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萧十一 阅读至0%

第30章 萧十一

书名:娘子可安好之御夫计 作者:少凉闲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6
    只能说,人生的赌局,一旦打开了,就无法终止,无论上家下家,还是赢家败者。
    装死的流苏感受不到他人的视线,但闭着眼睛处于这万分静谧的空间内,她还是可以感受到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至于为什么是深浅不一?自然是武功有了高低之分。
    “我打不过你,所以出个价格,放了我。”,符夏手指轻敲着桌面,但吐出的无耻话语令流苏都作呕,这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换做了金钱,看来也不是一个良辈。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命。”,无名转过脸,瞳孔里无悲无喜无怒无面,看起来就像一个制作精良的木偶人,对于他来说,一直比试,直到碰到一个人,可以告诉他他的身世,那么死了也足矣,若是在没有知晓自己身世之前就被人杀了,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宿命,他不会悲伤,丢失的记忆,给予了他生命最大的空白,他的人生也从此只有红色,源源不断的眼前之人流出的鲜血才会令他的世界变得不那么苍白。
    “噢,那么,这次怕是不能让你如意呢。”,这句话流苏就是不看符夏的脸色,也会知道那人的脸上必是挂着张扬不可一世的嚣张神情,有些人,从小就是那样成长,张扬的积极的吸收身边其他人的养分,茁壮成长为自己世界的唯一,不,或许他们连自己都不看在眼里,他们的世界,或许可以用游戏二字来取代,或许是一场自己都不知道结局和过程的冒险,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了解,除非同类人。
    符夏话音刚落,洁净张狂的脸庞就被迎面而来快的无法躲避很远的利剑的剑气划伤,一道口子狰狞的向外张牙舞爪,却无奈的只能流出褐色的血液,有点诡异,因为一般人只会是红色的鲜血,而其他的例外代表什么,现在也无法揭穿。
    符夏白皙的指腹轻捻着那道传来疼痛之感的伤口,将指腹拿到眼前观赏着,然后将指腹放于了嘴中含着,一派淫靡,但在无名眼中,这一切不过是猎物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正准备进行接下来的杀戮时,才发现身体有点僵直。
    一直没有反应的瞳孔在这发觉什么的一瞬间微微扩张了一点,却很快恢复平静,深沉的看了一眼仍旧没有抬头的符夏,无名留下自己的誓言:“我会再来的。”,说着就从窗户一跃而下,身姿依旧如同来时潇洒。
    符夏抬起阴森恐怖的脸色,阴森的笑了两声后,才喃喃:“中毒了呢,不知道你会不会能逃脱我为你特别定制的牢笼呢?”,语毕,才对着门口的位置厉声:“看戏看够了么,还不快来帮我处理下伤口。”,最后一句带着撒娇语气,“人家都快死了,你再不快点。”。
    人妖倌主非墨才款款的捏着腰肢,轻柔的推开紧闭的房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精致银色的盘子,表情似笑非笑的带着调侃之色,“大爷,再快点也就这么快了,今晚你不是说过,没有吩咐不许来打扰你吗?所以我即使知道有歹人在你房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待在门口,唉,不得不说祸害遗千年,遇见无情剑客,浪荡公子巧妙逃脱,明天江湖之上这个就是碎玉轩的头条报道了,人人都知道即使是寻欢中的符夏也是不能得罪的,还不知道那可怜的剑客无名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带着一点苦涩的语调,非墨已经将托盘放在了符夏的面前,而自己也坐在了符夏的身旁。
    “非墨何必调侃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这鲜血为何是不同于常人的褐色,流血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伤害,这些事你既然知道又何苦再来挖苦我,人生苦短,给自己多一些冒险才能够知晓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不然整日摸索着自己不跳动的心脏,我会误认为我已经死了,快给我止血啊,否则我真的会挂的。”,符夏最后夸张的大叫,平日里嚣张的公子哥模样此刻荡然无存。
    非墨笑笑然后开始细致的给符夏包扎起来,要说两人的相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开始手上的动作,脑袋里却慢慢回忆起来,他初始是被骨玉琉这个看似温和无害实则狠心的家伙捡到,然后就被丢在这小倌里做倌主,整日要以厚重的脂粉来掩盖之下的容颜,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份的卑微,更何况现在要倚靠别人来查找自己的身世,期间若发生了什么他绝对无法自保,遗憾的是他失去了记忆也没有了武功。
    那一日,他和往常一样出去购买必需品,只是经过一条小巷时莫名其妙被飞下来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砸晕了头脑,清醒过来时才听清他指使自己快跑,看着一身被染红的衣衫,和因沾上了那人褐色液体而发疼的脸颊,非墨做了一个让他以后后悔的决定,那就是将符夏带回红楼,并且救治了他,为什符夏的褐色血液对非墨来说是无效的,那是因为非墨同样是个毒人,但非墨的血可以救人,而符夏的只有一种用途,那就是杀人。
