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冷气飙升,狠狠一掌拍向沐天磊,趁机拉回矮个子。
“你逃出来了?”沐天磊闪身避过,他早看出高个子不一般,一直警惕他。
“小石头,有长进,认出老娘是谁。”矮个子拿掉兜帽,嘻嘻笑道。
“风儿。”尚思远惊喜的叫道。
“疯儿?我有这么疯,要叫疯儿。”南宫扶摇对尚思远飘个白眼。
“你怎么逃出来的?”沐天磊不依不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死神他老人家有任务给我,所以救我出来。”
“没有武功的死神怎么救你?”沐天磊始终想不明白。
“靠,他是神,不用武功。我问爆竹要钱,你墨迹什么。闪一边去。”南宫扶摇吼道。
尚思远听到提自己,笑容满面,急忙说道:“钱我会给你,但数目太大,需要等两天。你先在庄里歇息,我们叙叙旧。”
“不了,这牢房我住不惯,还有苍蝇嗡嗡转。两日后我再来,后护法,我们走。”
“你住哪,我送你。”尚思远心潮澎湃,闪身拦住南宫扶摇。
“免了,后护法脾气不好,你再叨唠他要扁人。”南宫扶摇绕开尚思远。
“风儿,我…”尚思远跟上两步,眼神灼灼。
“哼。”易水寒冷冷一掌劲风拍过去。
尚思远身子急闪,扬手飞出一团火焰化解了掌风。
易水寒眼神一禀,他识的火焰是地火明夷,他就是闯入祥王府杀害独一的刺客,心下怒起,抖掌运出北冥神功的化功大法。
一冰一火斗在一起。
尚思远也在此时认出北冥神功,凌世子阻挡他杀独一时就使得此功,原来他只是疑惑,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个后护法不仅是凌寒还是魔头易水寒。
由此他又想到,扶摇嫁给凌寒一定是死神的阴谋,并不是她的意思,他要把她抢回来。
南宫扶摇望着尚思远的招式,脸色越来越难看。“祥王府刺杀独一的那人是你?”
“是,他强占你的身子,我替你报了仇。”尚思远大方承认,他认为她应该感激自己。
易水寒的心蓦然抽痛,原来她早和他们…
“放屁,你敢杀我男人,纳命来。”南宫扶摇愤怒,抽出腰间碎星链,疯狂的扑过去。
尚思远不愿伤她,拔身后退,“你疯了,失身是失身,你没必要真把他当你男人。”
南宫扶摇咬牙不语,一味追打。妈的,老娘在乎自己的男人高过在乎自己。你杀他,我就让你偿命。
“住手,你再乱来,我要放暗器了。”尚志轩见大哥被疯女人追打不还手,举着血凤凰站出来。
南宫扶摇冷哼,启动灵玉使出隐身。几步追上尚思远,一把拔出他腰间的千影剑,狠狠刺向他的胸膛。
尚思远见南宫扶摇突然虚化没了影子,还在惊讶之间,忽见腰间宝剑自动飞出刺向自己,匆忙中使出地火明夷自保。
“砰。”一声闷响,地火明夷与护盾撞击,南宫扶摇摔倒地上,身子在虚实之间转换。
易水寒大惊,抱起她飞身离开。
“我没事,让我回去,我要杀了那厮,我要杀了他。”南宫扶摇抓着易水寒的袖子疯狂嘶吼,隐身和护盾之间的转换不好掌握,害得她受伤。
“你受伤了,接应的人还没到,我们必须离开。”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杀了他。”南宫扶摇积郁心中的愤得到爆发,她玩世不恭的嬉闹面具被打碎。她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独一,她怪自己没有能力替他讨回公道。
易水寒从没有见过女人如此愤怒,一个手刀砍晕女人,飞向乱坟岗。
锦绣山庄门前,立着三个还未还魂的男人,那一虚一实交换的身影大大震撼着他们,她究竟是人是鬼?
