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四人纯一色绝地武士装束,目光凌厉,气息悠长,一看就是内力深厚之辈。府内,绝地武士三五步一岗,七八步一哨,皆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负责烧火做饭的婆子也是足不生风,脚不沾泥。
南宫扶摇坐在人工湖上的风亭内,托着腮看着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绝地武士们发呆。你说你们这些人,我只不过按照晓晓的意思狠揍几人,你们干嘛都来投教。这么多人吃我的喝我的,一笔大开销找谁报?
正寻思间,就见独一穿着七彩斑斓的斜襟长衫,腰间束着玉色的丝缕垂到脚脖,一头金发闪着光晕似一只花蝴蝶从湖边的迎春花丛飞过来。
“姐姐,都搜遍了,我还是没找到尚晓婉。”
“找不到就算了,估计她也不敢再来惹我们。”南宫扶摇伸伸懒腰,换个姿势靠上风亭的白玉栏杆。
“我总觉得不妥,我下在她身上的醉生梦死为何没起作用。”独一绝美的脸上挂着些许担心,展现出另一种神韵。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种蛊专家就必有解蛊能手,没起作用很正常。”南宫扶摇盯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为什么他可以长得这么美。
“姐姐,你是不是被和尚影响了,说起话来好难懂。”独一偎在女人身侧,手悄悄揽住她的肩膀。
“和尚呢?”南宫扶摇皱眉,升级个境界也不必老躲着她。
“晓晓让他去找无名庙,这种事和尚做起来顺手。”独一嗅上女人的墨发,沉溺在香气中。
“他还真会因人施教,物尽其用。”
“摇儿,你是在称赞我吗?”沐天晓站在风亭外,白衣胜雪的长衫随风飘扬。
乍闻声音,独一像是被蝎子蛰了手,立马松开南宫扶摇。那个男人醋劲大,他不想像和尚一样被打发出去。
南宫扶摇立刻堆上献媚的笑容,一副做贼心虚样,“你是骑黑马的绩优股,牵白马的涨停板,我不称赞你我称赞谁。”
沐天晓微弯凤目,嘴角噙笑,虽然听不懂,但也知是好话。“听说祥王亲去花月国下聘,花破月已公开宣布花弄影和凌寒的婚事。”
“花弄影是谁?没听说过。”南宫扶摇有些生气,寒冰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来纠缠她。
“你不知道吗?她就在这里。”沐天晓走进风亭,笑的有些欠扁。
“放屁。”南宫扶摇鼻孔朝天,吐出一口粗气。妈的,知道你是醋缸,老娘才不上当给你创造检讨机会。
“呵呵”沐天晓笑出声,“摇儿,你生气?”
“你说呢!”南宫扶摇杏眼圆睁。
沐天晓伸手揽住女人,轻笑看向远处,“你往那边看。”
南宫扶摇顺着沐天晓的目光看去,一个黑衣纤瘦的女人盈盈走来。
“花弄影见过左右护法,见过南宫小姐。”女人窈窕施礼。
“哈哈哈,你是花弄影,好好好,来给爷笑一个。”南宫扶摇大笑,破月亮,谁让你喜欢玩易容,各国使节面前你公认的皇妹可不就是眼前人模样。
女人抬眸一笑,柔情似水的目光黏在独一脸上。
“下去下去。”南宫扶摇心烦的支走女人,转而愤起一脚踹在独一屁股上,让你长得漂亮勾引女人。
“姐姐,不是我的错。”独一苦着脸揉揉屁股,心里相当明白挨一脚的原因。
“就是你的错,以后三尺之内不准有女人。”南宫扶摇气哼哼的又补上一脚。眼睛余光瞄到一旁偷笑的沐天晓,突然想起隐国公主敬酒之事,扯过沐天晓狼嚎,“你也记住,三尺之内不准有女人。更不能喝某个女人敬你的酒。”
“我喝的是水,还是你用过的杯子。”沐天晓眸中笑意更浓,女人吃醋的样子虽然丑,但他喜欢。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是不是就跟她跑了。”南宫扶摇磨磨牙算起旧账。
“能把我带跑的只有你,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是不是就跟凌世子跑了。”沐天晓学着南宫扶摇的调调说道。
“凌世子是谁,没见过。”南宫扶摇装傻,这个人以后和她再没关系。“快看,太阳出来了,开饭开饭。”
独一抬头看看天,太阳早出来了,它和开饭有何关系?
