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神?”尚思远惊秫的瞪着凭空出现的黑衣人,也只有那个大闹皇宫的死神才能造成如此诡异情景。
“不错,还听说过本神。”南宫扶摇头罩下的两只明亮大眼睛三分气恼七分狂傲。素手轻抬,尚志轩手中的铜管无风而御的飞到她手中。
易水寒暗中全神戒备,他没有被定住,是自己内力高深还是死神故意放他。盯着距离身前半指之远的静止黑雨,他更相信后者。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尚思远恢复神态,死神只点穴不杀人,说明他没有将锦绣山庄当敌人。
南宫扶摇摆弄着铜管,“这东西创意不错,但有个缺陷。若有人能以石子弹进入口夹住舌簧,毒液必从后尾射出,取持者之命。”
尚志轩眼神复杂,欣喜交织着恼恨。死神居然能一眼看出血凤凰弊端,他终于碰到知音,可惜敌友难辨。
易水寒剑眉微挑,死神是在提示他如何对付血凤凰吗?
“前辈,请容我们办完私事,请您庄中讨论暗器。”尚思远试了试想冲破穴道,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和点穴没半点关系。
“只有等本神办完私事,才能轮到你们。”
空灵的清音充斥着张狂霸道,格格不入的两种极致仿佛烈火中的青莲,成就清净和威严。
尚思远忽然感到能动了,静止的黑雨也在此时刷刷落入土中,转眸之际,死神和魔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梧桐树下,易水寒紧紧抿着硬朗的唇角,眼神似箭盯着定住他的死神。
南宫扶摇心底暗笑,此时此景多熟悉,同样的梧桐树,同样相峙的两个人。
“易教主,本神想和你聊聊天,不介意吧。”
“哼,不用废话,技不如人,愿凭生死。”易水寒用鼻孔重重喷出冰气,表示不会和她聊天。
“你见过女人吗?”南宫扶摇不期然又想起软甲内裤,那东西到底怎么脱得。
易水寒冰冷的眸中露出嘲笑,多么可笑的一个问题。
“你是正常男人吗?”
易水寒的冰眸极度收缩,越来越浓的寒气张扬着他的愤怒。
南宫扶摇享受着免费空调,抱胸斜靠另一棵树上。“易教主,别生气。如果你是个正常男人,愿意照顾南宫扶摇一生一世,她会将宝图给你。”
易水寒急飙的冷气顿了一下,眼中嘲笑更胜。他再想要宝图,也不会娶一个男人。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本神,你该嘲笑的是你自己,连她是女人都看不出。”
“女人?”易水寒失口疑问。
“不错。本神和南宫世家的仙女是朋友,一别五百年,而今再来,故人之后却只剩下一女,还疯疯癫癫,可惜啊!”南宫扶摇装出无限感慨的口气。
“你…是神仙?”易水寒倍感吃惊。怪不得自己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都打不过他。
南宫扶摇轻轻笑笑,“差不多吧。”
“一直是你在帮助南宫扶摇?”易水寒回想疯子的种种好运,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一切。
“当然,没有我,她不知死多少次了。你是她喜欢的男人,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接受她,帮她护住宝图。”
“得到宝图真能找到玄玉?”
“哈哈哈,天命玄机不可妄言。”死神大笑着凭空消失。
易水寒抬眸望天,死神的话不可尽信,但有件事他需要去确认。
南宫扶摇坐在树下,将路上顺手折的月季花一瓣瓣摘掉。
“表妹,你喜欢他?”沐天晓听着花瓣飘落的声音,心有所悟。
“谁会喜欢一个呆蛋,我明明是女人,他非说我是男扮女妆。”南宫扶摇将花瓣摘完再蹂躏花叶。
“相信你是女人的恐怕没几个。”沐天晓循着她的声音,调节着自己的头部。
“为什么你没看都知道我是女人。”
“感觉。”沐天晓微勾唇角,浅笑吟吟。只是这笑在那双黯淡无光的凤眸下更显寂寞。
“我不喜欢感觉,我会让你看到我是女人。”
沐天晓再次轻笑,只是这笑又有些复杂,复杂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死神绝世武功在身,可称王霸帝,为何非做别人的手下?”
“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毛便生缠缚。”南宫扶摇眼神清澈似皓月,帝王未入她眼。
沐天晓心中暗惊,他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能以我为中心来操纵一切事物的人,成功了固然不觉得高兴,失败了也不至于忧愁,因为广阔无边的大地到处都可优游自在;以物为中心而受物欲奴役的人,遭遇逆境时心中产生怨恨,处于顺境时又产生贪爱,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使身心受到困扰。所以她不愿被权利富贵的物欲束缚,她要一切外物为她而转。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狂傲女人,可叹,可赞,可作为对手。
“怎么,听不懂?”南宫扶摇看他没点评,笑道。
“实在是深奥,可否讲解一下。”
“嘿嘿,之所以不做,是因为在我心里,帝王就是狗屁不如的蠢蛋。”
“哈哈哈哈。”沐天晓大笑。
“你们心情不错。”易水寒冷不丁的冒出来,寒眸锁住没有形象的女人。
“寒冰,解决他们了?”南宫扶摇弹身跳起,乐滋滋的迎上去。
“…走吧。”易水寒到嘴边的问话又溜回肚子,时机不对。
“表哥,我赢了。寒冰活着回来,一会你请我吃包子。”
“我没和你赌。”沐天晓察觉易水寒的冷气,急忙辩解。
“我和你赌了,不要怕没钱,你请客他付钱。”南宫扶摇摇头晃脑的得瑟,就知道你没钱。
“你用我的生死作赌?”易水寒怒瞪某女。
“阿嚏。”南宫扶摇打个喷嚏,身子不自觉的打个颤,“那个血凤凰不就是一根会喷黑水的铜管,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还能被那烂东西射死?”
“咔嚓,轰。”南宫扶摇刚刚靠坐的大树拦腰断裂,高大的树冠倒在地上。
“再敢用我打赌,杀无赦。”易水寒收掌迈步,带着飒飒寒风,越过两人离开。
“我靠,我变相夸他,他还要扁我。”南宫扶摇愤愤不平拉着沐天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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