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二皇子白锡氓?”
“在下正是。”
郡主围着白锡氓转了一圈,饶有兴趣的说道:“真人倒是还可以,我措西的郡马爷就是你了!”
对于郡主这样过于直白豪气的赞赏,白锡氓有点为难又好笑,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才不唐突,只好转移话题:“郡主一路驰骋而来定是疲倦不已,锡氓已备好酒宴相迎,敬等郡主入席。”
郡主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旧自顾自的打量着白锡氓,笑道:“老爹的眼光真不错,也只有你才能与我相配!”
这次白锡氓并没有搭话。他发现这个女子有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豪爽,个头也不算娇小,看起来随意又大咧,只是不知道内涵如何。白锡氓抿嘴一笑,静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谁知措西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扯起唇瓣,挥鞭,策马而去。
这倒看傻了旁边的李洲,对于她父亲的豪气,他不是没见识过,只是这女子如此目中无人,似乎有些不知礼节,让人不免担忧:“郡主如此不通礼数,今后若是成了婚,该如何随夫持家。”
白锡氓却是没了之前的微笑,面无表情道:“李师傅也知晓,这本就是无关乎爱情的政治联姻,又如何奢求尽人意。更何况,我们也不能做到完美。”
李洲看着孤独离开的白锡氓,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总是有万般不情愿,也抵不过一个权字。
那日我帮阿恙救人晚归后,老鸨便对我有了警惕,看管的越发严格。现在我想偷溜出去,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而阿恙在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女子是否受伤,越想心里越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我在房间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去向白掌求助。
白掌正在研读诗书,看到玉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上前询问:“这般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桌旁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白姐姐,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哥哥吗?”
白掌疑惑,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旧事重提,“难道有消息了?”
我点点头,准备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前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他,但他因为救人受了重伤,幸好及时医救,才保全性命。后来我把他安置在一家客栈里养伤,伤势转好后,他坚持二度救人,无奈,我帮了他一把。人救出来后,我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回了楼子。也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安好。”
白掌说道:“难怪你那天消失了一整日。不过由此看来,那个朋友对你哥哥很重要,不然怎会两次舍命相救。”
他们是自小相依为命的人,怎会不重要呢。可那些毕竟是他们的私事,我并不好随意说出去,只是说道:“那朋友是个女子。”
白掌笑,似乎明白了,“你也知道,现在妈妈看管你狠严谨,想出去恐怕不容易。”
我抓住白掌的双手,恳诚的说:“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就出去一会,保证不贪玩!”
白掌略一思索,答道:“我可以帮你出去,但是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如若被妈妈发现,后果可不堪设想。”
我欣喜万分,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白姐姐对我最好了!”
当白掌借故引开后院的看守后,我便偷偷的跑了出去。
带着欢喜和忐忑,我来到了客栈,却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屋子的空气和冷清。看着床榻上整齐的被褥,打扫干净的桌椅,我悄悄攥紧了拳头。
随后跟来的小二问道:“您就是玉簪姑娘?”
我点头,问道:“他人去哪了?”
小二回答:“那位客官和那女子昨夜便离开了,特地给了小的一封信,说是转交给您。”
我打开信封,偌大的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因有要事在身不能当面道别,还请见谅。后会有期。
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发怒,是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说,玉簪对于他来说真的就只是个生疏的姑娘。想到此,我真是哭笑不得。真心实意的付出,仍旧换不来他的友情。或许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信任和真情,怪只能怪我太天真罢。这样想着,手就放开了,任由飘落的纸张随风而去。
暗处有两抹熟悉的人影。
看着远去的玉簪,夜寻问道:“这女子果然对你是用心的,看她如此悲愤的表情就知道。”
白恙不置可否,看样子玉簪的付出是真心的,测试也由此截止了,可是,她的心还愿意倾向他吗?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百般测试她的真意,却不想也在此时失去了她的真心。”
夜寻望着那个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说不定。恙儿,自幼时起我就教过你,成功和放弃都只在一念之间,你若在这一秒颓废了,那么这往后一辈子的光阴你就再也明亮不了。”
白恙把眼神放到更远点的地方,说道:“恙儿向来只知道成功怎么写。”
夜寻勾起唇角,道:“只要你不忘记初衷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离开,大人还在等着我们。”
此去一别,再见面不知是何时,白恙这样想着,随后跟上了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