子,所以现在难免思念故乡。
轻轻叹息一声,扫了四周安静至极的房屋一眼,乌黑是大众的颜色,在黑幕的渲染中极是颓废,流苏不忍再去查看什么,由于在这里当着山大王久了,所以知晓了这里下山的一条密道,轻声的进入了那间藏匿着密道的房间,然后寻到那打开密道的器物,按下去,立在眼前坚不可摧的石墙便于瞬间翻转开来,侧立着在等待着流苏进去。
流苏看着这神奇一幕,苦瓜脸刹那被换成了笑颜,虽说以前就听闻过古代什么什么暗器啊机关啊,可是没有亲眼见过毕竟还是有那么几分不信,现在亲眼见证了,自然是开心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的,眼睛闪闪发亮了片刻,流苏才从某种难以言喻的惊喜中逃脱,轻巧的进入了暗道,开始了一段黑漆漆的摸索道路。
耳边传来另一种喘息声,流苏浑身汗毛顿时倒立起来,滴答滴答,流苏忍不住加快脚步,只是,似乎身后多了某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流苏能感觉到那种东西距离她越来越近,那种急促的喘息声也越来越近,似乎就停顿在流苏的耳边。
流苏想到这顿住了身子不再动弹,或许是太过害怕,或许是为了一探究竟。
于是在这黑漆漆的暗道中,流苏眼睛瞪得大大的,急速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