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好的,是他一个人对我们所有人,大家都是英雄好汉,做个见证,洪家谢了!”
洪家众人被郎月的话逼入绝境,见刑胜只躲不还手,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用郎月刚才的话自救,一面掏出随身利器,各自示意,准备群起而攻之。
“唉……真是晦气。杏儿哥哥,跟晦气的人玩没意思。他们要讲理,就给他们讲理吧。”郎月看着洪家众人似乎都起了杀心,唯有红衣美少年似乎还在犹豫,赶紧喊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片刀光剑影亮起,拳来掌往,虎虎生风。洪家众人果然有些本领,围成一圈,滴水不漏,看的众人心惊肉跳。圈子里有道黑色的影子,犹如鬼魅,飘忽不定,看不真切。阮皓天嘴角微翘,拍着郎月后背,毫不在意。
“碰碰碰……”
“啊哟……”
“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爷一向对我们好,可不能就这样丢了老爷的脸啊。少爷,你退出去,不用管……”
打斗片刻,洪家众人刀剑舞的满头大汗,连刑胜人都没瞧见,只觉得周身四处多出几百只手,无时不刻等着扑杀他们,转瞬间攻击便成了防御,胆战心惊自顾尚且不暇。才刚差点儿断指的仁兄眼见落了下风,赶紧使用激将法,想要挽回一丝面子。
“恶意伤人,干涉朝政,根据律法,你们两个被捕了。”
轰……一声春雷响起时,身边诡异的影子随之消失,众人终于手下一停,被劈焦了!
台下众人也集体傻眼了:这唱的哪一出啊?比武比着比着竟然成抓人了!
众人大多认出冷面罗刹,可明明是参加精英大赛,怎么说抓就抓,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台上:一盏茶功夫不到,一对五,没有见血;两个人倒在地上傻眼愣神,身上绑的结结实实;冷面罗刹依旧黑衣黑面,手里拿着根绳子,悠闲的站在一旁,战争已然结束!
红衣美少年洪寿傻愣的立着,头发散乱,浑身发抖,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旁边一个一直未曾开口的年轻人过来扶着洪寿,又看着冷面罗刹,沉声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才是恶意伤人,凭什么抓我,洪家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才刚差点儿断指的仁兄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若非被绑成了粽子扔在地上,只怕早已扑上来将冷面罗刹一口咬死了。
“对,洪家会有你好看的。”彪形大汉做了阶下囚,威风却不减当年。歪歪的倒在地上,脸肿的像个猪头。稍微了解冷面罗刹个性的人都知道,这人已经收了内伤,只怕活不久了。
“你平时拿人都这么麻烦的吗?要这么久?”阮皓天冷哼一声,口气颇为不善。
“那个小哥哥胳膊上有伤,杏儿哥哥给我当马骑。”某小狐狸得意的大叫道。
“不许叫他哥哥!”阮皓天大怒,一口酸醋喷出来,差点儿将众人熏死。
扶着洪寿的年轻人闻言忙抓起他胳膊看了一下,长舒一口气:应该没事儿。
“是他自己不小心伤到的,不关我的事。”刑胜赶紧小怕怕的为自己申辩,唯恐小狐狸继续曲解歪引,当众拿他当马骑,赶紧给众人释疑道:“你,刚才在台下打伤众多围观者,在台上又下狠手,将多人打成重伤,本官依法将你逮捕。你,冲到考官跟前指手画脚,是为干涉朝政。刚才还试图拒捕,罪加一等。来呀,归林府隶卒来接收,择日会同柳州府审判。”
呃……
知道什么叫以权谋私吗?知道什么叫作威作福吗?
知道,那又如何?他在为民除害!
