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天神秘兮兮的眨眨眼,摇头笑道:“扔掉就不要了,为什么要接?”
“不行!”
“你敢!”
所有的男人都表示抗议,抗议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王虎甚至恶狠狠的看着阮皓天:敢把小仙女儿不要了我跟你拼命。一个人斗不过你我十个人,十个人不行我一百个人,一百个不行就一万个,不信拖不跨你、累不死你。
阮皓天只觉得脊背发凉,心里发毛:被这么多人同仇敌忾,感觉果真不怎么样啊。但想归这么想,嘴上可不能服软,挑挑眉头,望望天边,嘴唇一翘:你们就看着吧。
郎月软软的腻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打盹儿。偶然眯着眼睛,仿佛能看到天边一朵纯洁的白云飘过,犹如最明净的心,看着就舒服。安静的打着盹,他的臂弯非常温柔,他的胸……迷迷糊糊的嘟哝道,“皓哥哥,你的胸好软,靠着好舒服。”
“噗嗤……”
鱼儿和玉公子首先爆发,望着郎月迷迷瞪瞪的模样儿,可爱的让人发狂,偏这句话……但取笑归取笑,心里都想着:我的胸也很软,也很舒服呢,要不要试试?
阮皓天酷脸一红,低头看着某郎,竟然装着睡得很香,睫毛一跳就露馅儿了。既然要捉弄,就陪你。阮皓天眼珠子一转,屏住呼吸,悄悄低下头,凑近某郎的香唇,极轻极柔的点着,蜻蜓点水,就是这样。一种轻到极致的感觉,别样销魂。
感觉到唇边传来麻麻痒的感觉,半睡中淘气的某郎,竟无法抗拒,装睡,就成了真睡。被他吻着,身心都放松下来,忘乎所以。彻夜未眠,在这清晨,有些困了。
阮皓天愈发小心的搂着她,认真赶路。
山路真的很难走,说白了,并没有路。
王虎和另外两个心腹带路,都是半走半猜。以前走过这个方向,因此在周围的景物上做下特殊的标记,和狗撒尿做记号很相像。偶尔会在树上画个东西,偶尔有几块石头摆个特殊的形状,偶尔在某处种棵特别的树,就是路了。
没路还在其次,这一线的地形,实在,太险了!时而攀岩而过,时而涉水而行,偶尔荆棘遍野,偶尔还有毒蛇挡道,还有好几个地方是断崖,马不敢跳,就蒙上眼睛,后来实在不行了,只得弃马步行。开道的几个人实在不比打一场容易到哪里去。
“这还是好走的一条段,那难走的呢?”刑胜一路护着皇上,苦不堪言。一生经历艰难困苦无数,第一次有了实在无语的感觉。
王虎老实的应道:“这段路不算难走。沿山梁走的那条路,有好几个地方脚下都看不出深浅。有时候一脚踩进去,会踩到毒蝎,就不用走了。还有的地方有浮石,看着没事儿,一碰,不是摔倒滑了,就是旁边石头砸下来,跑都跑不了。如果有蟒蛇拦路,只怕连跑回来都没机会。这一路上就是光赶路,就不错了。”
皇上拍拍心窝口:“就不错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鱼儿一路上就没闲着,难得到深山老林里来一回,人家忙着开路,他就忙着收东西。见什么收什么,一会儿还让人帮他收。各种罕见名贵的草药虫蛇毒蚁等,人家避之犹恐不及,到了他眼里就都是宝贝。
自从郎月睡觉被阮皓天霸占,他就转移心思,一头扑在“新欢”上,狠狠的虐杀着所有遇见的想到的碰到的撞到的生物。才走了一半路,身上好几个大兜都装满了,一边儿嘀咕:
“我看这地方挺好,就不知道神龙涧到底怎么个厉害,我倒是有点儿想试试了。”
玉公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了又忍,耐了又耐,心里的痛苦比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想察看地形,但是在是……太恐怖了。还有鱼儿,不时抓着毒蝎在他们跟前晃悠。偶尔王虎刚打死毒蛇,他就上去抠蛇胆,还有蛇牙,看得人都害怕,无不对他敬而远之,逼退三舍。
越过一个断崖,眼见将来到山顶,某郎只觉得睡梦被吵醒,嘟嘟囔囔念叨:
“翠被生寒压绣,休将兰麝薰;便将兰麝薰尽,则索自温存。昨宵个锦囊佳制明勾引,今日玉堂人物难亲近。这些时坐又不安,睡又不稳,我欲待登临又不快,闲行又闷。每日价情思睡昏昏……”
哇……
果然是仙女儿,睡梦中做的如此好文章,兼之登上山顶,眼前豁然开朗。众人顾不上赏景,都转过来看着郎月,心下暗想:如此佳人,究竟是谁,让她情思睡昏昏呢?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但如果那个人是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