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妹妹在笑什么?”,领头的女子脸部着妆更加妖魅多彩,想必不是那乖巧令人一看就怜惜的如琴,定是那恩宠三千的贵妃焦阳,果然,帝王都比较偏爱那种给点爱就恃宠而骄胸大无脑易于掌控的女子。
阳光之下,流苏面前的女子昂首挺胸像极了要马上战斗的一群母鸡中的佼佼者,只是偏偏是强壮而没有一分大脑,不然,要套近乎也无需在脸上写着‘我并不喜欢你,我是来下马威’这几个大字的。
“我只是在想中午品尝的美食罢了。”,流苏假装羞涩的略倾斜低首,看起来谦逊懂事,陪着贵妃焦阳来的女子们通通都觉得有点扫兴,本来就是想隔山观虎斗的,现在两个受宠爱的人一见面就一个低首认小了,还能有什么好戏看头,都觉得流苏是那种像如琴一种人,胆小怕事只会让人去怜惜。
不会成为一个阻拦。
“什么美食啊?难道妹妹的伙食是我们后宫姐妹所不能比拟的?”,贵妃焦阳骄横一挑眉,质问语气和嘲讽夹杂其间。
“我今日中午去挑鸡,那笼子里关着的均是肥的鸡,唯独一只鸡特殊。”,流苏看着自自己谈论鸡之后四周偶尔倾斜出的哄笑声,抬起头自信的看向跋扈的贵妃焦阳。
“不知那鸡是什么样子的?”,贵妃焦阳不知有诈,好奇的问下去,自小读书也就那样,所以有些话听不出也很正常。
“那鸡与四周鸡不一样,瘦如骨,但羽毛却美丽异常,所以我选择了它。”。
“为何不挑选滋润一点的鸡呢?我想宫中还是不会让妹妹连吃的都格外寒酸的,再怎么样都会顾及一点‘颜面’的。”,焦阳做作的拿着喷香四溢的小手帕捂着自己的漆红的小嘴,笑的格外的‘甜’,而四周看戏的妃子更是双眼晶亮。
“因为那鸡特别啊,比较聪明,却太爱美丽了,我看上的就是那美丽的羽毛,鸡杀了我可以特意把那美丽的羽毛单独收集起来,编织东西,那骨瘦如柴的鸡吃起来格外有嚼劲,躲过了多次杀戮推出同伴苟活的鸡,娘娘您说该不该杀?聪明与愚蠢并存,不知该说那鸡幸还是不幸?”,流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冷的扫向四周,那些看戏的妃子均感受到一道从脊背后面悄然升起的冷芒。
而妃子焦阳却独独不知,反而跟着流苏的思绪,仰起头称是:“的确该杀,不过妹妹下次还是不要过的如此穷酸的好,这次本宫呢还要去陪皇上,就不多在这陪妹妹你唠嗑了,妹妹还是要多善待自己啊,这么瘦,难怪皇上瞧不上眼呢。”,冷嗤一声,贵妃焦阳就踏着娇滴滴高傲的步伐娇笑着领着众多陪衬的妃子远去,真真在远处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绚丽,却又因为太炫而少了一种真实存在的美好之感。
这样就过去了吗?感情那女人认为自己在低头?却不知是冷嘲暗讽,她身边的人又有几个对她是真心的呢?不然也不会连这些也辨不出来吧,读过多少诗书,都在一些疼爱蜜罐中化为灰烬,都成了一丝烟气,很快就过逝在历史的风尘之中。
流苏拢了拢身上的单薄衣衫,然后慢慢远去。
前方,还等着流苏的荆棘之路,但过不了多久,流苏有预感,她会离开这座皇宫,这些,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