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之时,身后传来叮咛宁的宫婢行走至此的声音,流苏扭头,来的人正是小兰,显然,小兰是来‘救架’的,因为她的手上正小心翼翼的托着一套细腻光泽的精致衣裳。
“小兰,每次危机时刻你总能出现,简直太神了。”,流苏在黑夜中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精亮的右眼,语言晦暗不明,令小兰脚步一顿晃了神。
这个女子是精灵还是捉弄人心的恶魔?小兰如是默不作声的想着,习惯了的动作,手已伸出恭敬至头顶。
“主子,更衣吧。”。
“哈哈,小兰,你这次这么恭敬我可不习惯。”,流苏接过衣服笑如铃声打趣道,无意的话再次让小兰心神不安。
刷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却是格外的响彻人心,许多事情即使不说,但心的距离,在现实中,确实远了。
当流苏踏着湿漉漉的步伐到达寝宫的时候,那个墨莲一样的男子还在埋头批奏折,看起来有那么点范。
流苏遣退了一进东宫就战战兢兢安静成隐形人的小兰,自己则赤着脚在笑天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对着那埋着头的人做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鬼脸,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做出来的,特殊的搞怪逗乐。
可惜流苏眼中的帝王并没有如愿笑出声来,算是彻底无视了流苏。
流苏做鬼脸算是累了,耸耸肩表示自我无趣,然后自己悠哉悠哉的拿着桌上的糕点就向目光里宽大无比的‘龙床’进发,却不知身后的帝王从成堆的奏折中露出了一双满是笑意的墨色眼眸。
还没到达床塌呢,流苏咬着糕点悠哉的身子,却突然凌空,笑天一个凌空转身,就抱着佳人安稳的落于床塌上,而流苏,正滑稽的匍匐在笑天腿上,坐立不安,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娃娃。
“放开我。”,流苏吞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语不咸不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噢,我的妃子,在朕面前搞怪逗乐,还自作主张吃朕的糕点,现在,”,扫了眼那还显得湿漉漉的白嫩脚丫,笑天眸中笑意更深,继续道:“现在,还想用肮脏的脚丫染指朕的床塌,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我肮脏?染指?我想你小学语文没学好吧,还是脑袋秀逗了,或者最近进水了?放我下来,不然姐可是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流苏愤愤不平道,美味的吞下了最后一口,咂咂嘴,值得回味。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样让朕哭得,很有节奏。”,笑天弯腰,半折着身子,霸道的脸越加贴近流苏对着地面的脸,呼出的热气让对抗的局面有一丝暧昧。
“摁。”,笑天的话音刚落,脸色就僵硬住,一声闷闷的哼声也无奈的从咽喉中吐出,视线往下,流苏白皙的手正得意的在笑天的腰腹处作怪。
脸色逐渐泛青,笑天禁锢流苏力道减弱,而流苏叫嚣两声也就快速的趁机从“恶霸”怀中逃脱。
“小样,叫你不听话,非要我教训了才知道自己几两几斤。”,流苏奔到桌子另一角,距离霸道帝王远远的,在安全范围之内的流苏,胃里的痒痒虫又发作了,不舍的望了望桌子上的糕点,罪恶的小手还是厚脸皮的伸出了。
“要是别人不知道的看了这情景,还以为我们清岚国的皇宫连个娘娘都养不活呢,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兰妃。”,笑天拿起桌上的玉磁杯把玩着,视线没有脱离杯子半分。
看起来甚是认真。
“你以为后宫的娘娘生活的很幸福么,有时候,比不上一个最普通的劳累丫鬟。”,流苏的眸在说话时蒙上了一层雾,连笑天这般深沉的人都看不清楚那双美丽的眼睛想诉说什么。
“我以为你很快乐这样身为清岚国妃子的生活,清岚。”,墨莲男子深不可测的看着流苏,这是第一次流苏正式的听到有人如此认真的道出这副躯体的真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