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来的！外面那些士兵竟然没有发现你么？”湘歌惊得睁大眼睛，说话声音却细如蚊蚋。玖王爷此时不在，倘若被人发现他帐子里有可疑的人，只怕不是那么好说的。
姚锦青轻笑，小东西永远都是这么可爱。自己可以进来，帐篷外的那些明着的守兵和暗中的侍卫，自己难道还搞不定么？
不待湘歌有所反应，姚锦青已经拉着湘歌向自己过来时的方向走去，掀开帐子钻出去，天黑夜凉，不曾有人看到玖王爷的帅帐里钻出了两个人影。
颠簸辗转，湘歌就那样又回到了姚锦青的帐子。
帐子里炉火明媚，湘歌那因为严寒而冰冷的身子逐渐热了起来，思绪依旧是乱的，所以连姚锦青那样握着她的手，她都没有反抗。
就这样出来了，又离开暴虐王的身边了？
“你可知道，倘若她一离开，不论什么时候，本王都已经成了没有防护的软肋，生与死，系在她手里，你说，她会为了本王留下来么？”玖王爷那话语还反复回荡在脑海之中，湘歌内心深处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进石子，瞬间被搅得一圈圈起了涟漪，不能平静，怎的也不能平静。
离开不是选择，留下亦不是选择，错与对，是与非，丑与美，为何找不到第三种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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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锦青心里亦是有些波澜。
自己只不过离开一会，小东西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有些气恼，虽然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不知怎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憋闷。看到她不见，心里竟然会产生怅然若失的感觉，每次总是闹着笑着叫她“小东西”，可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把她当过玩物。本以为自己不该有爱，离家出来，也是为了逃躲家人安排的那一桩亲事，可为何，现在自己心脏跳动得那样激烈，为何看到湘歌，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
军营里明暗打探，竟发现湘歌被军营里地位最高的男人带走了。她与玖王爷认识，并且关系似乎不一般？曾几何时，自己暗暗猜测过湘歌的身份，曾幻想她是世外桃源里不曾涉世的懵懂女子，早听闻玖王爷不曾娶妃，更不留恋女色，如今却如此想要禁圈她，自己倒越发想知道她与玖王爷的关系。
酸涩泛滥，涌上心头，心里难受得宛若骨鲠在喉。
姚锦青掌心里的小手逐渐火热，半晌，那小手忽然动了两下，然后从大掌里抽了出去。湘歌没有理他，踱着步子走到帐子口，拉开帘子向外张望，冷风呼啸，瞬间有雪花打在她的脸上。
姚锦青随她身后站起来，目光凝聚，发现湘歌的视线正是探着玖王爷帅帐的方向，姚锦青的心中不禁一阵黯然。正了正神色，摇了摇头，一抹微笑浮上姚锦青的脸，他一步上前拉过湘歌，厚重的帘子放下，再度挡了湘歌的视线。
“干什么啊你！”本是怅然，被姚锦青这样一打断，湘歌的心境也跟着起了变化。
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之中划了了个弧度，然后忽然滑过湘歌的下巴，姚锦青眉毛一挑，眼看着湘歌的脸由沉闷转为暴怒，忙嬉皮笑脸说道：“我的小东西果然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
“你！你神经病！”湘歌大怒，小兽一般发出咆哮，想要上前给上姚锦青几拳，身上甲胄却压的她抬不起胳臂来，“你等着！”湘歌瞪着眼睛开始扒自己身上的甲胄，可是那甲胄系的颇紧，自己怎的也解不开。
“怎么？小东西热了，想脱衣裳？还是怕军中寂寞无聊，想要给我暖床？”姚锦青嬉笑，眼看着湘歌张红了脸，身边的物件一个一个砸到了自己身边，心里才暗自放松了些。
也只有这样逗弄她，这样嬉皮笑脸地耍戏她，湘歌才能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不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烦恼之中了吧。
狂风呼啸，夜深雪舞。
姚锦青看着酣睡的湘歌，轻轻抚摸上她的额头，捋去额前几绺碎发。拇指按上湘歌眉心，纵使轻轻揉捏，也揉不开湘歌深邃而凝聚的那一抹忧愁，姚锦青兀自叹了口气，
湘歌，独立湘水以哀歌，什么时候，你的名字、你的眼、你的心里，才能看不出哀愁呢？
……
夜寂如歌。玖王爷的帅帐里亦是寂静无声。本是尽早结束了战略部署，满心期待地回到自己的帅帐，可是换来的确是无法抑制的失心狂乱。
满以为回到帐子的那一刻，自己会看到她立在帐子里用倔强的眸子看自己，哪怕是依旧如前的那厌恶，哪怕依旧是冷言冷语的嘲讽，只要她还在，就证明她的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
可是，离开了，她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离开，总是离开！为什么自己越是想要用手紧紧抓住的，想要放在心里呵护的，越是虚无缥缈，越是不曾与自己贴近！
可是，自己仍然不想放弃。虽然知道追逐是疲惫的，虽然知道这样义无反顾地追逐下去，也许永远没有尽头，可是，倘若放弃了，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爱你只有这一辈子，我会感谢命运让我如此，如果有一天筋疲力尽，那也一定是我拼劲全力，最后倒在了你身边。
……
第二日，天空都变成了银白湛亮的颜色。大雪迷茫，大风呼啸，天与地似乎都变成了一体，雪屑翻飞，刮在脸上都是生生的疼。
天与地都冻结，唯有一个字可以表达此时的状态，冷。
玖王爷一夜未睡，天刚亮便接到通讯兵传报，白水国军队已经出了白皑城，开始向边境进发了。
……
--------囧囧的分界线--------
呃，今天早上真的5点起来写了，嘿嘿。到中午的时候还稍微写一点改一点。要是小艾抗的住的话就每天早上早起写，这样思路还能清晰一些，哦也（带着黑眼圈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