    这时候不得不感叹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
    帮符夏止住了血,非墨扫视了整间房间,才皱着眉问道:“无情剑客跑了可以预料得到,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家伙又是怎么逃掉的?”。
    这句话表示了非墨对于符夏的不满,因为其实非墨也是一个爱记仇的家伙,他还没有惩罚这个推倒自己的小家伙呢,就让他跑了,更何况大晚上的听了一会春宫接着又听了一会大战开场白眯着眼睛有点困了。
    “这个,好像是我身体出现问题时,她偷偷的跟着无情剑客后面越窗逃跑了,不就一个极品嘛,还是个女的,你至于这种语气对我吗?”,符夏不停的摸着脸上的伤口,微微的额刺痛感令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现在他最感兴趣的事一是好友非墨的身世,二就是无情剑客的行踪,要知道中了他的毒,是跑不远的。
    “你派了多少人去追?”,符夏猛然清醒问道。
    “三十,中级高手,能派这么多人够多了,若是骨玉琉那家伙知道我利用职权做这种无聊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呢。”,对着符夏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非墨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眼前的浪荡公子一起狼狈为奸的,一切只是源于一个端口吧。
    “怎么,还是觉得我好吧,非墨,说实话,我对于恩人一向都是尊重的,我说的要你来帮我做事也是真的,我们是同类人,只有彼此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虽然我的武力不是很强悍,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可以帮你找出身世,相信我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骨玉琉会留下你了,当然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活到那个时候。”,邪笑着,符夏同样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非墨。
    “你们,我谁都不信,符夏,我并不需要你的报恩,也从未想过利用那件事向你索要什么,还有,我们并不是同类人。”,深邃的看了符夏一眼,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侧脸其实是少有的严肃,能将事业完美的做到每国都扎根,其手段是不容忽视的,只是从未有人观赏过这些,俗世人只是将目光都盯在了他的断袖之事和花边新闻上。
    哀叹一声,世人的心,都是浮躁的,能在浮躁之中看清楚每件事情的本质的又有多少人,江山多少代,前车之鉴不过都成了过眼云烟,统统放下,又算什么。
    走了出去,背影依旧萧索,身后看着非墨身影的符夏闷笑一声,然后开始饮酒,受了伤其实并不适宜饮酒,但怎么办,他符夏从来就是随心而为,从不会考虑自己的身体,从很小的时候,知道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他就开始计划着,计划着一件秘密的事,一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事,或许只有在醉酒中,他才会忘记幼年生活的残酷,符家,一个屹立不倒的古老家族,其中生存之道,外人是难以揣测的。
    只是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缓缓流出的酒,还有那在烛光中忽闪忽闪亮出来的杯子底部细小的破洞,还有那讨厌的传音:生病了还是少饮酒。
    符夏突然满足的笑了,什么是朋友,就是可以争锋相对,可以有所求,也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总是在困顿时给予关怀,可以反对你的看法,也可以顺从你,以千奇百怪的形式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然后悄无声息的开始占据你心的一个个小角落,等到发觉时才发现那个人你已经放不下,它埋下的种子也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一颗大树滋润着那曾经以为不会再有温暖的心脏。
    回到自己房间的非墨躺在床上想象着符夏吃瘪的表情,大笑起来,没有什么事比看浪荡潇洒不羁的公子爷符夏吃苦头更精彩了,只是,“谁?”,他非墨虽武功几乎没有,但这敏锐度还是足够吓人的精准。
    “是我,萧十一。”,来人一身青袍,面孔稍显稚嫩,却可以看出是个俊美的种子,笑嘻嘻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人的玩世不恭和调皮不受教的本性,非墨揉了揉额际。他算是明白了今晚他根本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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