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南宫扶摇。”
南宫?红衣冷男心中暗喜,果真是南宫家后人。“你的游龙碎星从何处学来?”
“我爹说,这是家传武功,不能随便告诉外人。”南宫扶摇故作神秘的说道。
红衣冷男不觉皱眉,他真的不正常?
“南宫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灭门,为什么你们还活着?”
南宫扶摇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唯恐被别人听到。“我爹是我爷爷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偷生的,不在族谱之内。灭门也灭不到我们,因为他们不知道。”
“你爹现在哪里?”红衣冷男眉头皱成小山。
“我说冷大哥,你是查户口的…”
“我不姓冷。”红衣冷男烦闷,搞了半天是个疯子。不觉将骨感超强的大手扣在南宫扶摇的脖间动脉。
“不性冷?性热。”南宫扶摇晃晃脑袋,不知死活的故意曲解。
“易水寒。”男子气恼的报出名子,他在犹豫杀一个疯子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风萧萧兮易水寒。好名字,有气概,我喜欢,再说也符合你气质,就跟寒水似的易结冰。”
“你爹在哪?你们手里是不是有张宝图?”易水寒不想和疯子乱扯。
“我五岁时父母双亡。”
“死了?”
“嗯。”南宫扶摇无限悲伤的滴下几滴眼泪。
“你爹有没有告诉你宝图在哪?”
“没有告诉我宝图在哪,只给过我一张地图让我藏好,有次太饿被我当饭吃了。”南宫扶摇蹭着树干向左侧挪挪身子,摆脱随时捏断脖子的大手。
易水寒收了手,冷气更旺,“你吃了?你还记得图上画的什么吗?”
“两根黄瓜加一个西红柿。”
“咔嚓”另一棵树上,左冷脚劲没控制好,踩裂树枝,只好现身出来。恭恭敬敬对易水寒行礼:“教主。”
“嗯。”易水寒重重闷哼,算是答应。
南宫扶摇乍见来人,扑将过去就要扒衣,“我的一千两银票呢?你信不信我扒光了你衣服,让你裸奔。”
左冷闪身躲过,掏出一千两银票,心那个疼啊!“给你。”
南宫扶摇数也不数,接过揣进怀里。“还有给我姐姐的见面礼呢?”
左冷嘴角不住抽搐,“小子,我不娶你姐姐。”
“娶不娶是另一回事,见面礼总要给,愿赌服输,难道一千两都给了,还要把脸面毁在小钱上?”
左冷偷眼冷在旁边不说话的易水寒,教主到底什么意思,杀不杀这小子?要杀赶紧杀,省了我破财。
“给不给?”南宫扶摇扑倒左冷,熟练的撕扯衣服。
“给给给。”左冷推开死缠烂打的人,又掏出一叠银票。教主到现在都不发话,看来是留他性命。
“这还差不多,你可以走了。”南宫扶摇挥挥手赶人,好像这是她家。
一旁的易水寒想了半天,杀了他有些可惜,不如留在身边慢慢研究,或许还有希望得到宝图。“你愿意加入天清教吗?”
“天清教有名吗?”南宫扶摇对易水寒的提议来了兴趣。
“武林第一大邪教。”
“邪教?好好好,我最喜欢,能当和他一样的官吗?”南宫扶摇指指杆在一边满脸惊讶的左冷。
“你想做堂主?”
“嗯嗯。”南宫扶摇两眼发光,口水直流,糖主,吃糖的主。
“堂主不适合你,就做我的随侍吧。”
“总裁的小秘,我做。”
左冷暗中推上自己因惊愕脱臼的下巴,实在难解教主对怪小子的态度。
“寒冰,你知道那个花衣服的大哥躲哪去了?不会因为欠我包子畏罪潜逃了吧!”南宫扶摇拉着易水寒的袖子,冰冰寒寒的,在这五月天感觉真好。
“飘影,出来。”易水寒甩掉贼手,不和他计较称呼上的不敬。如果和他计较,自己岂不也是疯子。
“教主。”风起人到,一身花衣的飘影俏生生站在几人面前。
“领他去吃包子,然后带回总坛。”易水寒飘走。
左冷感天叹地的摇摇头,也跟着飞走。
“小子,想吃素包子还是荤包子?”飘影使出摄魂功,娇媚的声音直钻南宫扶摇的心魂。
“素包子。”眼睛直直,口气呆呆。南宫扶摇心中大笑,应该表现这种神态吧,想控制我的神智,你还早呢。
“你刚才和教主说的有半句假话吗?”
“没有半句。”
“你去锦绣山庄比武,真是为了娶尚思远?”
“不是,我想趁乱偷点钱,不小心赢了,没办法之下选了他。”
“你姐姐叫什么?”
“没有姐姐,随便说的。”
“哈哈哈,有意思,看来我俩真有缘,走,姐请你吃包子。”飘影收了摄魂功,伸手去掏南宫扶摇怀里的银票。
“干嘛,这是我的银子,你不能抢。”南宫扶摇牢牢将银票连同那纤细的手一起按在胸前。
“还给左冷,他最近手头紧。”
“为什么?我赢的干嘛还给他,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他。”
“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喜欢,还给他,以后我罩着你。”
“咦,你知道我是女人,为什么他们都没看出来?”
“就你这德性,谁相信你是女人,尤其教主和左冷都是童子鸡,即使你穿女装,他们也不认为你是女人。”飘影将她上下打量,要不是摸了你的胸,我也不相信你是女人。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男人?”
