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蛊哦,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虫子啊。”,那个一向冷清的女子大抵只有在自己钟爱的药毒方面才会展露积极兴致热情奔放的一面吧,流苏看着那温情的举起自己的手臂轻柔的放于光线之下的人儿,失神想到,但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大错特错,手臂猛然间传来的钝痛感令流苏回了神。
但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的呼了一口冷气,之前被钉上温情面孔的女子,此刻正狰狞着一双清秀至极的脸,而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上沾染了一线红丝,是流苏的手臂被划开溅出的鲜血染上的胭脂。
流苏感受痛意,打算把自己的手缩回,纯属个人的自然反应,身体受到伤害,每个人首先想到的大抵都是先缩回壳中再另想办法吧,但流苏慢动作瞬间被眼前似乎被魔鬼附身的玉制止住,她清脆的声音在风中荡出一个冷淡的怪圈:“等我把小虫子抓出来再缩回你的屋子里去吧,小玩具。”。
即使现今站在流苏面前的人儿已经恢复了如常的面孔,但是流苏还是认识到了,不能将这种变来变去的人称之为正常的人类,苦于没有武力值来反抗压迫,当下也只好任人宰割喽,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际遇,是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流苏希冀着玉可以将自己的蛊毒祛除,只是下一刻她又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当那个女人轻柔的将匕首尖挑出来的虫儿细致的装回随时携带的小瓶中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等你身体里的其他的虫卵孵化了,我再来取其他的虫子做实验吧。”,就这样,流苏被僵化的身子定在了女子冰冷无情背影的身后,一刹那间失去了行动力和言语,感情自己的苦难之路还没有到尽头。
流苏苦笑着,下一刻,流着血的手臂被一个厚实温润的手捧起,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珍宝,流苏身体震了一下,随即转身,是他。
“我想有句话我应该说清楚,我并不是笑青岚。”,流苏的面孔只有在这一刻才浮现真实的自内心由外的冷感,犹如兵器出鞘一闪而过的冷芒,剑气虽然伤人较浅,但一出鞘戾气过甚也是会伤人肺腑的。
“嘘,暂时别说话,等我包扎完毕你就可以走了。”,男子繁忙时抽空抬起精致的如婴儿般纯洁无垢的洁净脸庞,温润的像一块没有经过打磨的天然玉石,流苏暂时真的如他所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阳光下,风很轻,远处尚未离开的清秀女子站住前往的身躯看向之前离开的方向,眼眸慢慢的眯起,满是危险的蛰伏,而流苏这一处,却是时光静好。
“你还真是执迷不顾啊,辰王爷,我只是城主身边的一个小玩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如果是这张脸,我想我大可以毁了它。”,流苏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决然,是的,必要的时候,一张脸的美好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脸可以换,但感觉换不了,以前我总以为我会为一个人守一辈子,后来我才明白不是我的心不够坚定,而是我等的那个人,还没有彻底出现罢了,或许说这些话你会觉得好笑,不必放在心上,我的纠缠只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已,你可以把我,当做空气,你可以决定不接受我,却没有办法阻拦我对你的倾注欢喜。”。
流苏没有言语,似乎这个下午,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一个誓言?还是一个猜测的肯定?
多少等待成了相思灰土,多少佳人已然坠入地下,从此再不相见。
大笑着,流苏走远,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已经将心思完全放空,只能说是我们辜负了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