“砰砰啪啪。”府外传来打斗声。一名冥教弟子飞身前来,“左护法,天清教来袭,已有多人死在魔头手上。”
“他来做什么?”南宫扶摇怒道,虱子,魔头,哪个都不要和她有关系。
“当众输在女人手里没面子,看来不和摇儿再比一场他是不会死心。”沐天晓只道易水寒不服输,或者想找理由见南宫扶摇。他哪知道,易水寒就是凌寒,女人为彻底结束单恋,早已向魔头暴露死神身份还将宝图详解。
“姐姐,我去毒死他。”独一抬脚要走。
南宫扶摇一把抓住独一,“还没等你施毒,他就一巴掌拍死你。你想送死?他不是想比武吗,我让他输得更惨。”
南宫扶摇身影一闪,去了大门。
沐天晓和独一跟上她的影子。
府外,易水寒红袖飘舞,一具具枯尸随之倒下。
“天清教主武功盖世,嗜血无情,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小女子开眼了。”南宫扶摇手上溜着碎星链,慵懒的靠在大门旁。
“扶摇,你没死?”易水寒身后的飘影惊叫。
南宫扶摇撇撇嘴,“阎王不收我,我只好又回来了。”
(白无常抱胸浮在半空鬼笑,阎君真的不收你。)
易水寒大手一挥,天清教的人退到一边。冥教的绝地武士纷纷退到南宫扶摇身后。
“和我再比一场。”易水寒鬼面下的眸子幽深如渊,寒气依旧。
“可以,但输了的人要答应胜者的一个要求。”南宫扶摇打算赢了易水寒,让他答应以后两不相见,不要再来骚扰她。
易水寒有些犹豫,他来并非真的比武。若她使出那天反噬他的邪功,他能有几分胜算?那个要求会是什么?
南宫扶摇看出他的担心,遂扬扬手中的碎星链,“不用内力,只比招式。”她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好。”易水寒果断答应,他赢定了。
“教主大人,考虑清楚再答应。小女子可是擅长招式变幻。我若侥幸赢了,你不要不承认。”南宫扶摇认为她一定赢。当初尚思远的千影剑都被她用巧劲击掉,不用内力的易水寒还能比拿剑的尚思远厉害?到时他不要说自己投机取巧不算数。
“啪。”易水寒扬手一枚黑漆漆的骷髅令牌落在南宫扶摇手中,“我以此做押,开始吧。”
“呵呵,教主的随身令牌。好,请赐教。”南宫扶摇将令牌收进怀中,碎星链双手扯平,两段垂下,似三节棍形状。
“等等等等,教主以令牌为押,你呢?你还没拿东西做押呢?”左冷大叫。
南宫扶摇嘿嘿一笑,“左哥哥,你不说话我都忘了问候你,生化炸弹做押怎么样?多给你几个,接着。”
左冷跐溜窜出老远,心中后悔,招惹谁都不能招惹怪物,自己怎么忘了。
南宫扶摇哈哈大笑,“骗你的,我南宫扶摇说话算话,不用做押。”碎星链银光一闪,飞向易水寒。
易水寒手腕一抖,双掌快如电狠如雷,连环变化掌影迷幻,不仅阻住碎星链的攻击还攻破防守直取女人命穴。
南宫扶摇一个三百六十度后仰原地空翻,碎星链划弧守住空门。
靠,失算。冰块的掌法好快,没有使巧劲的机会。南宫扶摇心中直骂自己轻敌。
一旁的沐天晓眸底精光暴涨,追风掌!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