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是笑青凤在鼓上作舞,这具身体的厉害之处在于诗书谜语。而她的姐姐则是自小深习舞蹈的,现在这般安排,还真是别有‘深意’啊,只怕是就等着看笑青岚出丑吧,有些时候只想笑笑不说话。
为何丞相笑面会如此区别对待两姐妹了,闭上眼睛想回想有关这具躯体的记忆,却总是在某个点就轻易的被断掉思绪,如此,流苏睁开眼睛,还不如细细的品味这支第一次所眼见的鼓上舞。
女子处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纱幔,雪白的纱幔,从两人身处的静静坐立的小阁楼延伸至那安坐于场地一侧的鼓阵中,看起来没有温度的纱幔将这个世界与外面看官的世界隔离开来,这里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战场,而外面则是如火如荼的品酒作乐区域,流苏不知不觉中脑袋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不由的掀开纱幔的一脚对着外面吩咐的几句,很快就有丫鬟捧着一些纸墨笔砚过来。
上座的笑天自然知晓笑青岚要走了一套大幅的笔墨纸砚,只是即便聪明如他,还是不知道那从冷宫中走出暴晒在阳光中的小妖精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只好坐立不安的等候着,或许他也在期待,期待那个不小心闯进他内心一角的小人儿给予他不同的精彩之处,这样或许他才有一个理由,留下她。
其实爱情从来不需要理由,留下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关键是你心底的想法是否是急切的,若不真诚,才需要理由去充塞内心一丝的迷茫与疑惑。
才需要苍白的话语去证实内心的一切不稳定的东西。
急促的高昂音乐,这与平时的笑青凤展露出来的温柔典雅可人是相反的,或许在这里表现的才是最真实的她吧,那么真实的她平日里又躲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藏在最黑暗的地方蛰伏着,只等待给予她的敌人最猛烈的一击?
那个温柔的女子,身体急不可耐的弯曲摇摆着,摆出的尽是平日里不敢做的,却又是那般的天然一段风骚,骨子里深藏的魅惑,在这一刻得以尽数绽放,这就是真实的笑青凤啊,或许内心也在嫉恨这牢固的无法逃离的囚牢吧,这一刻的流苏,有点怜惜这个其实也很寂寞的女子。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同一性别的人经历着不尽相同的事情,有些结果相同,有些相反。
当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流苏知道该换自己上场了,或许外场很多人正期待自己的出丑吧,还真是可惜了,流苏好笑的咂咂嘴,然后在不太厚的纱幔之中,公然的撕起了自己的衣裳,这种做法连笑青凤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忍不住的咋舌。
而在纱幔之外,看客柳轻狂则是看到这里愈发的勾动自己魅惑的嘴角,身旁的柳素轻拿起一杯红色晃荡的美酒,漫不经心的品尝着,视线则是一直定格在纱幔之上,两人相视一笑,不多说却是一种暗号:终于找到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