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空杯子。”灵犀懵了,对这指责不知所措。
“我用过的当然是空杯子,凌世子,你给做个证,这个杯子是不是我刚刚用过的。”
“是。”一直旁若无人饮酒的凌寒很架势的给个字。
“我…不知道。”灵犀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姐姐,彩凤用眼神示意她勿慌。
“你不知道,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杯子借花献佛了吗?你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责任了吗?你不知道…”南宫扶摇开始唐僧念经。
“这位姑娘,灵犀公主也不是故意,我代她向你赔不是,请看在今日本王大婚的份上,不要再难为公主。”沐天磊端着酒过来解围。
“新郎官说情,此事算了。”南宫扶摇狠狠瞪眼风淡云清的沐天晓。
“是灵犀冒昧,多谢姑娘大量。”灵犀捡个台阶,匆匆返回自己那桌。
众人私下里又开始议论黑衣女人的身份。
“左护法,你间接吻了本姑娘的嘴,你说怎么办?”南宫扶摇矛头一转,开始修理闹花边的男人。
“娶你可好?”沐天晓轻笑。
“弄影,不要胡闹,婚姻大事岂能随便。”花破月摆出威严,再让她闹下去,即使死神收回成命也晚了。
“这位是花国主的…”沐天磊疑问。
“今日不要叫我国主,叫我皇兄。她是我才寻回的皇妹弄影,调皮捣乱惯了,妹夫勿怪。”花破月笑道。
隔桌的沐天宇神情恹恹的无力靠在椅背,他感觉冥教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疯病。
“皇兄还有一位妹妹?”沐天磊吃惊。
“是的,别说你不知道,就连如霜也不知道,这次带她来就是让你们认识。”
“弄影皇妹,姐夫敬你一杯。”沐天磊递上一杯酒。
“错,我比如霜大,你该叫我姐姐。”南宫扶摇挑眉纠正。
“弄影皇姐,妹夫敬您一杯。”
“会喝酒的老公来一个。”
“来了。”独一跑到这桌。
“替我喝了。”南宫扶摇接过酒杯放到独一手中,独一二话没说,仰脖喝尽。
“嘿嘿,妹夫,我老公替我喝了你的敬酒,你该哪忙上哪忙去吧。呆老公过来,我们换这桌喝喜酒。”南宫扶摇赶走一脸尴尬的沐天磊,招呼明净坐到凌世子这桌。
明净愣了愣,在接收到南宫扶摇吃人的目光后,几步走过来坐下。
“他也和我们一起?”独一指指还在自斟自饮的凌寒。
“我们借人家的桌子,还能赶人家走?坐下吃吧,别问那么多。”南宫扶摇一脚踹坐独一。
“弄影,你怎么能让皇兄落单。”花破月起身也坐到这桌。“凌世子,我们过来你不介意吧?”
“求之不得。”凌寒拱手微施礼,眼神在几人身上逐一掠过。
众人交头接耳,主题是花月国的弄影公主。
敬完一圈酒的沐天磊带些酒意又转回这桌。
“左护法,本王大婚能收到冥教的礼物真是荣幸之极。”
沐天晓淡淡笑笑,“礼物六王爷还喜欢吗?那可是教主特别吩咐的特殊礼物。”
沐天磊微怔。
“估计六王爷还没拆看吧,教主说你是南宫扶摇生前挚友,就将她的遗物南宫世家宝图当做礼物送给你。”
“噗。”南宫扶摇一口水喷到对面的凌寒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扯着袖子在凌寒脸上胡乱擦擦。
“不碍事,谁听到南宫世家的宝图都会激动。”凌寒推开刮脸的袖子,自己擦干水迹。
沐天磊疾步走到一堆礼物前,从中翻出冥教贺礼打开,一张羊皮画卷,清晰的将黄瓜西红柿翻译成实物,和南宫扶摇告诉他的一点不差。不免惊讶的脱口而出,“真是宝图!”
