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林姓小姐多得很,但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专有名词,仅指“林琅”。其他林氏大家族的林氏小姐则改成为“上阳林氏”或者“开源林氏”等,小户人家就只能连名带姓称呼了。
阮皓天浑身发抖,喃喃重复了一句,再看怀里的娇人,犹自梨花带雨。泪水划过,几个受到直接影响的“雀斑”就质量极差的被蹭掉了。再仔细一看,如此形貌,如此明眸善睐,除了那得尽天地之灵气的林琅,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而且至今还默默无名?
“林小姐已经死了,我是郎月。我没敢告诉老爸老妈,怕他们担心难过。但你们都是我好朋友,我不想骗你们。林小姐是个千载难逢的贤惠仙女,但我不是。我是个自私的人:希望所有的朋友都对我好,还不想承担任何责任,更不想以身相许。”
望着头顶的春花,郎月缓缓说道,口气中有着遥远而空洞的苍凉。淡淡的思绪,在飞:
人生经历过这一场,一切都变得简单。美男是好,宠爱是好,但我不想欺骗真心对自己的人,哪怕他们是因为林琅的容貌而对我好,那也不想。虽然很想做个恶人,可是,很难的!
雨过天晴,甜甜一笑,郎月自嘲的翘翘嘴角扮个鬼脸,没事儿了。
呃……三个极品美男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傻了!
“大林,你是说,你中毒后……那现在呢?”鱼儿回过味儿来,十二分的不相信。
“郎郎,我知道你很好,不管是郎月还是林小姐,我就是喜欢现在的你,干净清爽!”阮皓天微微皱眉:该死的又慢了某人半拍。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毫不怀疑自己的感觉。
“林小姐,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儿,将来,我也宠着你护着你。”刑胜略微想了一下,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眼睛一亮:能得到郎月如此信任,我也有追求了!
望着郎月的神情,枝头的鸟儿早躲干净了,没有谁忍心再看下去。
“鱼儿,中毒后,林琅已经死了。我从奈何桥上过,被人送来,就是这样。同样一棵桃树,去年的花儿落了,今年又开了一茬,就这么简单。”郎月淡淡笑着:有些事情埋在心里会越背越重,说出来,就会轻松许多;我就是这种没城府的人,那又如何?
“鱼儿,你很聪明,我们很像,我很喜欢。二郎,你最懂我,或许还高估我了,我很感激。还有你,黑脸毛公,见了人就抓,虽然出糗,不过很可爱哦。以后……也许过几天我就该入宫了,能不能再见到你们,还难说。不过你们说的话我都记得,谢谢!”眼眶一红,郎月低下头。忽然看到鱼儿胸口渗出油渍,忍不住抿嘴一笑,伸手就要去掏。
三个男人围成一圈,看着郎月的一举一动,空气似乎也凝重了许多。冷不丁见郎月动手,竟然还惦记着葱油饼,绝倒!
鱼儿挪过一个墩子来坐在阮皓天旁边,抓着郎月的小玉手,自己掏出来喂她吃。至于衣服,撇嘴一笑:没所谓了,能博佳人一笑,哪怕就地打两个滚也行。
看着她吃的香,眸子又晶亮起来,鱼儿笑道:“大林,我和你一块儿进宫吧。也好和你做个伴儿。还有,我已经说过,这辈子都要宠你护你捧在手心疼你,怎能言而无信呢?再说了……就算要反悔,也得等背后没人的时候,是不是?”
“找死!”
阮皓天和刑胜同时发飙怒吼道!
鱼儿浑身一震,看着郎月正调皮的舔他手指头,心想着:就嫉妒去吧!爷我是厦大的!
“郎郎,我也一辈子宠你护你……捧在手心疼你,多个人多个伴儿。好歹我还顶着个武二郎的名头,就不信谁敢不要命来触这个霉头。”阮皓天略皱着眉,非常艰难的将那句肉麻话说完,脸已经红透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眼看中这么纯净的仙女儿,品味不错。
低头靠在郎月头顶,阮皓天用一种无比轻柔的口气叹道:“入宫就入宫,我左右也没什么事儿,到宫里逛逛也好。再说了……郎郎,如果呆的乏味了,我还这样抱着你飞出来,好不好?就像现在一样,你装个病,出来玩一天再回去,这主意怎么样?”
鱼儿听得一身鸡皮疙瘩,狂翻白眼:都说你话少心冷;合着都留在这儿跟我抢大林呢?
刑胜的脸霎时又黑了三分,赶紧抢话道:“宠着护着,捧在手心疼着,都没问题,入宫也没什么。一辈子两辈子,如果顺心了,过的也很快。问题是,林小姐,既然已经知道是有人给你下毒,现在有眉目了吗?宫里形势复杂,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后宫不便出入啊。”
虽然没能抱抱郎月,也没能喂她吃东西,醋一桶一桶的往下灌,刑胜也只能继续忍着:“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我虽然长得比较黑,可也不至于像毛公吧?怎么说我也是职业界第一帅哥,如果不叫我哥哥,小心我明儿将你也抢了。”说着话伸出手来想碰一下郎月。
“敢!”
话音刚落,阮皓天一个掌风鱼儿一把药末同时扑到。
刑大捕头一个急退,险险地躲开,可惜了半枝桃花,做了亡魂替死鬼。沾上鱼儿的药,顿时现出斑斑点点的黑,犹如蝶翼。刑大捕头脸更黑了,可也不敢逼近,也不肯走开。
都说三个和尚没水喝,郎月掏出压扁了的点心一手喂阮皓天一手喂鱼儿,喜滋滋的看着这场好戏,心里软软的舒服。顺便的,将欺负新人的优良品德发挥的淋漓尽致。
“怎么说我都是最大,还是官差呢,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刑胜悲愤的控诉道。
“你什么最大?怎么就知道他们比你小?”郎月吃饱喝足,目光盯着刑胜上下游走:似乎他的胸也没多大,解释的肌肉紧紧贴着骨肉;屁股翘是翘,但大小适中,很性感的那种;至于某物,看不见;不由得摇头道,“难道脸最黑就是最大?那锅底可不就是皇上了?”
“咳咳……啊哟……”某男顿时被口水呛死。
刑胜被郎月色迷迷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暗自腹诽:怎么说都是个单纯善良的小朋友,怎么尽往某处看呢?该不会有那种想法吧?脸一热,浑身一阵暴汗!
成功的将刑胜黑脸气红、红得发紫,郎月得意无比。双脚轻轻晃着,惹得某男小腹一紧。感觉到人肉沙发有异,郎月赶紧停下来,看着某位可爱的名捕大叔一脸囧相,甜甜笑道:
“这样吧,经联合国甲丑年零零二点六号文件通过,特准你也可以叫我大林,期限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