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眼睛横了一眼冷衣,可以将她的眼神理解为都怪你的意思,冷衣没有回以颜色,反倒是脸色由最初的不可耐换做了轻松,亦或是解脱,薄唇轻启:“这样不挺好的嘛,或许我也可以摆脱我的命运了,我早就厌烦了过早的将自己半辈子的幸福就那么交给一个压根就不认识的女子,即使是命定的天子,又干我何事。”,流苏半蹲着身子,所以只能以仰视的姿态看着上方嘴角微扬的男子,某种孤傲清高的气质,其实他也是个渴求随风飘荡的却不是自由之身人,何其相似。
“那么,去扬州吧,我只是有点担心,之前对笑青岚也有点了解,但猜不透这么多人去争夺她,莫非这其中,奥秘不小?那个女子都疯了,还能做什么。”,流苏此刻已在安稳行进的马车之上,车内作观赏用的小巧吊坠流苏随着车子一晃一晃的,看着对面沉迷于沿途风景的似乎就快脱离红尘的男人,流苏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到了扬州你就知道了,流苏,流苏,这个名字不错,”,冷衣转过来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玩味,清冷绝傲的口气,含有不容置疑的话语权,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个强大的将所有事情看作游戏的男子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有一则传闻,我想,你可能没有听说过,绝美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是符合最强巫师所占卜出来的预言的少之又少,这么多年来,我的势力扩展的很大,所以师傅交代的寻找妻主的事情,也无法继续怠慢下去,范围逐渐缩小,我看到了笑青岚,那一舞,那绝代风华,我想我大概没有认错人,只是可惜,再次相见,竟是那个一世英明的国君大人亲自送过来,求我务必找到足以治疗她,令她恢复正常的方法,奇迹啊,之前不是听说笑青岚并不得宠。”,说到这,冷衣看向流苏的眼眸愈加深邃。
“我道你不是冷情,却偏偏附在了冷情的身上,那么流苏,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你说你知晓过笑青岚,仅仅是知晓未免说的太轻了。”,轻了两字,冷衣嚼在嘴巴里,眼里玩味意味愈加浓厚,流苏没有躲避那看似探寻的眼神,坦荡荡的对上那双看破红尘浪荡不羁的瞳孔,莞尔一笑。
冷衣的瞳孔不由一缩,心竟觉得十分的柔和,仿佛羽毛轻滑过心扉,这个女子,莫非会魅心之术?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盯着流苏,心理战,需要时间来衡量胜负。
流苏看着对面显现出不甘之色的清高男子,笑意更深了,其实流苏心里现在压根就没有任何负担,她的来历太过传神,想来即使是功高经历世事的帝王亲耳听见她的故事,也不会相信,所以到现在流苏可以肯定,面前似乎掌握太多线索的男人,对自己的来历和所在,都只是在猜测,只要不露出太过的马脚,一切都可相安无事。
红艳的唇蠕动,流苏淡然道:“冷情与笑青岚相似,那么多我一个相似的人也不多,我想我之所以会被认为是冷情,大抵有些人对我施了什么蛊惑心智的术法,我叫流苏,那天的玄衣少年我也认识,只是交往不深的我也不得而知他隐藏其后的身份罢了,我来到青岚国,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意外,现在跟你去扬州,也只是想散散心。”,流苏的眸是坦荡的,坦荡到别人仅仅可以从她那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冷衣听闻此话只是别过脸去,耳垂处的微红透露出他心中少年动情心事。
这个女人,可恶。一路无话,猜疑开始了,那么就不会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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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承认自己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不过自作多情的事情貌似我也做的不少,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