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诚扭头看看沙扬:“我还没有记住经脉穴位……”
“这个不重要了,你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打开了,极暗兽的真元……真霸道。我现在告诉你……敬诚妹子,有没有胆量修炼凤鸣长空?”
记得沙扬说过修炼凤鸣长空的难处,入门便是难关,而后要觉醒凤体……
“沙大哥,凤鸣长空……”
沙扬是不是存心不让敬诚把话说完,他又打断:“你的运气好,第一道难关已经破解了,你的经脉被极暗兽的真元全部打开而不死……没问题的,你可以尝试凤鸣长空。”
“经脉全开而不死……”敬诚喃喃。
“是,你的经脉是被极暗兽的真元给贯通的,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我也是糊涂,生怕浪费了极暗兽的真元,所以……我真的是忘记了你没有修炼过,所以我才让你吸纳,呼,你不知道,想起来你不会吸纳的时候我是一身冷汗,但是想想你不会吸纳,我又放了心。可是,你还是吸纳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可以抵抗住真元的冲击……换做别人,第一次修炼如果吸纳如此数量的真元……五脏六腑都会被废掉。敬诚妹子,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是有没有修士为你煅过体?”
这番话把敬诚搞的颇为心虚,吸纳之后的痛苦原来是去地府走了一转:“特别的东西?野果子算不算?我以前砍树时会在山上采摘野果子吃。”
“野果子多不多?”
“多,年年果子成熟的时候半山都是红色。”
沙扬摇摇头:“不是那野果子的作用,能够具备煅体功效的药草与灵果都需要漫长的生长过程,若是时间不够,它们累积的药效就等同于无,它们绝不可能年年红,当然,数量也不可能半山红。算了,也许是你的体质天生如此,也许是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煅体,总之你扛住了真元的冲击,这就够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修炼凤鸣长空。”
“凤体……”
“你的性格很像凤体性格,不甘人后、自有主见,不输于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彩凤……你要不要尝试修炼?如果愿意尝试,把册子给我,我把功法一五一十教给你。”
沙扬早先粗粗讲解过凤鸣长空,好处坏处都曾经剖析过,而当时敬诚可以有多种选择,并且也还没有到非要选择的时候,可是现在已经面临选择,还有,她的选择只剩下了两个,一个是修炼,一个是放弃。
虽然肯定要修炼,敬诚却免不了的犹豫一下,她大大的双眼之中有迷惘神色一闪而过,之后苦笑:“还能怎么样?”掏出册子交给沙扬:“开始吧。”
这一次翻开册子,沙扬不再一目十行,月光下他把前三页看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合上册子,点点头:“女孩子的功法比较麻烦,你不要害羞,我把这套功法所用到的经脉一一告诉你……”
修士的修炼用不着动用全身所有经脉,每一套功法的独特之处都是使用不同的经脉而造成,凤鸣长空之所以是女孩子专有,是因为功法使用的某条经脉只有女孩子身上才有,至于这条经脉的作用:一是为凤体觉醒,二是谋求升仙时保留真元之身的性别。
男与女的差别在功法上难免要体现出来。
凤鸣长空所使用的经脉主要是阴经,而人体器官分属不同五行属性,这套功法偏重于阴经火属性,敬诚对经脉之学所知寥寥,所以沙扬的讲述相当慢。
慢有慢的好处,细致入微自然是首当其冲,当天色放亮、直到日上三竿,沙扬终于是讲完了。
敬诚被极暗兽的真元贯通所有经脉,原本轻轻松松可以依照功法流转真元,但是册子上说过了入门一劫,这不是骗人的,当敬诚把真元在所需经脉中流转一圈,那真元再从丹田中流出时忽而变了味,说不来的感觉,总之真元所过之处酸麻难当,那股子酸,似乎可以滴出酸水,那股子麻,似乎指甲在摩擦铁皮。
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旁边的沙扬一直在注视着敬诚,见她皱眉,开口道:“你比别人强的多了,极暗兽帮你贯通经脉,你的经脉韧性远远超过常人,你现在可能很难受,若是别人……嘿嘿,说不定连性命都丢掉了。册子上写的是难关,当然不会是骗人的。”
是,敬诚逃过了一劫,换做常人此时断断不会是酸麻……敬诚看不到真元的状态,她经脉中流转的其实是遍生刺牙的冰状真元,若不是她的经脉被极暗兽的真元冲击而变得坚韧,估计现在冰状真元已经撕开了经脉,顺而会撕裂全身。
真元再运转一周,丹田中出来的真元恢复了正常,敬诚酸麻的感觉逐渐消失,眉头也就松开了。
“敬诚妹子,第一劫算是度过了,你刚刚修炼,不要着急停止,把真元再运转几周天,最好让真元形成流转的惯性。”沙扬同样松了一口气。
敬诚还不会入定,真元的流转速度不快,吸纳相应的就慢,这也好,先安全的把体内形成规矩,至于加速修炼,日后再说吧。
大白天依然看不出海岛在移动,已经有了风,海风略带着咸涩的味道一阵阵拂过。
沙扬看看无事,他也打坐,而他的右臂正常,看来五行小灵兽并没有离开。海岛上别的五行灵兽呢?附近一个都没有,天晓得它们藏在哪里去了。
敬诚算不得真正的修炼,但是修炼的效果却可以浮现出来,真元的流转好似琼浆良药滋润全身,这感觉无比惬意。
不知多久,“敬诚妹子,醒来。”沙扬在招呼。
真不想睁眼,于是先把脸给苦了,而后才勉强睁开眼,睁眼之后身上的舒爽感觉荡然无存。难免的遗憾,正遗憾,却见海面的近岸处有东西要浮出水面,敬诚把遗憾又给忘了。
水声哗哗,好大的东西披着水一点点钻出大海,出来一半的时候,敬诚咧着嘴惊呼:“柴房!”
的确是柴房,屋檐上流水串珠,整间房子被洗的一尘不染,是柴房——出口出现了。
“敬诚妹子,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