“要不要打赌,你恢复女儿姿态,他们承认你是女人,我就帮你做件事,要是否认,你帮我做件事。”飘影成竹在胸。
“好。”南宫扶摇不以为然,我就不信真有这样的男人。
……。
相距枭城不远的雁岭,山势奇伟,峰峦险峻,令人谈之变色的天清教就隐于其中。
南宫扶摇身穿白色绣着粉红牡丹的抹胸长裙,肩披淡紫色的拖地烟纱,腰间缠着哗哗作响的碎星链,长发披肩,眼眉之间点着一抹朱砂,未显娇媚更著灵性。
“飘影,你身边是谁?未经教主允许,怎可带外人进教?”迎面走来的左冷惊讶于女子的清灵风姿,却也深知教主规定。
“你看不出她是谁?”飘影对着左冷娇笑一声。
“她是谁?”左冷没认出。
“左哥哥好。”南宫扶摇手放腰侧窈窕施礼,一改平时的粗俗大条。
左冷听出声音,眼珠子都要瞪爆,手冒冷汗,“你…你怎么男扮女妆?”
靠,真有这样的无知男人,南宫扶摇在心里咒骂。
飘影递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她是谁?”又一句满是冰气的疑问,易水寒凭空出现,让那小子吃个包子到现在都不来。
“教主,她是南宫扶摇。”飘影施礼回道。
看不到易水寒面具后的表情,只觉得那冷厉的目光要将面前的清秀佳人刮掉一层皮。
“教主,他是男扮女妆。”左冷急忙补上一句。
飘影不满的瞥眼左冷,不要误导教主,不然她会说我作弊。
“你,跟我来。”易水寒未多话,指指南宫扶摇,转身离开。
南宫扶摇瞪眼左冷,大步跟上。
七拐八拐,来到一幢高约十米的独楼,教主的私人别墅,进了最底层东首的房间。
“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和飘影打赌…”
“输了就让你男扮女妆,是她的风格。”还没解释完,易水寒打断她的话。
南宫扶摇眨巴眨巴眼,感情这位也没认出自己是女人,彻底输了。呜呜…原来这么没魅力,给块豆腐撞死…
“衣服换了,这间房给你,未经召唤不准上楼。”易水寒说完走了,留下还在反思踌蹉的某人。
月黑风高夜,某疯行动时。不准上楼,偏要上楼。南宫扶摇猫着身子,在独楼楼顶查看一番,然后脚尖勾在屋檐上,身子倒挂在一扇窗户外,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内。
易水寒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墨发几缕贴在床上,几缕垂在床沿。白色的内衣松垮的挂在身上,腰间以下盖着淡青色的软缎。床前桌上摆着骷髅鬼面,床头上半搭半垂火红的外衫。
南宫扶摇一阵激动,好诱人的场景,快把脸转过来。
似乎天从人愿,床上人动了动,半张侧脸露出,长而微卷的睫毛被透进屋内的月光映出迷人暗影,一张棱角分明的薄唇性感的装饰在年少轻狂的脸上。
南宫扶摇呆了呆,这张脸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住进她的心。
床上人似乎睡得不舒服,又动了动,松垮的内衣随之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南宫扶摇捂上自己烁烁冒光的眼睛,咽下口水,不要诱惑我犯罪。
蓦然,床上人睁眼,寒光四射,冷气骤升,挥掌一道强劲的内力击向窗檐。
南宫扶摇急忙弹身飞退,寒冰的警惕性指数五星级。
易水寒抓起面具戴在脸上,跃窗追出,只看到一点黑影向东飘去。运足内力,施展轻功紧追。
南宫扶摇既要摆脱身后紧追的易水寒,又要不引起教内守卫注意,只好运起飞云诀,瞬间没了踪影。
追丢人的易水寒心内震撼,谁人能在天清教内来去无踪,还能轻易摆脱他的追踪。想到什么,他飞快返回独楼。
南宫扶摇回到自己房中,脱了外衫跳到床上,默运内功心法调慢气息,闭目假寐。
轻微的气流涌动,易水寒悄无声息的站在南宫扶摇的床前,凝眸仔细查看,似乎没有异象。
“寒冰,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来抱抱。”南宫扶摇伸手抱着枕头喃喃自语。
易水寒大惊,正要发作,却发现抱着枕头的人并未醒来。一丝可疑的水迹挂在嘴角。
真是个疯子,易水寒悄悄退出,脑海总浮现某人的女妆扮相。几个纵身跳上楼顶,穿窗原路返回自己房间,盘膝凝气,压抑体内无名的骚动。
不怕死的南宫扶摇悄悄跟着回来,继续倒挂在烂掉半截窗框的窗檐下。
袅袅白气自易水寒头顶盘旋而出,身体表面泛着朦胧的蓝色气雾。屋内气温随之急速下降,冷可彻骨。
南宫扶摇深深皱眉:北冥神功?南宫靖曾说此功已绝迹多年,他从何处学来?关键练此功者身寒如冰,不能破身,如此美男,只能看不能吃岂不可惜。
盏茶功夫,易水寒收功。睁开眼,双眸深蓝,片刻消去回复幽深冷冽。
南宫扶摇懊恼,北冥功法除了以寒伤人外还有个更大的特点,就是可吸人功力为己用。吸百人之功,才能出现蓝眸,她为毛喜欢上个魔鬼。