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跑出来的小三凑到南宫扶摇身边,磨掌擦拳呵呵笑道,“小摇摇,打哪里。”
南宫扶摇白他一眼,“晓晓先来。”
白衣胜雪的沐天晓淡淡一笑,扬手一拳狠狠打在还半跪的凌寒胸口。
“噗。”凌寒身子向后仰了仰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暗自冷笑,那个男人没用内力打他,他也不用内力抵抗。不过这一拳也够狠的,居然触发他的内伤。
南宫扶摇柳眉微挑,嗔怒的看向沐天晓。让他教训教训蠢蛋,他居然不用内力带头放水,让下面的人怎么做。
“该我了。”尚思远第二个走上去,照着凌寒后背也是狠狠一拳。
“噗。”凌寒趴到地上又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挺直身子继续半跪,嘴角勾起千年难见的笑意。尚思远可以说是他的死对头,从天清教劫走锦绣山庄财物开始,他们就是仇人,直到疯子插入,他们的矛盾更加激化。前段时间的暂时合作,也是为了搞清疯子真身假意做得。没想到他也没用内力,这一拳虽比沐天晓那拳还狠,却要不了他的命。
“镜子,不准放水。”南宫扶摇见两个男人接连放水,急忙提醒明净。
明净点点头,他手里没放水,打不滑。
“砰。”明净一拳砸在凌寒头上,就像敲木鱼那样不轻不重的一下。
凌寒眸中冷光流转看向南宫扶摇,露出胜利的笑意。
靠,冰块也会笑了。南宫扶摇心中气愤,不满的对放深水的明净翻个白眼。
“该我了。”小三奸笑走上前,他下手一定合女人心意。
“没你事,一边去。”南宫扶摇一把推开他,冲着空中喊道,“白大哥,你在不在,替我打他一拳。”
没有任何回应。
“人家是鬼,哪能长时间在人间停留。别喊了,一定不在。该我了,我替独一打一下总行吧。”小三又凑上前,他心里明白那鬼正在忙着唤醒肉身,没空到这里打人。
南宫扶摇眼中垂下一抹落寞,“你替独一打吧。”
得了允可的小三伸伸胳膊弹弹腿,做了充足的预备动作。然后,一弯腰,像打保龄球般一拳掏出去。
“咚。”凌寒往后一仰,吭都没吭就晕了。
小三看着自己的拳头,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沐天晓和尚思远对看一眼,脸上都起了复杂之色。
明净合十低头一劲念经。
司马奕和众多绝地武士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南宫扶摇呆了,脸色煞白的难看,小三那一拳下去,打得不是别的地方,是男人最有象征性的地方。
“完了完了,以前是假的不能用,现在是真的不能用。刚刚想蹬了他,这下不能蹬了,把他关键东西弄坏了,只能用一辈子去赔。”南宫扶摇中邪似的自己低低念叨。
“司马奕,快找大夫给他看看。”尚思远一声怒吼,司马奕慌忙离开。
沐天晓走过去轻轻揽住喃喃自语的南宫扶摇,“他那软甲内裤是祥王府最珍贵最神奇的护身甲,不会有事。”
“真的没事吗?”南宫扶摇眼神呆滞的抬头看沐天晓,心底感觉凉飕飕的。祥王那个老狐狸要知道他家断根了,会不会发疯把她的男人们都阉了。
“即使有事,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分他一个孩子。”
“我本想蹬了他,这下他赖上我了。”
“赖就赖吧,不就是多双筷子。”
一旁得意洋洋的小三终于听明白,他又干件损己利人的错事。嚎啕一嗓子,“换镜头,我要重来换个地方打。”
“咣。”小三的话音落在墙头上。
宫里的御医聚集将军府,一个个愁眉不展,低头叹气。不是他们不能治而是他们根本看不到伤在哪,因为那个软甲内裤无人能脱下。
他们隔着软甲只能摸到软团团一物,到底有没有淤血看不出。这个人摸摸那个人摸摸,左摸摸右摸摸,怎么摸都是软绵绵一团不见有反应。
废了,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
好在凌寒一直昏迷不醒,要是知道被这么多人摸过那地方,估计还得气晕过去。
南宫扶摇长吁短叹蹲在墙角画圈圈。废了啊废了啊,全是软甲内裤惹的祸。要是扒下来让人看清楚,上上药,估计还能伸直当个棒棒看。这软甲,怎么就这么难脱呢?
“摇儿,不如你去试试,也许飞云诀能将软甲弄掉。”沐天晓轻轻走到她身后。
“我?”南宫扶摇一脸郁闷的抬头,她能告诉他她早就研究过那个软甲内裤吗?
