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少一味药。”独一低下头,娇嫩的脸蛋飞满红霞,泛着淡淡金泽的长发向前垂下,正好遮住他的羞涩。
“还少什么?”
独一粉色薄唇无声的蠕动半响,终于扭捏的小声说出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两个字,“女人。”
“女人?”南宫扶摇耳力特强,她翻翻白眼,这也算一味药?“这药怎么用?”
独一的右脚不停在地上来回搓动,头低的更很,“…使用寒焰珠后,我必须…与女人连续交合十日,但是…我…我…”
“不就是上个女人,你结巴啥!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女人让你上。”南宫扶摇又捏捏那高耸的小山,确实,哪个女人愿跟人妖滚床单。
“不是。”独一猛然抬头,眼神倔强,口齿也开始伶俐,“只要我服下寒焰珠就能立刻恢复男儿之身,但寒焰珠是阴世之物,活人服用会生出死气,十日必亡。唯一排出死气的方法就是与女人交合,将死气过到她身上,我不想害人。”
南宫扶摇发了一会呆,多好的一次为救人而献身的崇高机会没了。美色虽好,也不能为此丢了性命。
“大胆的找个女人去上,姐姐支持你。人早晚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她为救人而死,死得其所,死的光荣。她应该感谢你给了她一次积德的机会。”
独一愣愣的看着她,他不在乎杀人,他跟着爷爷学毒修医也杀过不少人。他如此说,只是找个借口不碰别的女人,因为他的心里有了她。但她居然说杀人是替人积德,愣是让他找不到再推却的说辞。
“姐姐,我年龄还小,我想过几年再恢复男儿身。”终于,他又想出一个借口。
“行,你在这等吧,明天我就和晓晓回沐风国,你这个样子不能和我们同行。”
“姐姐,不要丢下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独一委屈的眼泪直流。
“去准备准备,我们去最好的青楼逛逛。”南宫扶摇急着让他变身,是怕寒焰珠超期失去效用。再说,阎王的东西老揣在身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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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隐国与沐风国的交界小城,迷城。
“公子,我们风月楼最好的姑娘都在这,难道你还没有满意的?”浓妆艳抹的老鸹站在一群姑娘身前对着面前的三位公子抖着绣帕。
“我只要花魁凤梨,你没听懂?”黑衣的年轻公子姿势不雅的斜躺在客厅长椅上。
“凤梨不随便接客,只要她不愿,我不能强求她,因为她是自愿留在风月楼,并没有卖身与我。”老鸹挥手遣散姑娘们,那群姑娘留恋不舍的缓缓退去,眼光还粘在穿着彩衣的小公子身上。
“她怎么才能愿意。”黑衣公子不耐烦的换个姿势,她正是穿回男装的南宫扶摇。
“琴棋书画随客人选一样,能打动她者,她才接见,能解她问题者,她才委身。”
“靠,什么时代了还玩这一套,能不能换个新鲜的玩法。”南宫扶摇纵身跳起,青楼的大碗真俗。
老鸹陪着媚笑,“公子,我们只有这种玩法。”
南宫扶摇将询问的目光投到一身白衣清新儒雅的沐天晓脸上。
沐天晓扶了扶遮挡寸头的书生帽,“摇儿,不要指望我,你知道我以前的情况,琴棋书画我不熟。”
南宫扶摇点点头,也是,一个三餐不饱的皇子哪有心情学琴练字。
黑漆明亮的眸子又落到落落寡欢的独一身上。
“姐姐,我只会下毒和治病。”独一撅着粉色花瓣般的薄唇幽怨的说道。一头好看的金发因为某人的私心被染成黑色。
“切,这有何难。你们不会,我来。老鸹,纸墨伺候。”南宫扶摇撸起袖子,上下五千年,会背的诗不少,就不信吸引不了那个花魁。
少顷,纸墨送来。南宫扶摇提笔行书。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沐天晓暗自挑眉,她还真会作诗,再瞥一眼纸上,那字也潇洒苍劲。
当龙飞凤舞,大气淋漓的诗笺递到凤梨手上时,她轻启樱唇,“嬷嬷,请人。”
老鸹长出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公子可是给她下了毒,若是凤梨不同意,她就要一命呜呼。
客厅内,静候的三人各有心思。
沐天晓一直在思索南宫扶摇的诗句,自认为了解她,原来一切都错了。
南宫扶摇品着花茶心里纠结,她将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扔进淫坑,是不是太邪恶了。青天明鉴,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独一像只小狗似的偎在南宫扶摇身旁,他不敢再说不愿,他怕她真的丢下他离开。
“三位公子,凤梨有请。”老鸹拽着肥胖的身体,讨好的对三人鞠躬。
“一次一粒,连服十日。”独一递给老鸹一个瓷瓶。
“请随我来。”老鸹打开瓷瓶,急迫的倒出一粒塞进嘴里。
三人来到凤梨的单间,老鸹献好的再次鞠躬退出,顺手关上房门。
“姑娘这间房真难进,不知上床一夜定价多少?”南宫扶摇大咧咧坐到凤梨的绣床上,甩鞋歪躺在床头。
沐天晓不觉怀疑那首诗是她作的吗?
凤梨刚想发难质问他们为何进来三人,视线在看到沐天晓时一愣,再转到独一身上更是痴的把一切都忘了。
“我弟弟是不是很美?”南宫扶摇弹指一缕劲气击在凤梨脸上,看不惯那种痴迷目光。
白皙的玉容鼓起一粒红豆,凤梨吃痛惊醒,换上娇笑,“公子们是来寻欢?”
“废话,不来寻欢难道找你对诗。你是不是处女?”南宫扶摇可不想让这么美丽的精灵搭上公交车。
凤梨脸上红白交替,这人说话真直白。“…当然是。”
“我家弟弟自幼腼腆,不敢接触女人,我想让你用身体教他学会云雨之欢,十个夜晚,一千两白银够不够?”
“够。”凤梨忙不迭的点头。她已被独一的容貌迷倒,别说一千两白银,就是不给钱她也愿意。
独一闻言脸颊羞红,把头深深低下。
“好,先服务后付钱,今夜人交给你。晓晓,我们走。”南宫扶摇起身弯腰,欲拾起鞋子穿上。
“我来。”独一蹲下捡起鞋子,轻手轻脚替她穿上。
生疏却仔细的穿鞋过程,让南宫扶摇心中感动,十八年的孤身生活让她难抗丁点的温柔。“凤梨,丑话说在前面。服侍的不好价钱减半,若是弄疼了他,一分不给。”
“公子放心,凤梨定会尽心服侍。”
独一抬起迷人心魄的水眸,一脸哀怨的目送南宫扶摇离开。
“小公子,有没有看过这些?”凤梨拉着独一坐到床上,拿出春宫图一张张翻给他看。
独一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床里躲了躲,他心里极度矛盾,他不想上别的女人但他想做正常的男人。
凤梨看着因害羞后退的绝色男人,忍不住冲动的扑倒他,“小公子别怕,你哥哥将你交给我,我会让你尝到欲仙欲死的快乐滋味。”
独一手指微动,他厌恶的想下毒杀了她。但一想到南宫扶摇说的话,又不甘的闭上眼睛任凤梨折腾,她只是一味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