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如果没有办法,你和阮公子尽快去告诉泰儿,让他立刻登基,以绝后患。安邦定国,天下为重!这是玉符,现在就送给你,做聘礼。不论有没有事都不用还……照顾好自己,大叔才放心!”皇上掏出一个小心包裹好的荷包,摸着郎月的头,话坚定干脆;手下,却是丝丝柔情,仿佛面对自己的女儿。
郎月也不多言,接过来收好,看着玉公子道:“甘草哥哥,你的想法和打算。”
玉公子冲她微微一笑,很温暖:“皇上,知道来人来路吗?”
“不清楚。但肯定是冲朕来的。”皇上摇摇头,不知就是不知。
“好吧,如果想起来的话,尽快告知。”玉公子略微颔首,不多计较,看着郎月和阮皓天刑胜道,“这个地方……很不幸,我非常熟悉。”
玉公子微笑的看着众人,接着道:“其二,我们在第一时间洞悉,因此还有一定的主动权。第三,皇上是真龙天子,威仪尚在。有这三点,这一祸兴许可躲过去。”忽然神色陡转,眼里精芒四射,“现在,大家先定下神来,自乱阵脚,兵法大忌,败亡之兆。”
被吓得丢了半条魂的扈卫还有宫女们,这下再受一次惊,负负得正,竟然真的好点儿了。虽然一直都不大喜欢比阮皓天还讨人嫌的玉公子,但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去死。
玉公子看了众人一眼,冷声道:“有谁怕死的,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怕死,可不是……这话听着古怪,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郎月会过意来,看着皇上道:“这些都是大叔心腹吧?别的时候怕死没关系,但现在紧要关头,事态非常,如果有谁有二心,那就得烧高香求菩萨来救你了。”
皇上看了随同众人,还有裴礼、牛贲,见众人不躲不闪,目光坚定,缓缓点了点头。
郎月也略一点头,凌厉的扫视众人,冷哼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万一有谁怕死,你不妨记住,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
众人不禁打个寒颤,看看郎月身旁的鱼儿,还有刑胜,赶紧低下头,绝对相信。
玉公子点下头,非常满意,看着牛贲道:“继续带着其他人,慢悠悠的往前走,但切记:不可踏入封锁区,否则只有死。如果是在路上,可能会被抓住,你们最好老实点儿,别激怒对方,否则没人救你。还有……你身材和皇上差不多,赶紧换上皇上的衣服。墩儿,你和他们一起走,还有你,花公子,你赶紧去换大林的衣服。在车上换,一边赶路!”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去送死吗?
“花公子,你自恃文武双全,尽量将所有人命保住就行,能做到吗?”郎月冷冷的盯着她,眼里满是挑战和鼓励,以及殷切期盼。
“那皇上呢?奴才要服侍皇上……”裴礼吓傻了。
“要服侍皇上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啰嗦现在就送你上路!”郎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看着其他人道,“你们都当皇上和你们同行,尽量放松一些,拖得一时是一时。患难见英雄,你们是英雄还是狗熊,就看你们自己了!前几天总和我们较劲儿,现在是时候了,如果够男人,就证明给自己看!除了动刀动枪,还要动脑子。”
“牛贲,你行吗?”郎月厉声问道。
“我……是男人!”牛贲看一眼皇上,虽然心下不服气,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走!”郎月一挥手。阮皓天一手抱着郎月,一手粗鲁无比的抓着玉公子,往山上而去。
呃……牛贲干瞪眼,刑胜气的吐血!
鱼儿和刑胜对视一眼,赶紧抓着皇上,随后跟上。
众人刚离开原地,躲到一棵大树上,就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再向着林子深处走一刻钟,回头望:黑压压的人影,将才刚的地方站满了。
“好险!”刑胜一头大汗,赶紧跟上阮皓天三人。
阮皓天带了两个人,力气大受影响,速度慢了许多,在树林里穿梭,比鸟儿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偶尔还要被树枝挡住,得担心别挂了。又不敢飞到天上去,那和当靶子差不多。另外还得等着刑胜,比只管飞还累人,如此一来,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已经累得有些出汗喘粗气儿了。
郎月虽然有些本事,但和阮皓天比起来,那就是过家家,不用拿出来丢人。紧紧搂着阮皓天脖子,盯着后面的人,当眼睛。玉公子就看着前面,辨别方向指路。
刑胜手腕上一根锁勾,用来攀爬;腰上一根锁勾,现在得拴着两个人。虽然鱼儿略懂武艺,但没有工具辅助,这会儿也是半个累赘。若是地面上跑还差不多,但那样会留下痕迹,被人找到,因此只能累了刑胜。还要远远的跟上阮皓天,一个时辰,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