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破月请三位老公进了大厅。明晚回国前,他一定要见到死神。
“左护法,死神到底在哪?”
“扶摇真是花月国遗失在外的皇室后裔?”沐天晓悠闲的喝口茶,避过问题。
“不错,她是我失散十八年的嫡亲妹妹。”
“可有凭证?”
“月影镜,她赤手摸过,只有皇室血脉才能裸手持镜不被反噬。”花破月极尽全力证明扶摇的身世。
“即使如此,死神也不会收回成命。你不用费心再找死神。”
“你是真的愿意娶扶摇还是碍于死神的命令不能违抗?”花破月盯着沐天晓兜帽下露出的性感薄唇,一个准备反击的皇子,他真的喜欢扶摇吗?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真意爱她,你信吗?”
“爱到可以和别的男人共享吗?”花破月探究的目光在三个老公脸上一一掠过。
沐天晓轻笑,“你不知道疯病可以传染吗?也许我们都疯了。”
“谁疯了?”南宫扶摇叼着狗尾草晃进大厅。
“扶摇,你知道死神为何认你为义女吗?”花破月给她让个位子。
“我怎么知道,他就一个疯子,根本没征求我意见。”
花破月捏捏太阳穴,“你知道他在哪吗?”
“找他有事?对我说一样。”
“先放下他给你乱找男人不说,今日他为何让左护法将宝图送给沐天磊,那不是你誓死要保护的东西吗?”
“切,谁说我要誓死保护一张破图,他想送谁送谁。”南宫扶摇吐掉狗尾草,爷爷的仇已报,那就是张废纸,还是一张看不懂的废纸。
“你不是很在意那张图?”花破月可记得她为了夺回宝图,差点被毒死。
“原点,参照物,坐标轴。你能听懂吗?”
别说花破月,所有人都没听懂。
“听不懂吧!宝图除了我无人能懂,公布于天下又如何。”
“世间不乏高人,难道他们不能研究明白?”
“能,不过那个时间要用千年作单位。”
“既然你能看懂宝图,为什么不寻玄玉?你可是花弄影,理应振兴花月国,找出十八年前的杀父凶手。”
南宫扶摇飘个白眼,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这是不是一杯水?”
花破月点头。
南宫扶摇将杯中水倒掉,又倒了一杯水,“你觉得这杯水和刚才那杯水有什么区别吗?”
花破月摇摇头,“还是一杯水。”
明净合十道,“此水非彼水。”
南宫扶摇满意笑道,“镜子的修行又上一层。”
花破月疑惑,“这和我的问题有何关系?”
沐天晓轻笑,“这杯水和刚才那杯水乍看没有区别,同一个杯子同样的水,但是此水非彼水,就如同她,看似花弄影,实是南宫扶摇。所以,花月国的兴衰和她没有关系。”
“知我者晓晓。”南宫扶摇对着沐天晓伸出大拇指。
“你想推卸责任。”花破月气愤,一群疯子拿胡话糊弄他。
南宫扶摇无奈撇撇嘴,“看在半个花弄影的份上,我帮你找凶手,但我不会寻玄玉。”
“你可以用玄玉保护自己,为何不找?为何非要寻求冥教的保护,让死神给你找一群男人。”花破月气愤的看看周围的几个男人,虽然俱都是人中之龙,但也不该一女嫁多夫。
“嘿嘿,实话告诉你,玄玉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至于我有三个老公,那是相对于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为世界平衡做的贡献。”南宫扶摇哈哈一笑。
“假的?”花破月愣了愣,没想到世人拼死争夺,害的南宫家族灭门的玄玉之说是假的。缓过神来,指指明净,“可是,他是和尚,你怎么能嫁给他?”
“他说过,不把我当女人就不破戒。我呢,不把他当和尚自能和他成亲。”
明净猛然抬头,自己要赶上南宫的修行恐怕还需很长时间。
“我放着国事不问,花费两个月时间等着死神出现,是不是也疯了。”花破月喃喃自语。
沐天晓笑笑,“疯不疯也该睡觉,明早六王爷夫妇还要来拜别,大家都早点安息吧!”