底下围观之人何止数千,闻言无不拍手称快,总算出了口恶气。刚才挨了冤枉打的几个更是义愤填膺,极其自觉的往前挤,准备上堂作证。
“刚才最后一个被殴打的精英,肋骨断了两根,脊椎碎裂,不想活了。捕头大人,我知道你不管问案宣判,但能否提议一下,让罪犯家属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怎么说也算是救人一命,那什么……”鱼儿小心翼翼的跳上台子,蹭道郎月跟前,抓耳挠腮,一脸无奈道:
“他伤得太重,而且不肯全力配合治疗,有些名贵药物又很贵,我不能保证……”
正说着话,几个收了鱼儿好处的人将那精英兄抬过来,众人一瞧,正是那人。台上红衣少年也看见了,再看看郎月纯真无邪的俏脸,只觉得血气上涌,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扶着洪寿的年轻人若有所悟,赶紧扶着红衣少年过来,先给伤者躬身一礼,又给郎月几人躬身行礼,致歉道:“我洪量代表柳家给众位赔不是了。既然已经服输,我们正式退出精英大赛的武赛,回去后一定管好家人。至于这位兄弟,我们愿出二斤黄金作为赔偿,不知……”
郎月暗暗点头,乖巧的笑道:“这位大哥哥啊,你这会儿给他钱,众人都知道,恐怕有人会打劫呢。你看他自保能力都没有,给他钱不是等于害他吗?就算好事儿,送佛送到西,你们回去商议去吧。红衣服的小哥哥,你要参加文试吗?我也要去,咱们一块儿去好不好?”
洪量意味深长的看了郎月一眼,和洪寿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另一个人随着倒霉蛋走了。
地上捆着的罪犯倒让的归林府隶卒颇为头疼。冷面罗刹敢抓人他们也不敢收,怕报复啊。
郎月和阮皓天几人对视一眼,挑挑眉头,拍拍手,走吧。留下背后一阵议论,回味悠长:
“那个郎公子究竟什么来路,这么厉害?”
“真牛X,冷面罗刹都听她的话,言听计从。”
“郎公子好俊,声音比天籁还好听。好想上去抱抱他。”
“今儿我就是理!”
“……”
洪寿低着头跟着郎月四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心肝噗通乱跳。不时斜眼偷偷瞄一下郎月,看她的小玉手一左一右握在刑胜和鱼儿手里,也好想上去摸摸。
“你跟着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吧。看你,混斗都能被自己的人划伤,还想参加大赛。不怕家里人担心吗?如果家里人不替你担心,那就根本不合格。不论是你父母准备以这么卑劣的手段保全你,还是压根儿不知道你的能耐,都不够爱你。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参赛?”
五人来到桃林一侧僻静处坐下歇息,郎月温和的笑道。
这个腼腆的男孩似乎还不算多惹人讨厌,郎月拉了一下他的手想安慰他一下,立即被阮皓天像发现瘟疫似的抢回来,又被鱼儿夺走。
洪寿艳羡的看着几人,悄悄咽下口随,低声道:“我是洪家第三代嫡长孙,从小被众人宠着,一直觉得自己很出色。后来有个表妹到了我家,总喜欢和我在一起,但我不爱和外人玩儿。家父家母都有意想让我娶她,我不愿意。最后才决定来这里见见林小姐……”
呃……郎月满头黑线,疑惑的问道:“听说柳州洪家是豪门望族,你就是未来的少主子?不想娶你表妹,难道想娶林小姐?”
红衣少年将头压得低低的,轻轻嗯了一声,脸红的和衣服一般。想想又赶紧摇头,极为勉强的道:“也不是说一定要娶林小姐。只是……特别想见到她,别的也说不上来。只是,看到你们……就不那么自信了。”
“洪量是我伴读,一直告诉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要谦虚敬慎。但他人微言轻,大家又觉得我小,说的话大多没人听。今日之事是洪辉他们照着家父的意思安排的,搅扰之处,还请众位见谅。”红衣少年缓缓神,又赶紧解释,口气也不再那么局促。
郎月点头一笑,摸摸他的头顶,叹道:“自信是要的,偶尔骄傲一下也可以,但凡事有个度,差不多就行。你走吧,我们还要继续玩玩。”
“我可以跟着你们吗?”红衣少年心中一阵没来由的失落,又低下头去,声音低的像蚊子叫,“我知道……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只是想跟着你们,长长见识。”
阮皓天和刑胜鱼儿立刻暴动,齐齐反对。
“我还有事儿,改日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郎月赶紧护着洪寿,生恐三个醋罐打翻了让小朋友吃冤枉亏。
望着洪寿孤单的背影,郎月摇摇头,又转过来看着无比牛X的警察叔叔:简直太有才了!郎月用手比出手枪的架势,一边儿捧腹大笑道:“站在!不许动!你被捕了!举起双手,抱住头!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大林,你说话总是有些奇怪。”三人齐齐盯着她,满脸困惑。
呃……YY过头了。
郎月扮个鬼脸,小手一挥:“走,继续为咱们伟大的踢场子事业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