“你不是用飞云诀钻破过花月皇宫内的千年玄铁吗,软甲应该没有玄铁坚硬。”
“他醒了吗?”南宫扶摇可不想在冰块醒着的时候去猥琐,她怕把自己冻死。
“没有,我怕他醒来不能接受,让小三给他延长了睡眠。”沐天晓拉起南宫扶摇搂在怀中,轻轻在她额上一吻,“去试试吧。”
“好吧。”南宫扶摇心情低落的走进已被清空闲杂人等的房间。
凌寒静静躺在那里,冷傲高贵的俊脸白的发青,紧皱的浓眉深锁似乎很痛苦。腰部以下盖着一袭白色帛锦缎纱,与他的火红衣衫形成强烈对比。
这种强烈的红白对比让南宫扶摇很蛋疼,感觉像是进了手术室。
掀开帛锦缎纱,发现凌寒下身只着软甲内裤,两条白皙精壮的大腿裸露在外,更让她感觉这张床就是手术台,而她就是拿着冰冷器械的主刀医生。
再细看那杏黄色软甲,呈三角形完美无隙的覆贴在腰股间,薄如蝉翼却不透明,只能看出有处突起却看不清内里情况。
该死的软甲内裤,怎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她低低咒骂,伸手摸上那团突起轻轻在周边移动,意欲找出最安全的切割范围。
入手软软一团像棉花糖粘手而动,让她的心剧烈跳动。鼻下有热腥的液体流出。
“靠,修炼过三个男人了,我这无耻的境界怎么还没升级。”她抬手抹了下鼻血,仰头缓解冲上脑门的热血。止血间隙突发奇想,如果这东西没有隔空拉屎的功能寒冰肯定自己能脱掉,这东西认主。
“哈哈”她得意笑着抓起凌寒的一只手去脱软甲内裤。
粗糙的大手凉凉如冰,软软的搭在没有任何反应的软甲之上,彻底浇灭她的幻想。还是割了吧。
她上了床,跪在凌寒劈开的两腿之间,决定切割软甲,为保安全由腰部开始切割。要割烂薄如蝉翼的软甲又不伤到相连的皮肤,这是个艰巨又精细的技术活。
咬了咬牙,掌运飞云诀生出指风,“寒冰,要是我不小心割破你,你别怨我,要怨怨你自己,谁让你没事穿个脱不下的内裤。”
用指风先在白色帛锦上试了试力道,又自语道,“万一你真的坏了不能享受性福也不是我的错,要扁扁你爹,他有保你破身不破功的灵药,他要一早给你,你也不用穿个软甲防被奸。”
一切准备妥当,她低下头趴近凌寒的软甲内裤,“你这软甲废了也不能怨我,我是在替你找回性福。”
指风小心翼翼的碰上软甲,眼睛紧紧盯着指风与皮肤相接的部位,一点一点全神贯注的谨慎切割。
她倾注了全部精力,以至于嘴巴贴到某处突起上都未察觉,细细密密的汗珠由额上渗出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杏黄色的软甲腰部因为被割开的范围大开始卷边。
“吁”她抬起头轻嘘口气,腰部正面已经搞定,再向下把两边大腿内侧的割开就可以完工。
一滴汗珠滴下,在半空凝成冰粒砸在她的手上,她心中一惊,猛然抬眸看向前方。
凌寒眼神复杂的盯着她,身上冷气正以光速狂飙。
“嘿…嘿,嘿嘿嘿,我不是在性骚扰,我是在为你…为你…”南宫扶摇跪在他两腿之间傻笑,仿佛行窃被抓当场的小偷,心虚的想辩解却根本想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凌寒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被割开的软甲上,冰冷的眸子起了怒意。
“既然你醒了,能不能把这东西脱了,我想替你检查检查。”南宫扶摇还保持跪在他腿间的姿势,傻笑僵硬在脸上,额上虚汗点点变成冰粒滚掉。因为她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她忘了她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更没注意她此话有多么猥琐。
凌寒惨白发青的脸黑如锅底,坐起身抓住白色帛锦盖住下体,冷喝道,“无耻,出去。”
这一喝倒把南宫扶摇惹怒了,抓起凌寒红色的外衫衣领,“靠,你自己脑子有尿不要把别人都想得那么黄,你以为我想玩你,屁,我家男人哪个不比你强。”
凌寒恼怒之极,“你…你…”
“我什么我,你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就拿出来比一比,拿出来拿出来拿出来啊,哼,连见人都不敢,凭什么说我无耻。若论无耻,你还全裸从你娘的肚子里出来呢,你比我更无耻。”南宫扶摇咬牙切齿的愤愤而言。
“噗。”凌寒气急牵动内伤,喷了一口鲜血,脸色煞白难看。
“别激动,别激动,只要你脱了软甲内裤让我看一眼,我就跟你回去见祥王妃。”南宫扶摇本来揪着他衣领的手改为帮他顺着胸口。
“你…”凌寒两眼一翻气昏过去。
“搞什么,每次检查都遇到意外。”南宫扶摇喷口粗气,将他轻轻放倒躺好,又开始精细的技术活。
屋内很静,静得可以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声。指风稳如泰山丝毫不差的一点点移动,移动…
终于,杏黄色的软甲正面被她轻轻揭开,红肿淤血变色的一物展露出来。
她深深纠结眉头,心情沉重的出了房,对一直守在门外的沐天晓道,“晓晓,软甲被我割开了,你带御医去看看吧,我累了,想先睡会觉。”
沐天晓点点头,他明白她的心情。虽然她口口声声要蹬了凌寒,但她心底一直有他,如果不是凌寒一开始的麻木,他们其他人都不会有机会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