南宫扶摇闻言,悄悄往门口溜,她怕沐天晓再来检讨喜宴上她跑到凌世子那桌之事。
“扶摇,我还有事和你说。”沐天晓一把抓住小手。
“嘿嘿,天不早了,明天再说,独一,你先替我听着。”南宫扶摇使劲抽着小手,无奈摆不脱。
“有人见尚晓婉昨日出现在风都城。”沐天晓转头对独一道。
“尚晓婉出现了?你怎不早说,上次让她跑了,这次绝不能再让她祸害姐姐。”独一急于抓人邀功,听了此话跑的没踪影。
“镜子,我要听大悲咒,你和我们一起来。”南宫扶摇被沐天晓拽着往外走,不甘愿的想拉个垫背人。
“和尚,我也会大悲咒,你找地方歇着去。”沐天晓说道。
“南宫,大悲咒谁念都一样。”明净合十低头。
“你个呆子,他念的和你不一样…”人走远,话飘扬。
“国师,我们是不是该谈谈。”花破月拦住要走的明净。
“国主如果对我不满意,我可以离开花月国。”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要不做国师,是不是心虚?”
“贫僧做事无愧于心。”
“很好,你还知道你是和尚,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扶摇?”
“她不是一般人,可助我修行。”
“助你修行做她男人?”花破月嘲道。
明净低头默不出声。
“没话说了吧,她是我嫡亲妹妹,我不能任由她一女嫁三夫,所以,不管你做不做国师,请你离开她。”
明净摇摇头,“即使我离开,你也阻止不了她。”
“阻止不了她,我可以阻止你们。等我为她找个比你们都好的男人,她就会理解我的做法。”
“花国主,论武功,你不如我,论智谋,你不如沐天晓,论偏门,你不如独一,你要怎么阻止,更何况还有个点了鸳鸯谱的死神。”
花破月冷笑,“你师父让你助我兴国,可不是让你娶我妹妹。况且禅宗最忌动情,如果我给令师去封信,你猜会怎样?”
“助你兴国是修行,跟着南宫也是修行,师父如果不能理解是他境界未到。”说完此话,明净自己一愣,南宫说的境界似乎堪堪欲破。
“你不要狡辩,等着你师父的责问吧。”花破月拂袖愤道。
明净淡淡一笑,“花国主,南宫行事从不按常理。即使我们都离开,你也改变不了什么。相反,你善意的独断行为会让她离你愈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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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今晚月明星稀,诗情画意,我们在外面吹吹风赏赏月。”南宫扶摇使出飞云诀定住自己不被沐天晓拉进屋。
“风寒露重,还是屋内舒服。”沐天晓伸手在她腋下抓痒痒挠。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痒死了。”南宫扶摇跳着脚乱蹦。
“是不是做了错事不敢进屋?”沐天晓继续挠。
“哈…哈哈…不就是替人解闷…”
“凌世子比我有地位,比独一有气质,比和尚有内涵。”
“他没你们好…嘻嘻…他是弱者,我同情弱者…”
“弱者?凌柏国的凌世子若是弱者,这世上就没强者。”
“他很厉害?”
“听闻凌世子自小嗜武,遍拜高人,学得一身绝世武功,这样的人会弱?”
“嘻嘻,我是说他在交际上比较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凌世子确实不善言辞,家中至今未娶,你要不要再找个贴身保镖?”
“不要了不要了,我就是解释一下我的善心,你不要多想。”南宫扶摇心中郁闷:我怎么被他吃的死死的,变成夫管严。
“今晚能不能对我发发善心,我奔波在外连个年都没过好。新年那天我想起你闯进宫塞在我手里的素包子…你跑去花月,我想你想的彻夜难眠…你掉下天绝崖,我感到从没有的绝望…”沐天晓诉说着自己对她的相思,对她的在乎,每一句都说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给,吹首曲子我听听。”南宫扶摇从怀里掏出一直未还的碧玉箫。她喜欢他的表白,她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她喜欢这种感觉。
“碧玉箫?那天你真在崖底?”沐天晓又惊又喜,当碧玉箫被魔头击落崖底后,他以为天意如此,自己不该拥有感情。
“我当然在崖底,因为那是我的家。”南宫扶摇眨眨眼,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沐天晓仰天长叹,“千年来,坠落天绝崖的人从无生还,我一直认为跳崖是你的计俩,没想到你居然来自崖底,你真的是人?”
“我不是人我是鬼,你害怕吗?”南宫扶摇对着沐天晓又伸舌头又做鬼脸。
“好怕,怕的想给鬼吹曲子,不知鬼爱不爱听?”沐天晓扬扬手中的碧玉箫,眸中尽显宠溺。
“爱听爱听。”南宫扶摇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我要听倩女幽魂…”
隐匿在远处树上的凌寒心中暗道:疯子,你居然来自天绝崖底。可惜,武功高绝,心智不足,几句煽情的话就把你骗了。哼,沐天晓,你个不祥之人,即便你意不在玄玉,我也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