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扶摇坐在一箱零食前数银票,嚼着麦芽糖的嘴含糊不清的发着音:“舅万八…十万…”
“姐姐,花破月来了,要见死神。”独一身着右护法装束进来。
“告诉他,死神没空,收压岁钱去了。”讨厌,数到哪了,十万还是九万。
“南宫,我对他说你在这里。”一身崭新僧袍的明净跟进来说道。
“呆子,他要见死神,你说我干嘛!”
“他问我你在吗,我说在。”
南宫扶摇白了明净一眼。“下回不准说我活着,叫他进来吧。”
“知道了。”明净听话的低头出去。
“姐姐,你真要这个呆和尚做老公?”独一实在搞不懂,和尚哪里好。
“旁人笑我太痴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呆子不呆。”南宫扶摇故弄玄虚的微笑。
他要不呆,这世上就没呆人了。独一在心中反驳。
“扶摇,包子收到吗?”花破月带着一身风尘进来。
跟在后面和明净一起进来的文吉手里还拎着一笼包子。
“我掉崖摔死了,你还给我送包子。”南宫扶摇瞥眼那笼包子,要是一笼红包多好。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就知道死神不会让你摔死。”
“你也崇拜死神?”
“我崇拜你,到哪都能惹人爱。”花破月冷眼紧紧偎在女人身边的独一。
“右护法是死神给我的贴身保镖,贴身懂不懂?”南宫扶摇故意往独一身上靠靠。
“男女有别,将来你怎么嫁人?”花破月神色不悦。
“靠,别搞的你像我老爸,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搂女人睡觉,跑我这干嘛。”
花破月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我想和你一起过年,然后你跟我去参加如霜的大婚。”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已经死了,我哪也不去。”
“你死了还能说话。”花破月气道,“你怕别人认出你,可以易容换个身份。”
南宫扶摇上下左右转转眼球,呲牙笑道,“那我换个什么身份?”
“御前一品侍卫。”
“靠,不做,我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这个档次有什么职位?”
“王后。”花破月近朱者赤,多少有些听得懂她的话。
“行,我做。”南宫扶摇点头,这职位高,好使唤人。
“不行。”独一插嘴反对,“你不能做他的王后。”
“你确实不能做王后,换一个吧。”花破月揉揉太阳穴,她是他妹妹,怎么能做他的王后。
“不行,我就要做王后,你是不是怕我真赖上你。我可告诉你,你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真嫁给你。我有老公的。”
“什么是老公?”花破月心底发誓,一定找到方法治愈她的疯病。
“老公是相公的别称。一个,两个,还有一个在风都城打工。”南宫扶摇手指在独一和明净身上点过。
“什么?有三个男人做你相公,其中一个还是和尚?”花破月大吼。
“怎么,不行吗?”南宫扶摇飘个白眼,我老公都没意见,你吼什么。
“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管我屁事,我找男人又不是给你用。”
“你…”花破月气结。
“花国主,这是死神之意,任何人不得反对。”独一拿掉兜帽,露出绝世容颜。
花破月愣神,世间还有这样美丽的男人。半响回过神,“你…你愿意娶她?”
“求之不得。”独一爱意浓浓的看向得瑟的女人。
“怎么样?我的男人不错吧。”南宫扶摇看着花破月惊讶的神情,自豪的说道。
“他也是死神给你找的?”花破月指着一直呆站不语的明净。
“对啊,镜子老早就是我的人了。”
花破月面色发黑,一黑到底,抚胸顺顺胸口,“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我要见死神。”
“他不在,过年忙着挨家收礼去了。”
“我在这等他,不见他不走。”花破月下定决心要找死神评理,他的妹妹要嫁谁,轮不到死神做主。
“留下可以,要给压岁钱。”南宫扶摇甩甩手中的银票,啪啪作响。“看见没,这是我老公打工寄回来的养家钱,他只养我不能养你。”
“文吉,把银票都拿出来。”花破月黑如锅底的脸镀上铁青。
文吉瞅着花破月变色的脸,哆嗦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伸手索钱的女人。
“咦,十万两,够了够了,逛个窑子…”
“啪。”花破月一掌拍晕女人,怒道:“右护法,难道死神没找人给她治疯病?”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不疯。”独一耸耸肩,现学现卖。
明净抬眸,清澈如溪,“南宫确实不疯,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修行的一种。”
“哼,一群疯子。”
**
沐风国六王爷和花月国公主大婚,凌柏国和隐国也收到请帖。在这个国主失踪,新国主掌权的敏感时期,两国均派出贺喜使者试探虚实。
二月二十一,六王爷府张灯结彩,喜幔高悬。各国使者皆已来到,被安排在皇家驿苑,唯独联姻的花月国主迟迟未到。
风都城外,五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缓缓行进。
“国主,日已偏西,要不要加快进城?”赶车的文吉焦急地问道。
“不能行快,扶摇会掉车。”马车内传出花破月的低沉男声。
坐在马车棚顶的南宫扶摇晃晃小腿,“飙车吧,即使来个飘移,老娘也不会掉下去。”
“她说的是实话。”与花破月同坐车厢内的独一旁应。
“南宫不打诳语。”坐在独一右边的明净合十。
“听到没有,破月亮,老娘不打诳语。”南宫扶摇在棚顶砰砰踢了两声,伸进一只脚丫。
花破月使劲按压太阳穴,“文吉,稍微快一点。”
骏马踢踏踢踏逐步加快步伐。
“文吉小弟,再快点,不过瘾。”
文吉心里暗中与棚顶女人较劲,你让快的,我就让你过足瘾。
“驾。”马鞭高扬,重重抽在马儿身上,嘶嘶,骏马受痛,疯跑起来。
“哈哈哈,迎清风万里冲天凤,翱翔欢笑中,人间君子,共我心相知,带我追美梦。伴他高飞就有朝气,人向太阳冲,共他一起没有悲痛,轻飘飘我浴春风…”棚顶女人迎风高唱。
听到女人高兴地歌唱,花破月想责问文吉的话语憋在喉间。扶摇,哥哥要怎样才能治好你?
“停车,停车。”城门口守卫放下木栏大叫。
“冲过去。”南宫扶摇一道指风弹在五匹骏马屁股上,马车如疾驰的火车撞断木栏冲进城内。
“驭…驭…”赶车的文吉使出全身解数才将马车停下。
呼啦啦,城门守卫军将马车围住,与此同时,城内黄幡憧憧,新国主大驾光临。
“参见国主。”乌压压跪下一片。
沐天宇盯着坐在马车棚顶的黑衣女人,兴趣盎然,“你是…”
“她是我的皇妹弄影。”花破月掀开轿帘,他要向死神昭示他拥有扶摇的所有权,她的婚事只能他做主。
“原来是弄影公主,失敬失敬。”沐天宇纳闷,花破月不就一个妹妹,怎么又来一个。
“马车方才受惊闯进城内,还请国主见谅。”花破月下了马车,独一和明净跟着下来。
四周顿时寂静,众人直直盯着身穿藕荷色素衣的金发独一发呆。
“他又是谁?”沐天宇好一会缓过神。
“他是我老公。”南宫扶摇飞身落在独一身边,像只护食的猫。
“老公?”沐天宇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完全不解。
“是我国贴身侍卫的一种别称。”花破月瞪眼女人,解释道。
沐天宇点点头,视线依然不离独一。
“喂,看够了吗?私人物品禁止观摩。”南宫扶摇冲到沐天宇面前,伸手欲遮他的眼睛。
“公主,几月不见,你又添老公了。”一人从沐天宇身后走出,牢牢抓住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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