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府念经似的,在隔壁帐篷里来回踱步,想着该如何对那些精英开口。
郎月坐在帐篷里没动,吃着茶点慢慢等着,反正不困,耗到后半夜都行。其他人已经被请出去,至于缘故:实在无可奉告。
那些太守知府等无不将鼻子都气歪了,但顾及坦诚问题,也没敢表现出来。否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丢份儿?
归林府的隶卒将帐篷重新收拾布置,将郎月坐的宽大软榻挪到中后方去。两侧摆放了两溜桌椅。身侧矮几上面有三十八个牌子,和无数金锭,虽然纯度达不到千足金的要求,但这么多放着眼前,郎月真想……漏几个回去。
外面等着的精英没这么好享受,等了一会儿有一会儿,一会儿又一会儿。从日西斜到整个儿落下,才见胡知县来请众位。到得帐篷里,没见到郎月,而是蒋知府。
蒋知府已经浑身湿透,从头到脚都是汗臭,见了众人,尤其是阮皓天和刑胜的眼光,恨不能找个葱花饼一头撞死。让这两位祖宗脱光,不比自杀还痛苦?
三十八个精英,前后排了几排,又等了一盏茶功夫,只见蒋知府不停的嘴角抽抽脸色怪异,半天也没开口,不禁急躁起来。
“蒋知府,这是怎么回事儿?说好林小姐给我们颁奖,奖倒是所谓,可林小姐人呢?”
“才刚还见她在桃林转了一大圈,还去放纸鸢了,这会儿人呢?”
“听说她病了许久,今儿才醒,不会是有病了吧?”
“对呀对呀,如果她病了,我们去看看她也行。”
这,可怎么说呢?蒋知府恨不能……你们就想见林小姐,可人家……
“到底有什么事儿,蒋知府就直说吧。”刑胜是原本就是官府的,位分也不低于蒋知府,心下替郎月担心,便出头问道。
“这……那……”蒋知府都快被这些精英给吃了,还有赵小王爷、郑小王爷,这,哪一个是他得罪的起的?可那头也得罪不起啊,裴礼虽说是秘密来的,但如今稍微耳聪目明一些的谁不知道?这当口谁去惹郎月,那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左右为难了N久,蒋知府终于打定主意:是个男人就痛快点儿(鱼儿骂的)。抬头看了众人一眼,赶紧说道:“林小姐说,见众位可以,但要坦诚相见,就是……脱光了进去,她就在隔壁。如果不愿意,呃……奖励我们一会儿会照发。愿意的……就可以进去了。”
轰!
旱地惊雷!
三十八个精英,无一幸免,全部晕倒!
过了许久的许久,当夜风缓缓吹起,快该亮灯的时候,众人才缓过神来。不停的有人无比悲愤的走出去,骂又骂不得,说也说不得,憋着一口气儿,内伤很严重。
“走,进去吧。”阮皓天和鱼儿对视一眼,都是一张苦脸,眼里的古怪,难描难画。
“我也去。”太彪悍了!有个性,我喜欢!既然阮皓天都准备去,刑胜也不甘示弱。
“你们……”玉公子俏脸生晕,总觉得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可若是像承裕那般直接出去,他又实在不愿意。或者凭他天生的直觉,还有阮皓天几人的态度,总觉得有问题。
“你们几个,都去吧。”鱼儿喉结咕嘟一下,有种爆笑的冲动。
“鱼公子,这……不合适吧?怎么能这样呢?”墩儿捂着身上某处,表情极不自然。
“信我们,就走;不信,就出去等着。”鱼儿不喜欢解释……这事儿,也没法解释。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原本准备走的,但一听阮皓天和玉公子几个迟疑,不论怎么说,跟着他们一块儿,应该……最后,帐篷里剩下二十三个人,有人已经准备脱衣服。
“等等……”武若兰俊脸难得一红,赶紧叫停,“我要单独见林小姐。”
“不行……”所有人答案一致。
“谁都不能一个人去见她。”阮皓天冷着脸道,“大家一块儿去,还像话。一个人……”谁知道会出什么状况,我还想单独一个人呢,小姑娘不是还小吗?
“对,一个人进去,绝对是亵渎。”某文人感觉是这样的。
“如果不愿意,就出去等着,奖励不会少你的。”蒋知府站在门口帘子外面,不忍目睹。
“那,你们……能不能……替我带个话给……她,我要单独见她。”阮皓天几人神情古怪,武若兰又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能勉为其难。
“那你等会儿。”刑胜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圈,忽然古怪一笑,便开始脱衣服。
武若兰浑身颤抖,脖子上动脉抽得尤为明显。若非帐内光线太暗,那种涨的通红的脸,准能将所有人都吓一大跳。幸而这会儿谁都没心思管他,让他得以喘口气。
“旁边有个侧门,掀开帘子推门进去就是了。”蒋知府依旧在帘子外说话。
二十二个……坦诚的男人,从侧门鱼贯而入。只觉得眼前一亮,忙将眼睛闭上。
郎月正歪在榻上,半眯着眼睛。硕大的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和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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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滴个神啊,总算灰溜溜的回来了。怎么没见票票呢,米人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