众人纷纷看向沐天磊的手中,眼神各自不一。
沐天磊以凭生最快的速度权衡利弊,手中宝图高举面对众人,“本王愿将此物公开天下以慰扶摇在天之灵,希望天下记住南宫世家,记住南宫扶摇。”
一阵唏嘘,众人拍马屁的上前讴歌南宫世家,称赞南宫扶摇,只为看清那张宝图。
沐天宇懒懒的冷笑:死神送的礼物都是催命符,老六不傻。
花破月怒瞪悠闲夹菜的沐天晓,找不到死神他只能瞪他。那是扶摇的东西,死神凭什么送人。
凌寒自斟自饮,除了擦脸的瞬间瞄了眼沐天磊,视线再没离开酒杯。
南宫扶摇望着那些拍马吹屁的人嘻嘻傻笑,原来宝图还可以这样用,晓晓真是腹黑。
喜宴很快结束,看清宝图的众人纷纷告辞。
南宫扶摇带着三个老公随花破月行出大门,耳尖的听到偏院内莺莺燕燕有女人哭声。
“大喜之日怎么有女人在偏院哭泣?”
花破月不以为然,“有女人哭,正常。”
“为什么?”南宫扶摇十分不解。
“那是六王爷的暖妾,大婚之后都要驱逐出门。”
“暖妾是什么?”
“暖妾就是供男人泄欲的女人。”
“啊?他说从未娶妻,我还以为他童男子一个,原来早有女人。”南宫扶摇气愤,妈的,小石头骗她。
“他说的不错。暖妾只是泄欲工具,不算妻室。皇室子弟满十五周岁就可有妾,妾没有限数,多少都行,等正室或侧妃进门,她们都要被遣送为奴。”
南宫扶摇猛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狠狠瞪着紧跟自己的沐天晓,“你有几个妾?”
沐天晓好笑道,“你认为那种情况下我会有妾?”
南宫扶摇翻翻白眼,也对,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女人。“你碰过吗?”
沐天晓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昨晚第一次。”
“小样,要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剪了你。”
“聊完了吗,该上车了。”花破月站在马车旁,黑着脸看着他们。自己的妹妹好像很喜欢这些老公。
“来了来了。”南宫扶摇挽着沐天晓的胳膊奔向马车。
暗处,一双冷眸紧紧盯着离开的马车。风动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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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将宝图公布天下,岂不是送给别人机会?”扶着沐天磊去洞房的暗影不解道。
“死神送我宝图是想借刀杀人,我才不会让他如意。再说宝图诡异难懂,多些人破解也是件好事。嗝…”沐天磊喷出一口酒气,他虽醉了可心里比谁都明白。
“以死神的能力,最有可能找到玄玉的就是他,为什么他不要宝图?”
“也许…世上本没有玄玉。”沐天磊眼神充满迷惘,“但…只要有机会,谁不想试一试。”
“没想到花国主还有个妹妹。”
“你去查查她到底是谁?花弄影失踪十八年怎会偏偏在此时出现,我怀疑她是冥教用来束缚花破月的棋子。”
“是。”暗影将人送到洞房门口欲走。
“等等”沐天磊想到那个被自己无意捕捉到的合十手势,“再查一查总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和尚。”
“是。”
“咯吱。”沐天磊酒气熏天推开虚掩的洞房门。
“如霜,花国主今天带来一个奇怪的女人。”
坐在喜床上的新娘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垂低,并未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吗?嗝…”沐天磊打个酒嗝,风流的桃花眼醉意朦胧。
新娘放在喜帕上的手不自觉的相互摩挲。
“花国主要给你个惊喜,所以我不能说,明天我们去拜别你皇兄时你就明白。嗝…”沐天磊踉踉跄跄来到床边欲掀盖头。
忽然一阵风将红烛熄灭,房内顿时黑暗。
沐天磊苦涩笑笑,连老天都不满他娶王妃。盖头不掀也罢,反正不是他期待的那张脸。
摸摸索索爬上床,浓烈的酒气喷到并蒂莲开的枕头上。他累了,他想睡觉。
红盖头下的一双眼睛愤怒夹着痴爱,洞房花烛之夜新郎怎能单纯睡觉。
均匀的鼾声响起,新娘再也按耐不住。猛地扯掉盖头,脱了喜服,光溜溜的压到熟睡之人身上。
被撩拨弄醒的沐天磊睁开朦胧的桃花眼,似乎看到心爱女人正等着他去品尝甘甜。翻身压上,这种事只能他在上。
床架吱吱呀呀作响,浓烈的酒气混淆性爱的糜情逐渐弥漫。
喜幔遮掩的床脚,隐隐露出一角血色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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