“大哥,那个人用的北冥神功,他是天清教的魔头。”尚志轩最先反应过来。
“天清教的魔头怎会和她在一起,又怎会做了冥教的后护法?”沐天磊桃花眼更加深邃。
“六王爷请回吧。”尚思远火道,他才不会向他解释,若不是他在这里捣乱,风儿怎会发疯要杀他,他又怎会误伤她。
沐天磊不和他计较,转身离开,他要去找扶摇。
“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南宫扶摇。”尚思远发令。
“是。”
乱坟岗,红色大蟒盘踞在石砌坟塚前,四周散落着铮铮白骨。大蟒的尾巴还卷着一个死人,不,一个死人的骨架。磷磷鬼火在这阴寒之地更显恐怖。
易水寒抱着女人落在大蟒身旁,“她需要疗伤,你帮我守着点,不要让人接近。”他也是慌了分寸,才学女人和大蟒说话。
红蟒伸出蟒头嗅嗅南宫扶摇,尾巴一扫,“咔嚓”死人骨架碎裂,击在某处,轰隆,石塚裂开一个洞口。
红蟒用尾巴敲敲洞口,示意易水寒进去。
易水寒顾不得去想红蟒怎么听得懂人话,抱着女人进了洞口。
“啪嗒。”洞口在他身后被机关封上,甬道内华灯扑哧哧自动燃亮。
走过一条不算长的甬道,错落相连的各色风格石室出现。
易水寒惊讶地底别有洞天,抱着女人随便进了一间石室。看到床上软褥整齐干净,似乎才有人住过。烦闷不觉由心而生,她的哪个男人住在这里。
“喂,快把老娘放下。”南宫扶摇醒转,一巴掌拍在易水寒脸上。
“你…”易水寒气愤,温度下到零度以下。
“谁让你打晕我,哼。”南宫扶摇杏眼圆睁,挣脱易水寒,跳到床上。
“你受伤了,小心点。”易水寒想到她受伤,语气升温。
“我没事,那个爆竹从哪学的地火明夷?”南宫扶摇抱着双膝窝在床上,没有武功,想杀他很难。
“你要杀他为独一报仇?”
“废话,他把我男人搞成植物人。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把他整残废了,否则我就不姓南宫。”
易水寒冷哼,你本来就不姓南宫。
“看来我只能智取或者找到玄玉。”南宫扶摇明白,凭她现在的身手,要杀尚思远根本不可能。
“智取?还是算了。”易水寒摇头。
南宫扶摇气愤的白他一眼,“你有无名庙的线索吗?”
“没有。”
“可惜不能百度,不然也能搜点线索出来。”
易水寒听不懂,但他担心她的伤。“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有。”南宫扶摇郑重的回道。
“快坐好,我帮你疗伤。”易水寒有些紧张。
“憋了一肚子尿你帮我尿?”南宫扶摇忍着作弄人的奸笑,反问。
易水寒气的头顶冒烟,转身背对她坐下调息,再不理她。
“小气鬼。”南宫扶摇跳下床,她突然想起地牢里还关着两个人,那两个人跑了没有。
一溜小跑,来到地牢,两间牢房的门锁依然在。透过牢门特制的通风口望进去,她的心顿沉。里面的人还在,只不过被穿在竹竿上,晾成人干做了稻草人。
又换了一间牢房,她屏住呼吸望去。沐离心更惨,稻草人都没轮上,除了一个依稀可辨的头颅,啥都不剩。
南宫扶摇转开头,嘴里泛酸,她不想相信这是晓晓干的,但除了晓晓,谁又敢处理这两个人。
“他们是谁?”易水寒悄无声息的跟过来也向里面看了看。
“沐离心和沐天琪,死的是不是有艺术?”南宫扶摇心中感慨,她的男人都是杰出人才。
“是沐天晓的手笔吧。”易水寒第一反应想到他。
“你很了解他吗?”
“知道一点。”
“说说。”南宫扶摇转身离开牢房。
易水寒跟上,“他的母妃在他出生前一刻死亡,他是尸生子,照顾他的人都活不过三年。十岁时,沐离心请位高僧来看,说他命中有魔煞,是天命不祥之人,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死,化解之法就是将他送入魔谷。三年后他活着出来,却瞎了双眼。沐离心又请高僧来看,说他魔煞已化,反倒可以旺国。于是沐离心封锁他不祥的传言,将他当动物养在皇宫。对沐离心有深仇大恨之人,非他莫属。”
“呵呵。”南宫扶摇笑了,笑的激愤,笑的心痛。魔煞?不祥之人?你们如此待他,还妄想让沐风国昌盛。
易水寒对她的笑不解,皱眉道:“他没有对你说他是不祥之人吧!他隐瞒自己的特殊和你在一起,其实是在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
“不祥之人?”南宫扶摇嗤笑,“老娘身边十三年没见过活人,岂不是比他更不祥。他是魔,我是鬼,配在一起刚刚好,魔鬼。”
停步转身,水壶状指着易水寒,“你离我远点,我也是不祥之人。”
“我不介意。”易水寒暗中撰紧拳头,他费了一番工夫想让女人离开沐天晓却适得其反。他错了,但他究竟错在哪,他不明白。
南宫扶摇耸耸肩,转身继续往外走,“魔谷在哪?”
“你要去魔谷?你认为沐天晓在那。”易水寒又开始飙冷风。
“我去找我男人,你激动什么。哦,忘了,我是你名义上的世子妃,放心,场面上我会帮你撑着,私下里你就不要再当真。你说你又不喜欢我,干嘛浪费那个要求让我嫁给你。哦,又忘了,你性功能障碍,需要我掩护。”
易水寒的脸青了紫,紫了黑,他真想捏死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个德贤兼备的大家闺秀,非要做污言秽语的市井泼妇。
“老公老公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南宫扶摇激动的唱歌,晓晓在魔谷,找到他,为独一报仇轻而易举。
忍,我忍。易水寒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